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喧鬨的腳步聲漸漸消失,雲渠便慢悠悠練起了功。
“姑娘,二姑娘失蹤,老爺正遣人去尋了。”
“不必理會。”
“是。”
因為沈凝一開始就鬨了開來,導致封口不及時,加上禁衛軍大張旗鼓地尋人,現在縱在淩晨,也很快鬨得人儘皆知,不知有多少人在家裡暗罵太子昏聵。
最愁的大概隻有太子黨了。
太子沒醉,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這事連個酒醉的遮羞布都用不了,可愁壞他們了。
禁衛軍齊齊出動,尋個人還是很容易的,更彆說太子本就沒想過怎麼瞞著誰。
“槐花巷子?”雲渠驚訝道,“鄧姨娘曾住過的地方,也虧得他們不覺得不自在。”話說回來,鄧姨娘沒了還不到一年,以她的身份雖不必祝念安守孝,可後者能這般自如地與太子談情說愛,也算心理強大了。
“槐花巷子離宮裡和咱們府都不遠,想是方便一些。”司棋搖頭道,“無怪外頭說太子色令智昏,大婚之夜叫太子妃獨守空房,反去尋彆人,他做得當真大膽。”
“無非是仗著婚禮已成,沈凝與沈家成了太子黨,有恃無恐罷了。”雲渠道,“換做一般脾氣溫柔且要臉麵的姑娘,自會吃下啞巴虧,為他遮掩,他隻怕沒料到沈凝這樣性烈,敢叫他一起沒了臉麵。”
這就是俗話說的,你讓我沒了麵子,我叫你連裡子都不剩。
司棋點了點頭:“太子妃如此做,倒是省了我們鬨出來的功夫,也更取信於人。”
至少正元帝不會懷疑有誰在背後算計太子。
就連祝念安都是太子派人接出來的,他們祝府一家人出門無暇顧及府裡,被鑽了空子不是正常?
雲渠睡了個回籠覺醒來,便聽說太子被罰跪在乾清宮外,從淩晨被找回來到現在,已經跪了兩個時辰了。
乾清宮本就是朝臣們常來常往之處,現在這個點兒正是人最多的時候。
雲渠琢磨著道:“再加把火,應當能動手了。”
“對了。”司棋蹙眉道,“老爺也被當今以管家不嚴為名罰了俸,叫他閉門思過,朝中也有不少彈劾他的。”
“無礙,小風小浪罷了,父親撐得住,二妹妹呢?”
“被送回了府,並未受罰,但皇後娘娘下了懿旨申斥。”
雲渠點了點頭,沉思了片刻後,這才道:“近日未曾關注過,葉三如何了?”
“葉三姑娘與襄陽侯府二公子夫妻感情並不好,一直未曾有孕,但她
如今很受襄陽侯夫人看重。”
雲渠垂下眸,走去桌邊,寫下幾句話後交給陸一,叫他送去給葉三。
“莊東郡都指揮使應當不日就要被降職,以平三皇子無辜受難。”她若有所思道,“正好荊揚給的東西整理得差不多了,那就……從承恩公府開始吧。”
承恩公府與襄陽侯府一倒,不必誰再拱火,隻需丟出荊意遠,正元帝會親手剪斷他曾為這個兒子培養起來的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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