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既能上門,想是十拿九穩了,母親稍後瞧瞧,想來便可分辨了。”
雲渠說話時,眼中閃過一絲懊惱。
陸岸的存在她下意識默認親近的人都知曉了,竟忘了與祝母通個氣,真是……
幸好祝母現在從身到心都調養過來了,不至於大喜之下直接受不住暈過去。
祝母激動之下壓根兒就沒注意到她神色異常,眼裡就隻有前頭的鎮北侯夫人和路。
很快就到了前廳,在看到裡頭那個正坐著喝茶的少年時,鎮北侯夫人腳步踉蹌了幾分——這回倒不是演的,她沒見過陸岸,對他的存在甚至日盼夜盼,激動不已,僅一個側顏,就叫她心頭湧上無數感傷。
陸川落後一步,正穩穩將她扶住。
聽到聲音,陸岸轉頭看來,看到鎮北侯夫人,他眼睛一亮,立即起身行大禮“孫兒拜見祖母,願祖母福壽無雙,安康常樂!”
鎮北侯夫人本在怔愣地看著他的臉出神,被這一跪驀然驚醒。
“快起來!”她一邊叫起,一邊忙快步走上前去,親手扶他起身,“好孩子,快起來……”
陸岸再抬頭時,正對上她泛紅的眼眶,以及不受控製落下的眼淚。
他眼眶也紅了幾分,忙手忙腳亂地掏出帕子給鎮北侯夫人擦眼淚。
落後片刻的祝母進門正看到這一幕,陡然怔住,嘴裡喃喃開口“像,太像了……不必滴血認親,我便知這是大哥的孩子……”
雲渠偏頭看去。
廳裡,麵色蒼白猶帶病容的鎮北侯坐在上首,目光複雜而欣喜地看著陸岸,即便留給他的隻一個背影都瞧得十分喜愛,連眨個眼都不願意。
銀鈴本坐在一側,見鎮北侯夫人進來後便站起身來,悄悄行了一禮,也並未打擾他們祖孫團聚。
陸川則站在鎮北侯夫人身側,看著她與陸岸相看淚眼。
而剛被請來的族老們則坐在一側,對這一幕百感交集,但些許人眼中懷疑之色也不減。
待鎮北侯夫人情緒穩定了些後,這才被陸岸扶著往上首坐去。
雲渠也與祝母進門一一見禮,坐在一旁等待結果。
見陸川仍然站在堂中,看著陸岸神色莫辨,雲渠問道“陸川表哥不若先落座?”
陸川這才回過神來,竟下意識坐在了雲渠身側。
他臉色十分鎮定,不見半分異常,察覺到的族老對他暗暗點頭,暗歎他沉得住氣,但隻有他自己知道,現在的鎮定隻是驚懼之下無計可施的下意識偽裝。
——是的,驚懼。
對著鎮北侯世子的畫像和牌位上了十六年的香,他自對後者的容貌熟悉無比。
而陸岸那張臉……方才乍見之下,竟險些叫他以為鎮北侯世子回來了。
他無法不驚懼。
隻有袖中緊握成拳的雙手透出了他些許真實情緒,他卻連發泄的力道都隻能斟酌著來,不能掐出淤青血跡,叫人察覺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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