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動作很快,翌日一早就回來稟報了,彼時雲渠正好回了祝府看祝母。
院中涼亭裡,陸一輕聲彙報:“屬下在三皇子府彆莊鬨出了大動靜,引了人來,順勢抓到了兩個,但沒撬開他們的嘴,二公子知道後便喂了他們蠱蟲,也仍未得到有用的東西。”
“既如此,便放了他們吧。”雲渠道,“他們應不是狗皇帝的精銳部下,倒不如物儘其用。”
陸一到底跟在她身邊這麼久了,立即意會:“屬下這就送他們去三皇子府上。”
雲渠麵露笑意,輕輕點頭。
兩人說完,雲渠便回了屋子,祝母擔憂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你若忙便先回吧,待你得空我去看你便是。”
“無礙,隻是些小問題。”雲渠坐在她身邊。
“你淨會哄我,小問題還能勞動你這般作為?”祝母嗔了她一眼,“朝局之上的事母親幫不上忙,你便多與你父親和世子商量,隻要保重自身便是。”
“母親放心,我會的。”雲渠含笑點頭。
她無意多言倒不是防著祝母,而是後者性格太過單純,也不會掩飾自己的心思,說多了反而平白叫她擔憂,倒不如做個糊塗的。
她主動轉移話題道:“母親方才說三妹妹要定下婚事了?是哪家的公子?”
“是鬱尚書府的二公子,倒也不算定下,隻是兩府正接觸著,我瞧鬱夫人的意思,倒像是鬱二公子自己相中了荑姐兒,我正想等你父親回來問問他的意思。”
聽到是他,雲渠也不意外:“母親隻管接觸,若鬱府誠意足夠,三妹妹也願意,應下未嘗不可,於朝局並不妨礙,您隻管去做便是。”
聞言,祝母便放心了,笑吟吟點頭應下,隻道要再探探鬱二公子的人品。
她對祝歸荑雖做不到視如己出,但後者一向孝順有加,也從不作妖搞事,她是樂於見到祝歸荑有個好歸宿的。
雲渠陪她用過午膳後便回去了。
馬車走至中途時,卻聽禁衛軍齊齊出動,甚至驅散了街上人群,不明所以的百姓們一臉恐慌,紛紛往家裡跑。
雲渠掀開簾子瞧了一會兒,就見穆庭從禁衛軍後方策馬繞了過來。
“出了什麼事麼?”她問。
“不是什麼大事。”穆庭揚了揚馬鞭,挑眉說道,“有人參了三皇子謀反,我奉命帶禁衛軍上門搜查。”
雲渠眼神一動。
有人參了?
究竟是誰正巧猜中了正元帝心思,還是後者故弄玄虛,自己想搜呢?
“不必擔心。”穆庭不甚在意道,“你該吃吃該玩玩,無需躲回府裡去,我叫他們送你一程。”
雲渠拒絕了,現在她出門帶的侍衛比之從前多了一倍,在京城壓根兒不需要擔心,反倒是那群看著她這陣勢的有多遠躲多遠,生怕被波及。
現在的活菩薩不是當初的活菩薩了,大家都對冠了晉王世子妃名頭的雲渠含著擔心,甚至頗為理解她每逢出門必帶大量侍衛的行為,畢竟招人恨到穆庭這份上的不多,政敵對他下不了手,一些沒底線的可不會顧忌著雲渠是女流之輩就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