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領口被扯開,頸間的項鏈被他扯斷,散了一地。
“肖奇!你瘋了嗎?”她死死攥著衣領,“我要喊人了。”
“喊啊。”纖細的脖子在他的掌心內,一用力就會被掐斷。
她呼吸雜亂,死死咬著唇角,淩亂的發絲貼在鬢角,粉嫩的臉上掛著一滴淚。那雙含怨的眸子裡帶著平靜的怒意和冷涼。
想到她這副模樣也會被彆的男人看到,他的心狠狠地縮在一起,發了瘋地想要把她撕碎。
這樣她就不會違拗他,不會不聽話,也不會找彆的男人。
掌心的力道一分分壓下去,薑愛的臉色逐漸發白。
直到那滴淚滑到男人手背上。
他鬆了手。
“肖奇,我結婚了。”她的身體慢慢地滑落,無力地坐到地上。
男人的語氣透著陰冷的狠,“我告訴過你,我的東西他要不起。”
“我不是你的東西,我從來不屬於你。”薑愛的聲音很低,卻帶著倔強,“肖奇,也許在這個世界上我對不起薑甜,對不起我媽,對不起任何人。但是我對得起你。”
她扶著門緩緩站起來,聲音冷冽,“肖奇,我嫁給林澈就是為了離開你。也為了我的家人可以安心。我如果繼續和你在一起,做你的玩物做你的情人,我媽媽會擔心,我也不想要那樣的人生。”
那雙狂戾的眸子晦暗,盯著她,“當初你爬我床的時候,怎麼沒想過那不是你要的人生?說不要就不要?”
薑愛目光堅定,“我不想要了。”
“由不得你。”他嘴角浮起一抹嘲諷。
——
車子疾馳在公路上,黑夜的風灌入薑愛的五官和衣領內。
車速飛快,男人腳下的油門不斷下踩。
路兩邊的樹木建築物完全看不清楚,從眼前滑過。
突然,車子開始減速。林澈的車子出現在視野裡。
薑愛像是預知到他要做什麼,死死地握住手裡的安全帶,聲音帶著冷冽的恐懼,“肖奇,你做什麼?你要做什麼?”
後頸被握住,薑愛的上半身被他拽到了懷中,薄唇貼在她的耳側。
他聲音嘶啞帶著狠戾,“你不是告訴我,嫁給他生同寢死同穴嗎?不是死也要嫁給他嗎?薑愛,我成全你。”
“你瘋了嗎?”她滿身的恐懼融入聲音裡,在風中被撕開。
“肖奇!你到底要鬨到什麼時候?”
人被推出去,男人黑眸把她的恐懼驚亂收入眼底。
他嘴角輕揚,邪戾狂野的殺氣逼近。
這裡是郊外,除了路上的車子不多,隻有零星的幾輛也已經遠遠駛去。
林澈的車依舊穩速前行,完全不知道後麵的情況。
男人腳下的油門踩到底。
薑愛隻能拚了命地喊,讓他快走。
薑愛的大腦一片空白。
就在撞上的那一秒,薑愛迅速抓住了他的手腕,方向盤朝著另一個方向打去。
寶馬車的後視鏡被撞斷。在巨大的聲響裡,黑色的蘭博基尼飛馳出去。
林澈一聲怒罵。正要追上去罵,卻被前方強烈的燈光刺得睜不開眼睛。
“砰”車頭撞上的那一刻,白色的寶馬往後彈開一段距離。
劇烈的撞擊下,深淺“砰”一聲氣囊彈開,緩解了劇烈的衝擊。
——
薑愛醒過來的時候,是一個陌生的環境。
鼻腔內是濃烈的煙味,薑愛緩了幾秒後,從床上彈起身。
男人掐滅手裡的煙,大掌在她的小臉上拍了幾下,嘴角勾出沒有情緒的笑,“不禁嚇。”
她是被嚇暈了?
“林澈呢?”薑愛抓住他的胳膊,滿臉的驚恐和擔心,“林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