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真朱_be後大佬們都說我是白月光_思兔閱讀 

50、真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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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血來潮的謎題不夠好,被人全數猜了出來,阿鏡心想,下一次定要好好準備。

但是阿鏡下一次再去米油店的時候,小男孩已經不見了。

珠珠在鋪子裡,捧著藥碗喝藥,臉色雖然不大紅潤,但眼睛還是很亮。

阿鏡問她身體怎麼樣,珠珠咧著笑答“醫師說啦,是以前在麵店累出來的心疾,有阿鏡姐姐給我的錢,吃藥養著,不會有事的。”

等何媽媽走開,珠珠就收了笑意,有點沮喪地把阿鏡帶到了倉房邊。

“我在城外的醫館住了一天,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走了。”珠珠指著倉房裡說,眉眼耷拉,滿是離彆的不舍。

阿鏡打開倉房門,走進去看。

裡麵還算乾淨,除了一些發出腐味的陳年稻穀,就沒有彆的東西。

最裡麵被辟開一小塊地方,比其它地方整潔不少,可以看出,那個小男孩這幾日應當就是坐在這裡,透過圓洞看著外麵。

阿鏡走過去。

地上,還擺著一個水壺,半張沒吃完的餅。

擺得也很整齊,沒有慌亂爭執的痕跡,阿鏡猜測,那個男孩子應當不是被人捉走的,起碼,不是被暴力捉走的。

阿鏡找了一圈,沒看見自己折的紙鶴。

珠珠有點難受地說“我還沒跟他說幾句話呢,我們還沒有當好朋友。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小鳥。”阿鏡小聲說。

“什麼”珠珠沒聽清,問阿鏡。

阿鏡搖搖頭,沒有再說。

這隻是她取的名字罷了,還不知道他喜不喜歡呢。

小鳥不見了,珠珠覺得他是自己跑掉的,阿鏡不太確定,因為她覺得,那個孩子不像是想離開的樣子。

但是她後來又連著在城中跑了幾日,也沒有問到誰家的孩子走丟了的消息,於是也隻能漸漸放棄,選擇相信小鳥是自己離開的。

這十幾日,阿鏡自己也很忙。

皇帝的壽辰賀禮差不多準備好了,世子府吵鬨了十數日,每天都有敲敲打打的聲音,阿鏡喜靜,受不了這聲音,便向黎奪錦一直要任務,好躲到外麵去。

黎奪錦隻好讓她去送了很多次信,也接了很多從彆的地方來的書信。

有時候,黎奪錦看了這些書信歡欣喜悅,有時候,他看了隻會愁容滿麵。

阿鏡不懂,但是她注意到,裡麵有很多關於黎奪錦父親的信息。

她知道自己在幫黎奪錦做很重要的事。

等要送給皇帝的禮物總算送去京城,世子府的管事便從做事的人中挑了一些年輕得力的出來,繼續留在世子府彆院,充足府上的人手。

黎奪錦派出去的人探查了數日,沒有再發現窺探者的任何痕跡,黎奪錦又下令再觀察一陣子,才放鬆了警惕。

平遠王世子在這個小鎮上悄無聲息地發展著自己的力量。

這裡不僅不起眼,還有未曾被大肆開采的礦山,離這裡不遠的地方,更曾是前朝的軍事駐地,對黎奪錦來說,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他所圖謀之事,並非一日之功,時間在平靜的隱忍中倏忽流逝,夢境中,更是走馬燈一般,過濾了那些平靜單調的時光。

那些畫麵即便是看起來千篇一律,但其中有阿鏡出現的影子,黎奪錦都忍不住想要細看。

可夢裡由不得他,哪怕他伸手想要抓住,那些畫麵也隻如流沙般從他掌心經過,留不住一絲一毫。

等畫麵停下時,黎奪錦再一次沉進夢境。

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年,黎奪錦手中的勢力漸漸壯大穩固,為了穩固手中權勢以及在皇朝中的地位,黎奪錦親自帶兵北上攻退外賊數次,屢戰屢勝,漸有平遠王昔日威名。

隻不過,黎奪錦與平遠王極為不同的一點是,他不願留在邊部,每每打了勝仗,黎奪錦總是迫不及待地凱旋,而且他也不愛進宮受賞。

皇廷之中,早有言官請議,要將驍勇善戰的平遠王世子按照其父生前的榮耀論功封王,以示天子對世代忠良名將的嘉獎。

但反倒是黎奪錦自己對此並不上心。

被催促幾次之後,隻以一份簡短奏章上呈皇帝,折子上稱,當年平遠王輕信敵軍,落於賊手,給皇朝帶來損失一員名將的損失,是為不忠,如今他子承父業,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在彌補父親往日的過失,不值得封賞。

字字句句似乎極為衷心誠懇,而且極其謙卑,可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我黎奪錦打自己的仗,與你朝廷無關,不要你的賞賜,也不要你的封王。

看似忠誠,其實就是,不稀罕。

皇帝哪怕原本就沒有非要為黎奪錦加官進爵的心思,收到他這份奏章也是氣得不輕。

但兩年時間,黎奪錦也成長許多,即便是不敬,也不會被皇帝抓到小辮子,麵上做得圓滑無比,讓皇帝拿他毫無辦法。

好在,黎奪錦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事業心,除了帶兵打仗,就是窩在他那個彆院裡不出來,皇帝也派人去調查過黎奪錦駐紮的那個鎮子,但是什麼異樣也沒有查出來。

久而久之,隻能放任他這樣下去。

畢竟,不要名還不要利,又是一把鋒利的好刀,即便這刀硌手了些,那也沒有哪個皇帝能舍下心來不用。

而黎奪錦不愛上朝,除了是因為不屑,更因為他已經不知何時養成了一個習慣,每次回來,必迫不及待地先找阿鏡。

“阿鏡。”青年靠在纖柔女子的肩頭,聲音倦懶,與平日裡在沙場上的叱吒似乎全然不是一個人。

他唇角輕揚,丹鳳眼的形狀這兩年長得更加開闊,從原先的柔美變得暗藏鋒芒,微微斂下來時,如妖媚黑玉。

眼尾的淚痣紅得發亮,灼灼如火。

“我頭好疼。”他伸手輕輕一拉,將女子拉扯得倒在床榻上,側臥在他身旁,輕聲呢喃,“在外的這幾個月,都是我獨自忍過去的。阿鏡,你現在得幫幫我”

感受到纖柔的手指熟稔地撫觸到他太陽穴上輕按,黎奪錦唇角勾得更深,雪狐一般俊俏妖美的臉上,因這過濃的笑意,而顯出一汪甜蜜。

他撒謊了。

在戰場上,他每日經曆的都是腥風血雨,敵人的血,敵人的殘軀,如同天上降落的雨一般頻繁而自然地出現在他眼前,他心中的魔種當然是汲血飽飲著,並不會跳出來以頭疾折騰他。

但是,他隻需要一個小小的謊言,就可以換取阿鏡對他的疼惜,何樂而不為

黎奪錦手臂一鬆,原本撐著自己上半身的力道也鬆懈了下來,似是極其疲憊一般,倒在床上,拆散的長發與阿鏡的交織在一起,鋪了一床。

距離太近,放在他太陽穴上的手指頓了一頓,見他閉著眼沒有動作,才又繼續緩緩揉摁起來。

黎奪錦笑顏盈盈,伸出雙手捧住阿鏡的臉頰,將她微涼的,柔軟的小臉捧在手心裡,才覺得心中被安全感充盈。

他同她額頭相抵,呼吸相聞,得寸進尺地抱怨道“在外麵,不帶著阿鏡,我都睡不好覺。”

阿鏡幫他揉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想偷懶,還是看出來他其實沒有真的頭痛,軟軟的指頭開始鬆勁,時不時輕慢地在他頭皮上揉擦一下,也不知道是給他揉太陽穴,還是在撩撥。

黎奪錦睜眼看著她,似笑非笑,目光灼灼。

但阿鏡當然是不會撩撥人的,她隻是真的不大上心罷了。

她跑了會兒神,想著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見黎奪錦不說話了,她便開口問“黎奪錦,最近有些亂糟糟的,有好多人說,在查奸細。是要查誰也要查我嗎”

黎奪錦眸色暗了暗。

樹大招風,以前他的世子府很小,很緊湊,他一個人便可以管得周密,但是如今攤子大了,漸漸有往日他父親的威風,有些細枝末節,便不可能是他一個人能掌控的。

他在前線時,便隱隱聽到有奸細的傳聞,因此防備留心,果真不久後,便叫他抓到了一封通敵密報,而順著這密報追查下去,又犧牲了十數人,才查出來,這密報的源頭,竟可能是出自世子府。

因這份密報涉及軍情,便無法再當成黎奪錦的家事處置,同他一起征戰的幾位老將軍都有權過問,不同的勢力派了一波又一波的人馬到世子府中,名為查驗,卻至今也沒個結果。

如今想來,那密報又何止是一封密報那麼簡單,說不定也有可能是故意讓他發現,由此借機,讓這幾個威名在身的大將軍有理所應當的借口,安排人進他府中調查窺看。

對於這種算計,黎奪錦心中多有不爽,但是,無論是不是皇帝對他動了心機,府中有奸細一事,卻是鐵板釘釘。

若是能借此機會將那個奸細抓出來,也未嘗不可。

至於黎奪錦私下的安排,他有足夠的信心,哪怕皇帝將他的世子府翻個底朝天,也不會被皇帝發現。

聽見阿鏡如此問,黎奪錦才想起來,他早已針對此事囑咐過了自己所有的屬下,卻沒有專門囑咐阿鏡。

大約是因為,阿鏡的身份在他心中,早已不是一個屬下那般單純,所以有些繁雜俗事,他根本想不起來要對阿鏡說。

黎奪錦揚起鳳眸,朝阿鏡彎了下眉眼“不會。你有什麼好查的你是什麼身份,他們憑什麼來查你。”

阿鏡呆呆道“我是什麼身份”

黎奪錦壞笑一聲,欺身而上,原本捧著阿鏡臉頰的雙手也漸漸下移,挪到了阿鏡腰際的癢癢肉位置,一邊動手,一邊半是調侃半是認真地說“你看看你現在睡在哪兒。你不是我的枕邊人你是爺的愛妾,爺的寵兒,是世子府的半個主子,沒人敢動你,你說,好不好”

一邊說著,黎奪錦一邊眼中冒火,自己被自己說出來的放浪言辭激得氣血下湧,眼前仿佛真的出現了一幕幕情景,阿鏡與他同眠,晨起梳妝打扮,溫言軟語送他出門

阿鏡隻顧躲他,仿佛根本沒有聽清他說什麼,被腰間癢意逼得淚花都冒出來,手上撓他,甚至用上腳踹他,但黎奪錦身板結實,對他來說都隻是不痛不癢罷了。

肢體交纏,黎奪錦不僅眼中冒火,身上也逐漸灼燙,門卻突然被人推開。

“阿錦,我”

陸鳴煥呆立在門口,看著屏風後,兩人在榻上糾纏的一幕。

其中一個,自然是黎奪錦,另一個從黎奪錦身下露出臉來的,卻是俏生生的阿鏡。

黎奪錦皺起長眉,回頭怒喝一聲“滾出去”

陸鳴煥緊咬牙關,不甘不願地低下頭,硬是挪動著步子走出來。

他背對著門,站在外麵吹涼風。

陸鳴煥自己雖未有妻妾,也未曾狎妓取樂,但他平常玩耍花樣極多,並非不通人事,若真的是有點什麼,他是能看出來的。

看方才黎奪錦與阿鏡雖然模樣曖昧,但應當是並未有什麼實質性的關係。

但,那又如何

兩人長發淩亂,腰帶微鬆,顯然在他進去之前,他們便是臥在同一張榻上的,且阿鏡沒有絲毫不願,也沒有絲毫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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