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庭心底不知第多少回暗罵正元帝沒眼色,這回更是連臉都拉了下來。
雲渠若有所思:“燕國選擇起兵,不一定會再願意為他保守秘密,莫不是他乾的那些事被抖露出來了?”
穆庭冷笑一聲,起身開口:“怕不是叫我進宮打感情牌的。”
雲渠也覺得是,因為就在穆庭進宮後沒多久,關於先前穆庭遇刺是正元帝所為的說法就流傳開來,還有不少燕國細作自爆作證,可以說物證不足,但人證俱全了。
對此,朝臣們雖持懷疑態度,但麵上卻都表現出一副信任正元帝的模樣。
無論這是不是真的,在兩國開戰在即的前提下,這也隻能是燕國為挑撥離間挑起大胤內鬥而鬨出的手段。
眾多朝臣都恨不得穆庭栽跟頭,但同時也都無比清楚他的價值——若前線平遠將軍與四皇子頂不住,能頂上的便隻有穆庭,在這時候,誰都不敢拿命去賭前路,便必要傾儘全力穩住穆庭。
如此局勢,倒叫他們想起了鎮北侯世子,若他還在,區區燕國又何須掛齒?
雲渠聽到外頭的說法,差點被氣笑了:“大胤無良將可用,責任究竟在誰呢,但凡從前做個人,如今又豈會如此被動?”
司棋跟著她知道了不少事,也感歎道:“當今恐功高震主,打壓暗害良將,朝堂上又結黨營私不斷,隻為自己謀私利而強壓良才出頭,竟是一點居安思危的念頭都沒有。”
“錦繡日子過久了,人自然麻痹了。”
說完,雲渠想起什麼,又問道:“外頭隻有穆庭被暗殺的真相,沒有舅舅的死因傳出麼?”
“並無絲毫傳言。”司棋也有些不解,“難道是先前當今與燕國簽過什麼保密條約不成?”
“兩國連臉都撕破了,還會撕不爛一紙條約麼?”
“那……”
“燕國所謀甚大。”
司棋睜大眼睛,反應過來:“您是說燕國想要再度借此威脅當今,在戰場上讓步?”
“應當是。”
在前線戰事吃緊之時公開鎮北侯世子的真正死因,隻要輿論控製得夠好,鬨得夠大,引起軍中嘩變都是有可能的,尤其還是在鎮北侯世子存在感最強、追隨者也最多的南疆。
而燕國能瞞住這個消息,隻能說他們所謀,比南疆軍中嘩變要更大——比如說國土。
“那我們可要早做應對?”司棋憂心問道。
“再等等。”雲渠道,“等燕國獅子大張口,而我們這位當今點頭行動之時,抓他個人贓並獲,燕國二皇子也在我們手上,有他親述,屆時便是狗皇帝身敗名裂之時。”
皇帝殺個忠臣良將,百官即便不能理解,也大多會選擇容忍,可他若還在前線戰火紛飛之際,通外敵割地賠款坑自己人呢?
鎮北侯世子的死並不涉及多數人的利益,但裡通外敵割地賠款卻是實實在在割他們肉的。
百官不見得還會如現在這般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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