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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 75 章 小鳥,過來。(2 / 2)

它跳出茶碗,抖掉一身茶水,振翅從亭子裡飛走了。

漆飲光光聽到她說“專門為你”四個字了,想也沒想地點頭答應,“好,那便有勞殿下了。”

兩人正說著話,一名侍衛從桃花林中飛奔出來,急聲稟報道“殿下,曲霧大人在桃花林中發現一處古怪的瀑布,有可能便是這座畫境的陣眼。”

沈丹熹立即收了與漆飲光閒談的心情,起身隨同那侍衛的指引往桃花林深處走入。

桃花林深處有一座高低錯落約摸三丈的瀑布,尚離著有一段距離便能聽見嘩啦的水聲,瀑布擊打在下方大石上,濺起彌漫的水霧。

水霧彌漫之中還有一處深潭,水麵上鋪滿了厚厚一層桃花瓣,隨著瀑布的衝擊不斷搖蕩。

曲霧一行人站在瀑布外,都遠遠地避開了瀑布飛濺的水霧。

沈丹熹走過來,視線掃視一圈,“還有三人呢”

曲霧搖了搖頭,仔細回稟了他們來到這處瀑布之後發生的事,“我們查來此地,看到這處瀑布,便想要靠近細看,隻是沒想到一走進瀑布的水霧中,人就會飛快被水霧吞噬,不見的三人就是先後在水霧裡消失的。”

沈丹熹破解過好幾座畫境的法陣了,她左右看了看,對身旁之人道“漆少主,借你的鳥食一用。”

“瓜子仁麼”漆飲光說著,聽話地從袖中取出裝鳥食的錦囊,放入沈丹熹手中。

沈丹熹倒了一把瓜子仁出來,用力一擲,灑入瀑布濺起的水霧中,與此同時一個延時的法陣也隨著那一把灑出的瓜子仁成型。

時間在那一小片法陣的籠罩下變得極其緩慢,就連飛濺入陣光中的水霧都懸滯在半空,讓人能清晰地看到一粒粒細小的水珠。

彌補的水珠與瓜子仁相撞,其中有一部分水珠在相撞的那一瞬間,清透的水珠霎時轉濃,化為一滴墨汁包裹住瓜子仁,瓜子仁穿過墨汁,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粉色的桃花瓣從半空飄下,落入水潭之中。

這一處桃花林遍地都是飛落的桃花瓣,人被墨汁擊中,化作桃花飛散,豈不就如同消失了一般麼

“看來陣眼確實在這座瀑布之中了。”沈丹熹說道,抬腳便要往瀑布裡走。

延時法陣的光芒往外擴開,將整個瀑布都籠罩進了法陣當中,飛落的水簾在法陣之下,變得柔和起來,但飛濺到半空懸滯的水珠依然密密匝匝,幾乎找不到可以穿行入內的途徑。

沈丹熹身形化作一道蜿蜒的流光,如蛇一樣從半空密集的水珠間隙中穿過。

漆飲光將自己縮成了一隻指尖大小的蜂鳥,跟著入內。

曲霧留在瀑布外把守著陣眼入口,點了一批昆侖侍衛隨同神女殿下入陣眼,這畢竟是昆侖君親手布置的畫境,就算有殿下布置的延時法陣相助,想要躲開密布的水珠亦不是容易的事。

又有幾人不甚沾染到水珠,立即便被水墨化作了桃花,走得最深入的一人也沒能越過那一道瀑布水簾。

沈丹熹穿過瀑布,落到瀑布後方狹窄的山洞口,山洞內懸著一張空白的畫卷,正是這一座桃林畫境的法卷卷軸。

她聽到後方嗡嗡細鳴,回過頭來,便見一丁點兒大的小鳥沿著她的路線飛入。

延時法陣撐了這麼許久,恰在這一刻崩解,法陣崩解之後,被延遲的時間會以更快的速度流逝,漆飲光在瀑布之水嘩啦落下時,往裡疾衝,沈丹熹亦下意識回手接了他一下。

她屬實沒料到這隻鳥有一身的牛勁兒。

沈丹熹被撞得往後倒退兩步,直接跌出了畫境中的山洞。

漆飲光從撞上她時,便極快地變回了人身,跌下時抱著她的腰硬生生轉了一圈,讓自己墊在了下方,他撐起身來,扶住她緊張道“殿下,你還好麼”

沈丹熹抬手一把捂住他的嘴,蹙眉往前方看去。

漆飲光側過頭,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才發現他們跌出畫境之後,不知又跌入了什麼地方,這地方看上去是一座廢棄的破廟,廟宇坍塌了大半,到處長滿了雜草,橫梁斜在地上,垂掛著破爛的紅布。

現下是落日時分,烏雲籠罩頭頂,天光正一點點黯淡下來。

廟堂中間的神龕上發出一聲巨大的響動,一個女子被按在歪斜的供桌上,隨後一個男人壓在了她身上。

“王爺,你醒醒,你冷靜一點”那女子受驚的聲音傳來,不停地掙紮,想要推開他。

從漆飲光和沈丹熹正好在一根廟柱旁,從他們的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到男子偉岸的背影,以及他一身深墨色的華服。

男子的動作粗暴至極,呼吸聲極其沉重,顯然已經失了理智,他用力按著掙紮的女人,將腐朽的供桌壓得整個坍塌下去,兩人一同滾落至地上。

漆飲光意識到接下來會發什麼,立即轉過來看向沈丹熹,他動了動唇,唇畔觸碰到她的手心,立時又僵住了。

沈丹熹似已預料到他想說什麼,附到他耳側,輕聲道“這不是真實的場景,是一團飄散的記憶。”

她已經認出了廟堂中間滾在一起的兩人,她曾經在殷長霄的記憶裡見到過他們,一個是大榮那位三皇子厲廷瀾,另一位便是攻略了沈瑱的阿嬈。

厲廷瀾的狀態顯然不對勁,他滿臉通紅,脖頸上青筋嶙峋,雙眼因噴薄的欲丨望而通紅,看上去不像是個人,更像是一隻發丨情的野獸。

但這隻發丨情的野獸,最終卻阿嬈的哭聲清醒了一瞬,他抬起手,用力地一口咬在自己手腕上,鮮血順著嘴角滴滴答答落下,用疼痛刺激自己清醒過來,從她身上翻身側躺到一旁。

喘著粗重的氣息說道“阿嬈,你拿著我的令牌去找朗克舒,我這麼久沒回去,他定會察覺不對,會沿途尋過來。”

阿嬈拉攏淩亂的衣襟,撲過去按住他流血的手腕,“我走了那你怎麼辦”

隨著她的再次靠近,厲廷瀾額角的青筋突得更厲害了,伸手推開她道“彆靠近我你看到了,本王中了蠱毒,隻會傷害你。”

他扯下腰間令牌丟到地上,“若是找不到尋來的侍衛,你便找一家農戶,給點銀子請他們收留一夜。”

他用力甩了下頭,竭力維持清醒,提醒道“阿嬈,記住了,要找有婦人女眷的人家,快走,彆和我待在一起。”

阿嬈猶豫片刻,最終撿起地上令牌跑出了破廟,她離開不久,頭頂轟隆一聲雷鳴,大雨傾盆而下。厲廷瀾毒發得厲害,得不到紓丨解,渾身的血管快要爆開,從皮膚底下滲出血來。

他艱難地爬到歪倒地的神龕背後,躲進神龕後的陰影裡。

沈丹熹沒有去看神龕下的厲廷瀾,她轉頭若有所思地看著神廟的破門,果然沒過多久,雨中再次出現了那一道苗條的身影。

阿嬈被雨淋得渾身濕透,重新踏入廟中,依著地上的痕跡朝神龕後找去。

她剛越過一道斷木,就被一道黑影撲上來按到地上,匕首的冷光一閃而沒,天色更暗了,厲廷瀾聽到她吃痛的驚呼聲,認出她來,手中匕首及時偏移開,沒有傷到她。

呼吸聲一聲比一聲沉重,厲廷瀾沒問她為什麼回來,隻道“你知不知道你回來會發生什麼”

阿嬈猶豫片刻,抬頭湊近他道“可我做不到丟下你一個人不管。”

後麵所發生的事可想而知,暴雨籠罩了這一方狹小的天地,廟內廟外的雨聲一樣大。

沈丹熹和漆飲光頭頂上方便是一個破開的大洞,傾盆的大雨砸落到身上,並沒有實感,這一切的確隻是一段過往的影像。

那些聲響被遮掩在暴雨的嘩嘩聲中,並不明顯,但漆飲光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他幾次想要抬手去捂沈丹熹的耳朵,最後又蜷緊手指,忍住了。

這樣做實在有點太刻意,殿下若是不想,她定會自行摒除這些雜音。

漆飲光兀自坐立難安,好半晌後,終於忍無可忍地壓低聲音問道“殿下,我們難道要聽完麼”

沈丹熹從沉思中驚醒過來,才發現那一邊的聲響已經越來越大,就連暴雨聲音都遮掩不住了。她抬頭對上漆飲光局促的眼神,驀地從他身上撐起身來。

這樣大幅的動靜,將這一團記憶驚散,雨聲逐漸消失,廟宇和夾雜在雨聲中的聲響也隨之消散。

周圍露出一片枯敗的土地,地麵遍布著交錯的乾裂溝壑,放眼望去,所見之處黑沉沉的一片,早已沒有了半株靈植,隻剩下枯死的桃木枝杈躺在地上。

枯枝之間殘留著許多死去的禽獸屍骸,不祥的死氣盤桓在地麵上,讓人一踏入此地便忍不住掩住鼻息。

這一片地界才是遮掩在虛構的畫境之下的真正的昆侖山水,已死的昆侖山水。

厲廷瀾的記憶殘景怎麼會出現在昆侖的死地內

光看殷長霄的那一段記憶,沈丹熹本以為那個阿嬈是被厲廷瀾強迫成親的,現在看來倒不是這樣的,她似乎不僅攻略了沈瑱在人間的曆劫之身,還攻略了本應由他輔佐繼位的帝星,然後導致了他們一人反目成仇。

“那一個女子,和契心石裡一世中那個山魈娘娘很像。”漆飲光說道,尋了個話題化解他們中間窒息一般的沉默,“難道現實當中,她沒有死在雷劫裡”

沈丹熹抬步往前走,“山魈的確隕滅在了劫雷下,這個阿嬈隻是占了山魈身軀,就像沈薇占了我的身軀一樣,來達成他們想要的目的。”

沈丹熹在涅槃火中時,他們曾神識相貼,漆飲光分享了一些她的記憶,是以知道沈薇的來曆,她隻這麼一說,他便也懂了這個阿嬈的來曆。

“天外之天。”漆飲光呢喃道,“殿下會想看一看另一片天地嗎”

沈丹熹偏頭看他,“你想麼”

漆飲光搖頭,“如果看另一片天地的代價,是天塌地陷,毀了這個人間,毀了昆侖,我不願。”

沈丹熹眸光動了動,恰在這時,死氣沉沉的枯竭之地中突兀地出現了一座宏偉的王府大宅,她一把拉住漆飲光,站在原地不動,任由這一片記憶殘景在身周鋪開。

記憶殘景中又是一個入夜時分,王府下人舉著燭火一一將廊下燈籠點亮,宅院的主人看上去剛剛沐浴完,身上帶著潮潤的水汽,隻披著一件睡袍,衣襟大敞地坐在軟榻上。

他陰沉著表情,身上的皮膚發紅,脖頸上青筋浮突,看上去和上次一樣,蠱毒又將發作。

一行侍衛快步從外進來,中間夾著三個打扮妖嬈的女子,進來後拱手行禮,說道“王爺,這三個姑娘是憐春閣的頭牌,聽說是最會伺候人的,屬下已先讓醫師檢查過,都是乾淨的。”

厲廷瀾擺了下手,侍衛們利落退下,闔上房門,將那三位煙花女子留在了房中。

漆飲光皺眉盯著那一扇門,手指動了動,雀翎劍在體內躁動,很想拔劍一劍砍了前麵那一間荒丨淫的屋子。

不過沒等他動手,便見先前那侍衛去而複返,來到門前,猶豫再三道“王爺,阿嬈姑娘牽著王爺送她的那匹馬,不顧阻攔出城了。”

屋內一陣東西落地的響動,厲廷瀾一把扯開門,眉間都是怒容,“為何”

“是屬下失察,在帶那三個姑娘進來時,被阿嬈姑娘看見了。”侍衛猛地跪到地上,“請王爺責罰。”

厲廷瀾踹了他一腳,“一個女人都攔不住,廢物”

侍衛叩首道“她手裡拿著王爺的令牌,侍衛們實在不敢攔。”

厲廷瀾蠱毒未緩解,額上熱汗涔涔,草草拉上衣袍,親自帶了人去追,在出城不遠的地方將阿嬈攔截下來,將她強硬地拖進馬車裡。

車廂裡傳出阿嬈不屈的怒吼,“厲廷瀾,你放開我彆用你的臟手碰我。”

厲廷瀾氣笑了,“嫌我臟”

“你就是個誰都能上的鴨子,鴨子都沒你臟。”阿嬈罵道。

她掙紮得太厲害,整個車廂都在晃動,厲廷瀾隻好道“你看清楚了,本王的蠱毒還沒有緩解,我還沒碰她們。”

馬車上的動靜小了點,厲廷瀾笑道“怎麼,你不想彆人幫我解,那你來幫我解”

馬車行駛在路上,車輪骨碌碌轉動,厚重的幕簾掩住了裡麵的動靜,周圍護衛的侍衛全都靜默無聲,往城門返回。

漆飲光默默揉了揉眉心,這位王爺的記憶,怎麼全是這種東西。

“這是他散落出的第一段記憶了。”沈丹熹盯著搖晃的車廂,“看來這片死地當中必定有他的一魂,主掌記憶的魂魄,是爽靈。”

沈丹熹接掌昆侖印,自也知曉了人間大亂的原因是帝魂遺失,從宋獻的彙報和冥府那裡的反饋,沈瑱這麼些年找回了一些帝星散落的魂魄,尚還有一魂一魄不知所蹤。

沒想到其中一魂竟被藏在了昆侖的死地之中。

沈瑱一心想要遮掩枯竭的山水,不準任何人靠近,畫境布下後他自己也從不曾踏入這些死地,恰好叫人利用了他的這種逃避的心理。

不僅在死地之中布置下傳送陣隨進隨出,讓昆侖山門形同虛設,還將帝魂藏匿於此地。

沈瑱不入死地,冥府更不可能尋到昆侖境域內,這真是一處完美的燈下黑之地。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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