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金絲眼鏡男笑了。
“哈哈哈!”
身後的小弟也笑了。
笑得無比大聲。
笑得無比肆意。
以他們手頭的火力,彆說陳陽隻是一個疑似半步內力的小武者,哪怕是一位內力大師,也不夠看的啊。
並非所有的武道大師都能赤手接子彈,或者肉身硬扛子彈,大部分武道大師還是能用槍殺死的。即便是用普通的小手槍,如果擊中要害,也能將武道大師一擊斃命。
也隻有橫練大師,或者武道宗師那種存在,肉身百煉成鋼,全身上下幾乎沒有弱點,才很難殺得死。
“小子,坦白的說,我現在很想打爆你的狗頭,但是我不能這麼做,因為狼爺還要你給他弟弟看病。但是你不要恃寵而驕。人的耐心都是有極限的,要是逼急了我,雖然不能殺你,讓你吃一些苦頭還是能做到的。”
“所以,你要有自知之明,免得受皮肉之苦。”
“還有,你搞清楚了,我是在命令你,不是在和你討價還價。你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利,知道嗎?”
“不要以為有喬家罩著你,就牛逼哄哄了。在我狼門的眼裡,喬家根本不算什麼。喬家的人,我狼門不是沒暗殺過。比如喬家的喬婉君大小姐,被我狼門暗殺過不知道多少次。我狼門連喬家的人都敢殺,你覺得你有幾斤幾兩?”
“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幫二爺治好病,為自已挽回一線生機。不然你真的死定了,神仙來了都救不了你。我可不是危言聳聽。”
金絲眼鏡男的眼神透著輕蔑,仿佛麵對的隻是一隻螻蟻,不值一提。
哢嚓,哢嚓!
子彈上膛的聲音響起,仿佛死神的催命音符。
威脅!
赤果果的威脅!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壓抑到了極致。
死亡的氣息充斥小樹林每一個角落。
隻要金絲眼鏡男一聲令下,四把突擊步槍分分鐘能把陳陽渾身打成篩子眼,死到不能再死。
對狼門來說,殺人就和殺雞一樣,稀鬆平常。
“小子,趕緊跟我走吧,不要逼著我動粗。當然,你也不要太害怕,隻要能治好二爺的傻病,好處少不了你的。我狼門雖然是黑幫,但是恩恩怨怨還是能拎得清的,絕不會恩將仇報。”
金絲眼鏡男戲謔一笑,在他看來,被這麼多槍指著,陳陽必定服軟,然後像一條狗一樣跟著他離開。
可是不成想,跳梁小醜竟是他自已,陳陽根本沒有服軟,冷冷的道:“好好活著不好嗎?為什麼非得尋死呢?”
轟!
恐怖的殺機湧動,死亡的氣息在天地間席卷。
他真的不想殺人,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有時候傻逼硬往你的刀口上撞,你想不殺都不行。
“狗東西,不知道死活的是你吧?當我的話是耳旁風,好,那我就先給你一點教訓。”金絲眼鏡男也是憤怒到了極致。
他給足了陳陽的麵子,臭小子卻是一點也不領情。
“你們幫我掠陣就好,彆開槍。”
對著小弟們交代一聲,金絲眼鏡男反手握住虎牙格鬥匕首的刀柄,腰背彎曲,雙腿猛然發力,整個人如獵豹一般衝了出去。
撕啦!
因為用力過猛,他腳下的皮鞋都被踩得裂開了,本來無比堅韌的鱷魚皮脆得像是紙糊的似的。
顯然他也是一位練家子的,普通人的一腳根本踩不出如此強大的力道。
能夠成為狼天野的頭號馬仔,他怎麼可能是一般人呢?
他以前在吳家學過武,是吳家的半個門徒,武道臻至半步內力,天賦很不一般,本來有機會成為一名內力大師的,可是因為在社會上好勇鬥狠,經常和人打架,不服管教,被吳家給開了,驅逐出門。
被開了後,他憑著一身不俗的武力,後來又加入了狼門,經過幾年的拚殺,成了狼天野的心腹,頭號馬仔,也算是功成名就。
嗤啦啦!
一股勁力勃發,虎牙格鬥匕首劃過一道森冷的弧度,虛空都仿佛被切割開了,現出一道銳利的光痕,傾斜著,對著陳陽的胸膛劃去。
終究狼天野要抓活的,他不敢下死手,這一刀刻意避開了要害。
可即便如此,匕首一旦削中,也夠陳陽喝一壺的,胸膛必定會被劃開一道傷口。
可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陳陽不慌不亂,如夢幻泡影般探出一隻白皙如玉的手掌,於電火石花間竟然抓住了他的虎牙格鬥匕首。
哢嚓!
下一秒,在所有人驚掉下巴的目光中,陳陽掌指輕輕一用力,虎牙格鬥匕首竟然應聲而斷。
這可是超硬質合金打造的匕首啊,連普通的鋼鐵都能削得斷,可謂削鐵如泥,如此鋒利的匕首,不僅沒能破開陳陽的手掌,反而被硬生生的掰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