卿月出生那年,父神母神雙雙應劫,堪堪不過兩萬歲的修羽匆匆回到招搖山繼任羽族帝君。
少年帝君受到族中不少質疑,他愣是按下曾經的少年心性,頂著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塊兒臉,一水的鐵血手腕才坐穩了帝君之位。
遂是又當爹又當娘地將卿月拉扯大,儘著自己的全力護下了卿月,護下了整個羽族。
每回喝酒,不管多少,修羽總會保持清醒,連肆意地醉上一回都不敢。
卿月自是心疼的。
話又說回來,想是那張精致絕美的麵容太過清冷,以至於不用說話便將曾經心悅於他的各族女君都拒之門外。
倘若招搖山入主一位女主人,想必修羽便不會這般孤單了吧。
卿月嘖嘖搖頭。
“怎麼不說話?搖頭晃腦又是作甚?”修羽側目。
卿月聳了聳肩,“沒什麼,睡不著。”
“為何?”他瞧卿月沒有說話,又補了一句。“因為陸璃?”
卿月眉頭一皺,揚起手就朝修羽肩頭一拍,“你能不能正經些?這與帝君的高冷形象太過不符。”
“我很正經。”說著又轉身斟酒,掃了一眼碩大的酒壇,“隻有一個杯子,你且隨意。”
卿月白了他一眼,兀自抱起酒壇,豪爽地灌了一口。
“你若是因陸璃曾舍命相救而心中難安,不如親自去北海報報恩。”說著,又將杯中酒一飲而儘,末了加了一句,“我也好落個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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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月抱著酒壇擦了擦嘴邊的酒漬,“怎麼個報法?”
她忽然恍然大悟,原來近日是在困惑此事,她可不想欠他的。
隻見修羽兩手一攤,“我哪兒知道,大不了以身相許。”
帝君“正經”,果然一如既往。
“……”這天聊不下去了,“算了,喝死你得了,我回去睡了。”
說罷,將壇中餘酒一飲而儘。
“給我留點……”
她將壇口朝下甩了甩,竟是一滴也不剩,遂做了個鬼臉便跑了。
隻聽修羽在後邊豪著,“若是不知如何報恩,便去瞧瞧司命星君的命薄,學學凡人……”
卿月沒有答話,頭也不回的溜了,他獨自在涼風亭搖了搖頭,女大不中留啊。
今日閒來無事,他便想著難得偷得浮生半日閒。
於是誰也沒理會,兀自來涼風亭坐了坐。
倒也不是雲裳眼中的喝悶酒。
卿月邊走邊想修羽說的話,當她路過漆黑的掬月殿時往裡頭瞥了一眼,又匆匆離去。
報恩?唔,尚還不到以身相許的地步。
但的確似乎是應該前往北海,正式的謝他一謝。
有了這念頭,卿月回到清心殿,一頭紮進雲被中,便沉沉睡去。
次日大早,她喚了雲裳,前去酒窖挑了些平日裡自己都舍不得喝的珍品。
這招搖山窖藏美酒可是名聞三界,連好酒的太白金星都曾慕名而來。
聽聞北海玄武宮燦爛輝煌、琳琅滿目,什麼珠石玉器的靈器寶貝定是不少。
這些俗物那登徒子不一定喜歡,不如就忍痛割愛吧。
卿月望著天,歎了口氣。
算了,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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