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梨眸子動了動,按下密碼。
電梯門一開。是熟悉的布置。
阮清梨沒動,被身後的人輕輕推了一把。
他推了一把,她就隻動了那一步。
付戎軒嘴角微勾,又輕輕推了一下,阮清梨又往前動了一步。
就這樣,他推一下,她走一步。
直到把人推到沙發旁邊,經過這個過程付戎軒剛才的氣也沒有多少了。
他坐到沙發上,疏懶裡透著點痞氣,“我的衣服好穿嗎?”
她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我明天我給你買一件。”
付戎軒起身去一旁的酒櫃旁邊倒了杯酒,走過來坐下時順手勾住了阮清梨的脖子把她拉著順勢坐下。
他身上木質香水的味道略過她的鼻尖。
“不用,送你了。”
像是已經猜到了付戎軒的動作,在兩人的身體落座時。她手撐著沙發椅背輕輕地把自己退出了付戎軒的懷抱。
她神色冷淡,覺得自己像是被下了蠱,就這樣被他帶到了這兒。
阮清梨在那一刻有些痛恨自己的不爭氣,在他麵前總像是個被支配的玩偶。
阮清梨,你忘了自己今天是來乾嘛的!
阮清梨,沒用!
“好,那我先走了。”她的聲音很低,目光也放得很低,起身。
腰帶被他從後麵一把拉住,身體毫無征兆地往後倒去。、應激反應反射出了這句她好久沒說過的話,“付戎軒,你有病。”
阮清梨猝不及防地摔進他懷中,臉被他的手按在男人胸膛上。低沉均勻的呼吸震蕩在她的耳中心上。
她的目光落在付戎軒深邃硬朗的臉龐,付戎軒正過視線,黑眸直直地看向她。
四目相對,白色襯衫下的肌肉線條隨著呼吸的加速起伏,迅速侵占了她的感官心臟。
付戎軒低沉的嗓音隨著他低頭的動作不緊不慢地從她耳邊響起,“這事,我幫你。”
阮清梨用力掙脫他的手臂,卻被他死死圈住,“不許再去求人。”
“我不需要。”阮清梨的聲音倔強帶著想要掙脫的急。
付戎軒手臂用力匝住她的腰,一臉遊刃有餘的痞雅,“明天我讓人給你送錢過去。”
“我說了不需要。我哥哥不會同意的。”她氣得拚儘全身的力氣去推他。
“他不同意那就讓他去求。”付戎軒語氣帶了不悅,眸子沉了沉。
“和你有什麼關係?這是我自己的事情。”阮清梨推不動,也累了。乾脆擺爛,就那樣被他按在懷裡,懟他。
“我就喜歡助人為樂。”付戎軒酒杯放到唇邊,滿臉邪佞。
看到她氣呼呼地,在他懷裡像是隻亂蹦亂跳的小兔子,他心裡莫名舒暢。
越是這樣,越愛逗她。
“我這是多管閒事。”
“嗯,多管閒事也是我的興趣之一。”
阮清梨氣得咬牙切齒,力氣卻沒有他大,怎麼也掙脫不開。
“我們家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她灼熱的呼吸急促地撲在男人頸間,他渾身一麻。
他挑了挑她的下巴,“安靜會兒。”
“你聽不懂人話嗎?”他越是吊兒郎當地玩鬨態度,她越是生氣,“付戎軒,你能不能不要總來招惹我?我又不偷不搶你管我做什麼?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就算是賣給趙豪我也不可能接受你的錢。”
付戎軒身體一僵。
阮清梨瞬間從他懷中退出來。
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他手上的手串鎘在她的骨頭上,生疼。
男人手背上青筋賁張。
付戎軒冷俊的五官充滿了戾色,那雙黑亮的眸子一分分沉下去。
“你不用朝著我發脾氣,你自己心裡清楚我沒有說錯。”她聲音冷漠,“我們之間,隻有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