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穆庭一頓。
“多謝姑娘告知,我知道怎麼做了。”
雲渠抬頭看了他一眼:“你就不怕我消息有誤,或是騙你麼?”
“姑娘聰慧過人,不會拿有誤的消息傳於人,我也相信你。”
雲渠笑了笑。
“你不問我為何知道麼?”
“你願與我說,我便聽,你若不願,我自不會深究。”
雲渠聽完,有些詭異的沉默,若不論穆庭內心究竟是如何想法,單他明麵上做到的這些來說,的確算是個標準伴侶了。
穆庭說罷,還真沒再追問,一同與她用起膳來。
“姑娘一向嗜甜口,怎得今日午膳上了大半辣口的菜?”他自幼長於深宮,知禮懂節,在雲渠這裡卻像是沒了食不言的規矩似的,話也多了起來。
“膳房最合我心意的管事近日有事,便由另一位補上了。”雲渠回道,“這位不擅甜口的菜,我便叫他做自己擅長的,權當換換口味了。”
穆庭忙道:“我府中有個擅做甜口的,先前曾是禦廚,後被皇祖母撥給了我,下午我就叫他收拾東西過來。”
“不必麻煩,那位管事已在回來的路上了。”
“那便叫他二人換著花樣做。”
穆庭堅持,雲渠也沒再拒絕,大不了回頭出嫁時再將那位禦廚當嫁妝帶去晉王府就是了。
兩人氣氛輕鬆地用完了午膳,穆庭今日胃口極好,但也不好跟個飯桶似的在雲渠這裡敞開了吃,到底存著些矜持,便隻在吃了六分飽後,隨著雲渠一起放下了筷子。
“世子來尋我,可是有事?”雲渠這才問道。
“沒事就不能來尋你了?”穆庭下意識道,“我夜夜前來——”也沒見有過正事啊。
不過前一句還沒說完,就在雲渠平靜的目光下住了口。
他真誠道:“的確有事。”
雲渠目露征詢。
“欽天監已測好了日子,你我婚期就在九月二十三。”穆庭語氣頗愉悅,“本來前些日子就該測出來的,隻是那時事忙,欽天監沒敢報上來,還是我催了好幾回才定下的。”
雲渠算了算日子。
現在已經快六月了,滿打滿算下來,也就不到四個月時間了,比她預計的要快。
“還是太晚了些。”穆庭感歎完,不知是安慰雲渠還是在安慰自己,說道,“但也無妨,正所謂好事多磨,四個月時間正好夠我仔細準備了,稍後我就去禮部尋太傅,同他仔細商量商量。”
雲渠對此並不在意,隻問道:“承恩公現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