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替你去解氣,打海狗一個猝不及防。”張小飛舉了舉拳頭。
“不行!”
豐弦月急忙阻止,“海潮多賊,他不會給你靠近的機會。”
“怎麼不行?我看很行!一個隻會張牙舞爪的老廢物,幾下就能搞定,打他個半身不遂,生活無法自理。”
淩雲雪是個好戰分子,雙眸閃動著興奮的光芒。
“小飛不能有事,要打你去打。”豐弦月不客氣道。
“偏心太明顯了吧……”
淩雲雪不滿嘀咕。
張小飛哈哈一笑:“不打海潮,臟了俺的手。確切消息,海潮今晚私設賭場,位置就在觀海公園,俺打算去砸場子,搞他個人仰馬翻,東倒西歪。”
“這麼刺激?我也去!”
淩雲雪麻溜地下了床,在屋裡到處找衣服。
“你們兩個不要胡來!”
豐弦月坐起身,正色道:“海潮的賭場一定防範森嚴,不知道有多少攝像頭監視每一處。砸場子容易,就怕他不承認賭博,反咬你們搞破壞。”
“俺可以易容成女的,上哪兒去找,隻能乾吃個啞巴虧。”張小飛早就想好了對策。
“我也掌握了易容術!”淩雲雪得意洋洋。
“嘿嘿,二師姐,你的頭發長度,限定了發揮,易容也還是女的。”
張小飛一陣壞笑,又煞有其事道:“出去後,咱們就姐妹相稱,江湖代號,無敵雙豔。”
“這名頭號,就這麼定了。頭發嘛,姐自有處理的方法。”
淩雲雪哼了聲,從櫃子的抽屜裡,取出個乳膠光頭頭套,捋了幾下頭發,便利索地套在上麵。
頭發沒了,一個年輕的俊俏小尼姑,滿臉都寫著世俗。
牛逼啊!
張小飛不由豎起大拇指,哈哈笑著上前,在假光頭上摩挲幾下,“這位小師父,是不是該還俗嫁人了!”
“阿米托福,施主這話太冒犯了!邊兒去!”
淩雲雪單掌放在胸前,微微頷首。
沒個正形!
豐弦月嗔罵一句,也被逗笑得咯咯笑。
笑著笑著,豐弦月的眼角就濕了。
那曾經在山上的歡樂歲月,不由浮現在眼前,恍然如昨。
“你們去吧,一定要小心。”豐弦月終於答應下來。
海潮欺人太甚,必須給他重重一擊,痛徹骨髓。
否則,他怎麼會知道,馬王爺到底長了幾隻眼!
觀海公園,距離養生館隻有三公裡,是一處免費開放的公園。
那裡有防空洞,不是啥秘密。
但是,海潮在裡麵開賭場,倒是從不為外人所知。
距離不遠,那就走著去,打車也會留下痕跡。
午夜一點鐘。
萬籟俱寂,隻有偶爾經過車輛發出的鳴笛聲。
張小飛拿著大號的望遠鏡,來到了樓頂,調整好支架,先在鏡頭裡,看了一會兒天上的星辰,這才開始巡視四周。
仔細搜尋每一個陰暗的角落,不斷調整焦距。
二十分鐘後,張小飛非常確信,今晚海潮並沒有派人在附近監視,絕對是機會難得。
重新回屋,張小飛很快換上女裝,戴上波浪假發,開啟易容術。
光頭二師姐進來了,沒有僧袍,隻穿著一套黑色運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