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規矩_be後大佬們都說我是白月光_思兔閱讀 

72、規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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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熱鬨場合,有個年紀相仿又同樣落單的少年,樓雲屏當然有些好奇。

她悄悄地探頭觀察了一會兒,發現人群來來往往,也還是沒有一個人找他講話,便主動走了過去。

少年察覺到她靠近的腳步,抬起頭來看著她,雙眼的形狀圓圓的,眼尾有些下垂,整張臉上明明沒什麼表情,卻也顯得厭世頹唐,像隻不大高興的大型犬。

樓雲屏隻以為,他也是誰帶來的客人,跟她自己一樣,因為跟這裡的人不相熟,所以獨自沉默著。

她便開口問“你也是來晉府賀生的嗎”

那少年看起來,脾氣不大好,樓雲屏本也隻是試探地搭話,心想著,他若是發起怒來,就趕緊走開便是了。

結果,那少年沉默了一下,懶洋洋地露出一個笑來“是啊。你也是”

樓雲屏高興了,又和他聊了許多。

對方大約見識頗廣,不管聊什麼話題,他都能接得上,而且說話也頗有趣,樓雲屏和他聊著聊著,都忘記了時間,也忘記了要觀察晉琺的動向。

直到晉琺喊了一聲“屏兒”,接著大步走過來,看了一眼那少年,攔在她與那少年麵前。

樓雲屏從晉琺身後探出半個腦袋,眨眨眼,隔著晉琺朝那少年看了看。

對方沒什麼表情,但因為眼睛耷拉著,便顯得不大高興,好像受了委屈。

“我隻是,看這位姑娘孤身一人閒得發慌,和她聊了幾句而已。”

“對啊。”樓雲屏幫腔。她真的覺得這少年說得很在理,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晉琺怒氣衝衝的。

晉琺是這裡的主人家,要是把客人嚇到了,客人會待得很不舒服的。

晉琺臉色沉了沉,沒說什麼,拉著樓雲屏轉身就走。

走遠了,樓雲屏才問“剛剛那個人,你認識嗎他是來給你賀生的,你對他那麼凶,豈不是太沒有主人風範了。”

晉琺腳步頓了頓,才看著前方低聲說“他就是樊肆。以前,以我的名義在晉家長大的那個人。”

樓雲屏愣住了。

居然是他。

如果他就是樊肆,那麼也就是說,幾個月前,他還是晉家的二少爺,今天跟晉琺聊得熱絡的這些人,也應該是跟樊肆相熟的。

或者說,他們本應該對樊肆,比對晉琺要熟悉得多。

可是,方才一個跟他說話的人都沒有,仿佛他已經完全隱形了一般,站在那裡,叫任何人都看不到,直接從他麵前略了過去。

如果他是樊肆今天也是他的生辰。

她還問他,是不是也來給晉琺賀生的。

樓雲屏想到那個孤零零站著的少年,他的側影,分明是和自己同樣的無處可去。

“他還住在晉府嗎我以為,他已經回樊家去了。”

“他會回去的。”晉琺說,語氣頗有幾分堅定。

晉府把晉琺接回來,就是說明他們更看重的是血脈。

至於十幾年的所謂親情,他們並沒有那麼在乎。

之所以現在還把樊肆留在晉府,一方麵,是為了看起來體麵些,不叫人覺得晉府太過冷血,朝夕之間便能輕輕鬆鬆將養了十幾年的兒子送走;另一方麵,也是為了試探晉琺。

樊肆雖然不是親生血脈,但他天資不錯,這十幾年來,一直表現得很是聰穎。

晉府畢竟培養了他這麼些年,也不願意辛辛苦苦的心血白費。

若是從鄉下接回來的晉琺不如人意,那麼儘管樊肆不是親生子,他們也會找個理由,繼續培養樊肆,免得尊榮旁落。

樊肆的存在,現在對於晉琺來說,就是一個示警,也是一種標準。

什麼時候,晉琺達到了他在晉府夫婦心中的標準,樊肆就什麼時候會被送走。

反之,如果他讓晉府夫婦失望,樊肆便很有可能會繼續取代他。

他當然不會輸。

他已經一無所有,哪怕是一點點的機會,他也輸不起。

樓雲屏不知道晉琺心中想的這些,被他牽著走了幾步,停了下來,用力地甩了甩手,掙脫了晉琺的手。

“怎麼了”晉琺回神,見她甩開自己,下意識低頭看過去。

樓雲屏垂著眸“我想了下,我,我還是不要進去了。”

“為什麼誰讓你不高興了嗎。還是說,你等餓了宴席確實還要過一會兒才開始,不如,我去外麵替你買吃的回來,你想吃什麼燒雞好嗎”晉琺一連串地問。

樓雲屏搖了搖頭。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隻是覺得,如果連在晉府作為兒子生活了十幾年的樊肆,都隻有那樣坐冷板凳的待遇,她這個不請自來的外人,又怎麼會受到禮待呢

爹爹說了,做人的品行、涵養、習慣,不是靠嘴說出來的,是用細節行為去體現的,晉府的性情,看來不如她之前想象的那樣好。

看她不說話,晉琺耐心地哄著“你都已經到這裡了,現在你不進廳堂裡去,還能去哪呢等會兒宴席就要開始了,他們都要找我的,我現在沒辦法送你回去。”

“我不用送。”樓雲屏聳了聳肩膀,“我認得路的。”

她是真的不想留下來。

晉琺嘴唇抿了抿,有些被刺痛的感覺。

“為什麼突然反悔我期待了很久。”

樓雲屏笑了,拽著他的衣袖晃了晃“因為,我不想和你吵架呀。你知道我,慣不愛拘束的,這種場合我定然適應不了,若是等會兒我不高興了,控製不住,又要害得你也不高興。今天可是你的生辰,你得開開心心的。”

晉琺看著她抓住自己衣袖的手,悶緊的心口才終於鬆了些。

晉琺垂眸看她“我知道,你肯跟我過來,已經是難為你了。你不愛這種場合,我也是料到的。我不願強迫你,那這次先放你回去了,可是不管怎樣,以後你是要嫁我為妻的,有些規矩,也不得不學。”

說著,晉琺也是一臉難受。

分明他自己學起這些冗雜的規矩,眉頭也沒皺一下,但想到要讓樓雲屏也受這個拘束,他就覺得世界上有這些規矩,真是活生生地煩人,隻可惜,他再惱怒也沒用,這些規矩總是不得不學的。

樓雲屏聽了,也大聲地歎了口氣,搖頭晃腦,看起來很悲傷,又很滑稽。

晉琺知道她是故意的,被她逗得有點想笑,心頭的陰翳漸漸散了些。

樓雲屏最後又衝他甜甜笑了笑,被晉琺送到了門外,晉琺還想跟著,她硬是將人推了回去。

看晉琺一步三回頭地進門,樓雲屏有些無奈。

晉琺最後說的那些,什麼規矩什麼的,她知道是為了她好,可是總是聽著有些不舒服。

誰不想自由自在地按照自己的步調生活

沒想到,隻是想跟一個人在一起罷了,還要被迫適應這個,適應那個,好像把自己整個人都變成另外的形狀。

不過,樓家人向來心寬,哪怕有憂愁,也很擅長自我開解。

樓雲屏很快想到,晉琺說這些,也是為了他們以後考慮,有些事情,提前說好,總比到時候問題臨頭了再去處理要好。

樓雲屏走在回家的路上,一邊走,一邊暢想著。

對於未來兩個人共同的生活,晉琺向她提出要求了,她得配合、得遵守,那為了公平,她也得提出幾點要求,讓晉琺也按照她的說法來遵守才行。

晉琺回到府中,卻難免有些心不在焉。

宴席開餐,他坐到主位,看到自己位置旁邊擺好的碗筷,便叫來丫鬟,讓她收掉。

“等一等。”晉夫人恰巧聽到這一句,攔了下來,“才剛開始吃,收什麼碗筷”

晉琺向她解釋道“母親,樓姑娘今晚有事,到府上同兒子道過賀之後,便先行回去了,今晚不來吃飯了,是我叫這丫鬟收的碗筷。”

“哦,不來了”晉夫人麵色露出驚訝,但這驚訝又摻雜著些尷尬,似乎並不是因為聽到樓雲屏不來的消息而遺憾。

晉琺蹙了蹙眉,剛想說什麼,旁邊一位年輕的嬌俏女子被人攙扶著走了過來,羞羞怯怯地到晉夫人麵前行了個禮。

晉夫人便先擱下與晉琺的對話,換上一臉和藹可親的笑容,招呼道“柳姑娘,來來,你就坐這兒,表姨好久沒見你了,想得很你就坐在表姨邊上,和表姨說說話。”

那位柳姑娘低垂著眼睫,麵容緋紅,輕輕地點了點頭,眼尾眸光,卻頻頻斜望過來,落在晉琺身上。

晉琺忽然懂了。

為何晉夫人之前會驚訝,又尷尬,因為她根本就沒想過屏兒今晚要來,更沒想過要給屏兒留座。

哪怕,今天一大清早,他便殷殷地向晉夫人秉明了他要帶雲屏來晉府的事,甚至仔細囑托了,叫母親把他身旁的座位隻留給雲屏。

當時,晉夫人滿口答應了,應得毫不猶豫,應得晉琺心中滿是雀躍歡喜。

可轉頭,晉夫人就擅自請了一個什麼柳姑娘,而且看樣子,直接便將晉琺身旁的那個主座留給了這個柳姑娘。

否則,這柳姑娘怎麼會恰巧在開席的此時被攙到主座邊問安晉夫人又為何會那麼毫不猶豫地叫她坐在那個指定的位置

他預料得沒錯。

看似錦繡榮華、口口聲聲說血濃於水的晉府,其實到處都是背叛,哪怕,這隻是一件這麼小的事。

他隻覺得幸好。

幸好,屏兒今晚沒有來,否則,他怎麼敢叫屏兒受這樣的屈辱。

晉琺沒有當場發怒。

他甚至表情都沒有更改一下,好似從來沒有發生什麼事一般,在位置上坐了下來。

隻不過,那晚他談興極高,整場晚宴下來,他不是在與人吟詩作對,便是在到處繞桌敬酒,直到宴席散去,他也未曾與那柳姑娘有過說上哪怕一句話的機會。

倒叫那滿臉臊紅坐在了主位上的柳姑娘,與晉夫人一道,當真敘了一晚上表姨甥的舊。

賓客儘散,晉夫人沉著臉,點了晉琺,叫他到偏廳說話。

晉琺乘著薄薄酒意,長眸半眯地去了。

晉夫人捏著手帕的掌心用力在扶手上一拍,凝聲問“你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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