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侯眼中雖有擔憂,但還算冷靜:“岸哥兒是個有擔當的,他有為父報仇的誌向,我們做長輩自該支持,不必……去追了。”
鎮北侯夫人眼中含淚,但也隨之點頭。
雲渠眼神一動,也明白了他們的想法。
縱然擔心陸岸,擔心這個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孫子又步了兒子後塵,他們卻依舊尊重陸岸的想法,不會用自己所謂的擔心去束縛他的腳步。
這樣的想法,對於古人而言實在難得。
穆庭則道:“外祖父外祖母放心,我已派人去了,便叫他們護在表弟與舅母身邊,我們也好放心。”
鎮北侯緩緩點頭,溫聲說道:“辛苦你了。”
“一家人無需如此客氣。”
晚些時候,陸川得了消息也匆匆回來了,在聽到鎮北侯不必去追陸岸的回答後,他眼神微閃:“二弟身手平平,母親更是女流之輩,他二人貿然去戰場豈非冒險?”
“我鎮北侯府沒有孬種,更沒有臨陣脫逃之兵,他們既選擇去南疆,便跪著也要走完這條路!”鎮北侯定聲開口。
陸川勸了他兩句,見他依舊不改話頭後,這才住了口。
雲渠偏頭看他:“還未恭喜表哥升任。”
從四品少詹事到三品詹事,如今還兼任吏部郎中,陸川近來可以說是春風得意。
“多謝表妹。”陸川頷首。
“聽聞表哥近來與慧德住持走得頗近,可是有悟佛道?”
“非也。”陸川麵上露出笑意,“慧德住持知天命,似乎算出我前程與大胤國運有關,皇上考校過後,覺我能力尚可,這才重用於我。”
又是國運。
自慧德出來,大胤國運這個詞都好像被拉低檔次了似的,誰都能來碰瓷了。
“表哥好福氣。”雲渠笑了笑,“我便靜候表哥位極人臣那一日了。”
“表妹客氣。”
離開鎮北侯府後,穆庭不解地問她:“陸川都囂張成這般模樣,你還不打算動手麼?再任他發展下去,屆時你要如何鉗製於他?”
“天若欲其亡,必先使其狂,我們靜候那一日便是了。”雲渠語氣篤定,“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機。”
慧德這樣看重陸川,甚至有拿他當第二棋子的意思,她當然不會阻攔,到關鍵時刻給他致命一擊,總比現在解決陸川,叫慧德臨陣換人的好。
說起這個,穆庭也笑了:“他算儘天機,可有算得自己屢屢出師不利這一日?”
從廢太子到祝念安,再從四皇子到正元帝,可以說他看重誰,誰就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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