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壓抑的槍響,白朗蒂似有預判般及時拉開了宮野誌保。
陰影處走出了一個身著黑衣的男人,那一頭銀發在月光下分外顯眼,狠戾的笑容讓宮野誌保不禁寒顫。
“雪莉”琴酒的出現直接宣告了白朗蒂所言非虛,宮野誌保很清楚他在平日裡負責的工作。
清除叛徒。
她現在是叛徒
接連發生的事情讓她的腦子亂糟糟的,為什麼組織會突然對她下手他們不需要研究atx4869了嗎
“誌保小姐。”白朗蒂把她攔在身後,催促說,“決定好了嗎”
這根本沒有決定的餘地,不想姐妹兩人一起被處理掉的唯一方法就是信任白朗蒂所說的,可他能做到嗎
來不及多想,宮野誌保當機立斷道“走”
白朗蒂立刻轉身把人攔腰抱起,向與琴酒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被隱匿大半的槍聲緊緊跟在身後。
和白天一樣,男人奔馳起來快得像一陣風,晝夜溫差讓體表的溫度迅速降低,但他身上依然是溫暖的,消毒水的味道已經很淡了,血液特有的鐵鏽味越來越重。
宮野誌保咬住下唇,沒有在這個時候出聲擾亂白朗蒂的行動。
十分鐘的路程後,白朗蒂把她帶到了一棟比白天麵包房還要偏的地段,他鑽進複式建築,卻不是向上走,而是來到了一間地下室外。
地下一層的過道偏窄,腳步聲將聲控燈喚醒。白朗蒂沒有把人放下來,而是直接抱著敲了敲一扇門。
沒有回應。
他說了一句“我進來了”,就按下門把,門似乎沒有上鎖,輕輕一推就開了。
原本漆黑的房間在他進來的一瞬間就亮了起來,室內外的溫度相差無幾,由於是地下室,似乎還要更加陰冷潮濕一些。
“教授不在,你要找”突然出現的聲音一頓,“白朗蒂”
白朗蒂鬆了口氣,把宮野誌保放了下來。
“交給你了,我等會兒回來。”他點點頭,轉頭就要往外走,沒走兩步就被宮野誌保拉住了衣角。
他掉頭看去,宮野誌保像是還沒反應過來,對這個陌生的地方充滿了抵觸,
“這裡是我認識的一個教授的事務所,那位是他的學生,他會保護好你的。”他笑著摸了摸宮野誌保的頭,“我的任務從來沒有失敗過,請相信我。”
宮野誌保想不出反駁的話,現在分秒必爭的情況也容不得提出太多疑問,她隻能鬆開手“注意安全。”
白朗蒂離開了。
地下室的溫度比之前要高了一點,宮野誌保有些僵硬地大量起周圍。
這個房間裡滿滿當當堆滿了書,如果說工藤新一家裡的圖書室像是大學裡常見的小型圖書館規模的話,這裡更像是偏中世紀貴族的書房,現代科學的痕跡很少。
之前在沙發椅上出聲的人慢吞吞走到了她身邊,這個人比宮野誌保見過的所以人都要詭異。
他穿著簡單的襯衣和休閒褲,黑發黑眼,皮膚蒼白,本應該露在外麵的雙手被繃帶全部纏繞起來,不僅如此,連脖子也纏著相同的繃帶。除了臉部外,渾身上下沒有丁點露出來的地方。
“那個”青年的目光躲閃著,吞吐說,“初次見麵,我是丹特陳。”
沒等宮野誌保開始自我介紹,關上的門又一次響起。
是很粗暴的敲門聲,顯然不屬於剛剛離開的男人。
丹特陳也有些慌亂,但慌亂的原因和宮野誌保並不一致,他有些著急地朝門走去,嘴裡喃喃著“要是門被砸壞了我就完了教授讓我看好事務所的,就算不被罵我也沒臉繼續呆著我可不想滾回中國”
他居然想去開門。
“不要開門”宮野誌保想要拉住他,卻被對方靈活地避開了。
丹特陳不好意思的笑笑,靦腆道“沒關係,這點情況我還是能解決的。”他一邊說話一邊解開了纏繞著整個右手的繃帶,走到門口的位置後想起什麼,回頭提醒道,“忘了說,能不碰我的話最好不要碰我。哎這還不太好解釋您就當我是過激潔癖吧。”
他打開了門。
外麵站著至少三個黑衣人,雖然琴酒並不在其中,但他們手裡的武器也彰顯著他們並不是什麼好惹的。
有人眼尖看見了房間裡的宮野誌保“是雪莉”
槍口齊刷刷地端起。
就在一場慘劇即將發生的時候,黑發黑眼的青年向後退了一小步,保證自己完全在事務所的範圍內。他一退,外麵的人自然也就上前了一步,正是這一步的距離,丹特陳開始了行動。
他依舊躲閃著各個視線,同時麵對多個人讓他的神態有些瑟縮,下一秒,他抬起右手,蒼白的指尖搭上了某個人的手腕。
他想做什麼和對方硬碰硬嗎
宮野誌保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胸膛,她甚至想去拉開擋著門的青年。如果一定有人要死的話,她寧願那個人是自己。
可預想的槍聲並沒有響起,被青年觸碰到的男人渾身顫抖起來,他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頭發迅速褪白,整個人痙攣般跌倒在地,麵容痛苦至猙獰。
短短幾秒內,三個男人都落得了同樣的下場。
空氣驟然安靜下來,丹特陳聳聳鼻尖,躲閃的視線終於落在了地上的三個人身上,然後有些苦惱地搖搖頭,“倒在外麵就好了,怎麼還摔進來了呢。”
這一詭異的場麵讓宮野誌保後背泛起冷汗,手攥成拳,指甲扣入肉的痛感代表這不是什麼幻想,是真是發生的事情。
“這次就算了,出去之後記得告訴讓你來的人,”丹特陳用腳尖輕踢了踢陷入某種無端恐慌的男人,輕聲說,“不是什麼東西都能來汙染事務所的,請緊緊牢記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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