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之前一直為齊勝維護有加的楊岩,此時也在楊林的目光下變的低頭沉默不語。
此時,齊勝也知道自己說再多都沒有用了,而且陳遊的給他的懲罰已經足以讓他慶幸了,畢竟還留有一條命。
最終為了不在多生是非,他低下頭咬牙道,“齊勝認罰。”
“好。”
李道對著大堂外道,“來人。”
很快,張猛和薛冰兩人走了進來。
他一指齊勝道,“將他帶下去,二百軍棍。”
張猛低頭一看齊勝,咧嘴一笑,“回統帥,保證完成任務。”
說完,兩人一人架起齊勝一隻胳膊就朝著大堂外拖去。
很快,三人就消失在大堂之中。
在齊勝走後,趙統突然出聲問道,“我說陳遊,以齊勝的罪名不該判的如此之輕,你到底是怎麼判斷的。”
陳遊直言道,“按照實際判斷的。”
趙統繼續道,“什麼實際,我隻知道你判斷的有點奇怪,反差太大了。”
這時,李道突然起身,目光看了眼陳遊,淡笑道,“陳遊是因為考慮的很全麵才如此判的。”
“如陳遊所說,齊勝雖然問題很多,但的確罪不至死,而既然罪不至死,那也就不必太下狠手,得罪太狠,要不然很容易被人使絆子。”
“不過,有一點陳遊算錯了。”
聞言,陳遊將目光不解的看了過來。
李道看向大堂外,緩緩道,“有少數一些人,隻要你得罪了,那就會一直咬著你不放,這種人不會因為你手下留情而感激你,隻會將這當做是對他的羞辱。”
在場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在說誰。
聽見這話,一旁久久沒有說話的楊岩突然小聲開口道,“齊勝有那麼壞嗎?”
雖然聲音很小,但在場各位實力最次的也是先天,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
“啪!”
下一秒,一巴掌突然拍在楊岩的腦門上。
看著委屈巴巴看著自己的楊岩,楊林一時有些懷疑他們楊家的種到這一代是不是出問題了,要不然怎麼會生出這麼個玩意。
楊林看著楊岩直接道,“你要是心疼你齊老弟受苦,那不妨出去陪他一起受罰。”
“不不不。”
楊岩連忙搖頭。
其實他之前從齊勝被人擺出罪名的時候已經知道齊勝是個有問題的人,而之所以會下意識反駁也隻是他有些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認可的人會是齊勝這般的人。
想到這裡楊岩的內心也是複雜的。
齊勝這件事過後,他那個善交狐朋狗友的稱號估計這輩子都過不去了。
......
不久後,眾人也來到大堂外。
看著被人按在石凳上的齊勝,扶風關眾人帶著解氣的表情,楊林那邊的人就純粹的帶著看熱鬨的心情。
很快,張猛和薛冰兩人持棍站在齊勝兩側。
伴隨著李道點頭,兩人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因為軍中懲罰不允許用真氣護體,所以齊勝隻能硬吃棍擊。
當然,行刑的兩人也不能動用真氣,也必須使用肉身力量。
如果麵對的是普通士兵打下的軍棍,正常情況下,雖然用不了真氣,以齊勝先天後期真氣所淬煉出的身體硬扛二百軍棍並不難。
但倒黴的是,他遇到了李道手下的士兵。
而且都是經過寶血淬煉,身體異於常人的士兵。
於是,有人就倒黴了。
一開始,齊勝麵對二百軍棍,有的隻是感覺羞恥,但並沒有當回事。
但當第一根軍棍落下,他腦海中的想法就瞬間變了。
但緊接著第二根軍棍就落了下來,讓他沒有空餘時間多想,而後就是接連不斷的軍棍。
而看戲的眾人一開始也本來隻將其當個熱鬨看,但看著看著就感覺不對勁了。
一些人看到了齊勝剩下的石板炸裂。
一些人看到了齊勝屁股上血紅一片。
總之,就是慘不忍睹。
看戲的人都看的慘不忍睹,唱戲的本身就不用說了。
一開始齊勝還能因為自尊心死死咬住牙忍住不叫。
但不久後,他吃痛的叫聲就整個在廣場上響起來了。
聲音繞梁三尺久久不絕。
與此同時。
統帥府的一間房間內,正在給沈重把脈的鄭老臉色突然一變。
“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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