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父嗬斥道:“簡直胡鬨!先不說她那種普通家世並且離婚的女人配不上你,隻說她現在的身份,裴晏的老婆,你的表嫂,你招惹她?不要命了?”
任由父母如何說,楚瑜就像是魔怔了般,一直重複著說那句話。
楚父楚母一看,就知道他犯病了,連忙打電話聯係精神科的醫生。
——
室內,人都到齊了,正式開宴。
裴奶奶坐在主桌的主位,右手邊空著一個位置,那是裴陸英的位置。
裴陸英被江禾舒當眾頂撞,氣得在房間休息,不來參加晚宴了。
裴奶奶一看,當即衝江禾舒招手,“禾舒,來,你坐在奶奶跟前。”
這話讓所有人猛地抬頭看過去。
裴家家宴的座位排列是按照輩分、按照年齡,坐在主桌的都是長輩,晚輩坐在另外兩個次桌。
所以,裴奶奶右手邊是兒子裴陸英、兒媳劉倩,侄子侄女等人。
她的左手邊,坐著和她同輩的弟妹,也就是裴晏的叔婆,往下是姑奶,以及他們的兒女。
裴家人丁興旺,親戚繁多,就這還沒完全到齊,一些在國外定居的人隻能在過年的時候回來。
裴莉婭首個提出反對:“奶奶,這不合規矩!”
她這個裴家小公主都沒坐過那個位置,憑什麼讓江禾舒坐?
說著,裴莉婭不甘地瞪江禾舒一眼,剛剛若不是她媽媽攔著,自己就要跟奶奶告狀,讓奶奶替她教訓江禾舒了。
裴莉婭繼續說:“江禾舒何德何能坐在我爸爸的位置?她……”
話說到一半,劉倩忽然開口,她嗬斥道:“莉婭,不準這麼跟奶奶講話,奶奶說的話就是規矩。”
說著,她衝江禾舒歉意一笑,“莉婭被我寵壞了,不知禮數,你彆介意。”
女人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穿著杏色的旗袍,盤著優雅精巧的頭,一副溫溫柔柔的模樣。
說是裴晏繼母,從年齡看起來,跟裴晏姐姐似的。
剛剛她和裴陸英起衝突,劉倩全程沒多說話,也沒跟彆人家的繼母一樣趁機上眼藥,江禾舒對她談不上厭惡。
江禾舒微微頷首,頂著眾人神色各異的視線,走到裴奶奶身邊坐下。
裴奶奶讓她坐,她就坐,至於什麼規矩,她不懂,也懶得理會。
見江禾舒真坐下了,眾人的表情都變了。
裴奶奶邀請那說明她對江禾舒的喜愛,但江禾舒真敢坐下,那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不懂規矩。
裴奶奶的堂侄裴順在看到江禾舒的穿著的時候就一直忍耐著,如今,終於忍不住了。
他哼了一聲,“小晏老婆是吧?你來之前沒人告訴你家宴的規矩嗎?”
“女人不穿旗袍者,不許出現在主屋,更不能上桌。”
“看在你是小晏老婆的份上,我們已經忍了,誰知你這麼不懂規矩,竟然坐在主桌。”
裴順來得晚,錯過了那兩場戲,而見識過江禾舒發威的眾人一聲不吭,坐在自己的位置都不說話。
裴順感覺自己說得正當極了,他嚴肅地說:“年輕人就得學點規矩,不然,都不把我們這些長輩放在眼裡。”
見他們挑起刺來沒完沒了,彆說江禾舒,裴奶奶都煩了。
她一拍桌子,怒道:“怎麼,你還教訓起我來了?”
裴順懵了一瞬,連忙搖頭,“二伯母,我沒……”
“是我讓禾舒坐到跟前的,你們誰不同意就是在說我。”裴奶奶斬釘截鐵道。
“並且,若按照祖上流傳下來的規矩,禾舒是咱裴家的當家主母,你說這話,是想讓她把你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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