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的燈光還是那麼的昏暗,學生們的到來並沒有讓教室發生改變。
這些學生也不算是多意外,或者說是不敢有什麼異議,很快就各自找地方坐下了。
從那幻境裡出來的女玩家,望著坐在講台桌旁邊,明顯不是來上課的月鳶有一瞬間的錯愕。
但是要說意外的話卻沒有多少。
自己這個詭異舍友會乾出什麼樣的事,再她看來都已經不足為奇了。
坐在講台桌旁邊的椅子上,麵對這些玩家時不時投來的視線,月鳶就笑著。
“不要四處亂看,開始上課!”
男人隱藏在鬥篷下的眉頭緊蹙,聲音也變得更加的冰冷。
短短一句話,就讓下麵下那些學生精神緊繃,高強度集中注意力。
不管下麵那些學生做好準備沒,男人便開始拿著粉筆在黑板上寫寫畫畫,自顧自的講解了起來。
來到這裡的學生們緊跟他的步伐,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男人從沒回過頭,卻清楚的知道他們的進度,又一次的加快了。
怎麼能讓他們跟上呢?要是被他們這麼容易的學會了,那實踐便不好玩了。
坐在那看他們學習的月鳶馬上就發現他們臉上的表情吃力,還帶了些許不易察覺的著急。
順著源頭望去,月鳶都被嚇了一跳。
這才幾分鐘啊,怎麼就一黑板的字了,滿滿的就算了,還小小的一堆,跟螞蟻一樣。
下麵的那些學生,抄都來不及抄,手中的筆都快摩擦得冒煙了。
模擬了一下他們的角度,嗯……自己的位置剛好會把一部分的文字遮擋。
這樣啊,那就更不能離開這裡的。
她是來給這些學生添堵的,可不是來給他們幫助的。
在那緊張的氣氛裡,月鳶頂著那些學生不善的目光開口了。
“老師,你的速度有點慢啊,可以快一些嗎?”
一邊說著,月鳶的小眼神還朝著那幾個帶著惡意看她的學生看去。
敢這麼看她,那就做好提升難度的準備吧。
總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既然惹她不高興了,那她為他們增添難度,很正常吧?
正在快速書寫的男人手中動作停頓了兩秒,便進入了一個更高層次的書寫速度。
發現不夠寫了,還隨機擦拭了一塊,在那上麵進行書寫。
這一下,就把學生的節奏打亂。
那一塊被擦拭的地方,剛好是他們正在抄寫的地方,現在被擦拭了,他們心慌得不行。
當然,以上這些心理活動僅限於玩家,詭異們能看到已經被擦拭的地方,根本不著急。
隻是月鳶會分走他們一部分注意力,詭異同學們會忍不住的把自己的目光放到月鳶身上。
那眼神裡,還帶著喜愛、尊敬和孺慕。
像是在一個慈愛的長者麵前,又像是在麵對一個喜歡得不行的上位者。
這些眼神月鳶能接受,這可比某一些玩家落在她身上各式各樣的眼神要好得多。
最起碼不會讓她覺得不舒服。
那些玩家短暫的思考了一秒,就都抄起了後麵的那些文字。
隻是還是會有玩家把目光放到月鳶身上,帶著怨毒和狠意。
和那隱藏在深淵裡的惡犬沒什麼區彆,都是在潛伏著準備隨時出擊。
朝他們看去,月鳶不屑一笑,銀色的眼睛裡被輕蔑所充斥。
血紅的小嘴,一張一合,無聲的說:“怎麼樣,這個驚喜你們喜歡嗎?”
這一句話,玩家們看懂了,哪怕他們不是所有人都會唇語。
好幾個玩家臉色一下子難看,但誰又會去看他們的臉色呢?
他們情緒波動越大,月鳶就越高興。
就喜歡他們那看不慣她又乾不掉她的樣子。
對於那幾個還不識趣,繼續瞪她的玩家,月鳶眼睛一眯,精神力乾擾他們的記憶力。
這幾個既不好看,又本就沒什麼腦子的玩家沒在第一時間發現不對。
等到好不容易願意轉移視線去看黑板時,才發現對於那些文字,怎麼也記不下。
甚至還有些不認得了,會抄,卻一點也記不進去。
看了就忘。
這一發現,令他們終於不再去看月鳶,想要專心去記。
嗬,這個時候才想著去學習,是她太善良了嗎?能讓他們記一個字進去,那都是她變廢物了!
一直在黑板上書寫,才剛剛停下的男人眼神犀利的朝那幾個玩家看去。
他露在外麵的嘴角勾起,對著那幾名玩家道:“這幾位同學有好好聽課嗎?要記得認真聽課啊。”
詭異同學們順著他的話,猛的轉頭,盯著那幾名玩家。
他們像是接收到了信號,要把他們的模樣可在腦海裡,方便等會兒的實踐階段動手。
詭異們的目光讓這幾名玩家壓力更大,渾身顫抖。
半天不見他們回答,男人的眼神裡的戲謔消失,被冰冷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