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薑棗眼眶中的淚猝不及防地落下。
可憐兮兮地看向寒川冷，驚恐、無助，還有那一抹難以忽略的厭惡。
好似被逼近絕路的小獸，卑微地祈求著對方放自己一條生路。
寒川冷手中的動作一頓，眉梢緊皺。
站在原地許久，都沒有動作。
為什麼？
為什麼連她也要討厭自己？
也許是薑棗哭得太過傷心，反而讓寒川冷冷靜下來。
男子身軀逼近，越過薑棗身子，將她身後的絹布握在手中。
抱著女孩顫抖的身子放在自己大腿上“不許哭，彆亂動。”
寒川冷細細地幫女孩擦著腦後的發絲，二人靜默無聲。
許久，寒川冷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像是有些疲憊地將腦袋搭在薑棗的肩膀上，雙眸輕闔，低語道
“阿棗，可不可以不跟他走？可不可以試著接受我？”
可不可以…不要討厭我？
寒川冷搭在女孩腰間的手有些許顫抖，強忍著攥緊拳頭才能掩蓋住自己內心的無措。
“你覺得可能嗎？寒川冷，從你下藥，帶走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們這輩子就再也沒有可能了。”薑棗冷冷地訴說著事實。
一記重錘落到寒川冷的心上，四分五裂。
寒川冷自嘲地笑著，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要怎麼守護住自己喜歡的東西，他隻想把她藏起來，給她所有一切最好的，可她還是要逃。
他以為把女孩的記憶消除，薑棗就能乖乖地待在他身邊。
他以為隻要顧鶴雲不出現，薑棗一輩子都不會想起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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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當他下午看到小姑娘在那樣一張臉的男子懷中，難舍難分地被親吻時，他就知道自己錯了。
他輸得徹徹底底。
可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布置好了，舉國上下都知道他的大皇妃是薑棗。
她叫他如何放手？
“那就這樣吧，我們就做一對相愛相殺的夫妻，阿棗，我不會放你離開的，這輩子都不會。”
寒川冷心痛地看著女孩眼底的光徹底消失，彆過頭不敢再看女孩一眼。
輕柔地將女孩放回到床上，起身時高大的身影投影到薑棗身上，她位於他給的陰霾之中，無路可逃。
“你身邊的阿萬我會帶走，在你乖乖和我完成婚禮後我再讓他回來。阿棗，他的命在你手裡。”
薑棗難以置信地看向他，罵道“寒川冷！你殺了爹娘還不夠嗎？！”
“是你自己不了解我，為何要將所有的過錯讓無辜之人去承擔！”
“你是想要我下地獄嗎？”
“阿棗，下地獄不好嗎？”寒川冷好像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笑道，“我這一輩子做了太多錯事，下了地獄我們兩個還能在一起。”
說完這一句，寒川冷便離開屋子。
薑棗渾身都是冷汗，好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她撈過桌上的梳妝盒，砸向銅鏡，筋疲力竭地閉上眼。
“顧鶴雲…我好像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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