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水灣彆墅區之外,破舊的麵包車當中。
阿勳和小馬有些無聊的坐在裡麵,他們兩人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掛著一個望遠鏡,時不時就拿起來對著盛家樂所在的那棟彆墅看去。
兩人已經在這裡觀察了一段時間。
咕嚕咕嚕。
小馬一邊喝著飲料一邊說道:“艸,這家夥也太悠閒了吧,在躺椅上曬太陽,還踏馬的喝紅酒!”
小馬氣憤的罵罵咧咧。
“不過不得不說,盛家樂這家夥的彆墅倒是夠大,而且裝潢的很有品味。”
阿勳羨慕說道。
“是啊,比豪哥的彆墅還要大,而且這樣一對比起來,豪哥彆墅裝潢就有些土鱉了。”小馬~無奈說道。
盛家樂畢竟是經曆過後世的人,對家裝的眼光肯定不是這個時代能比的。他在拿到淺水灣彆墅之後,又經過了一些自己的修改,因此風格和這個時代的大多數家裝都有區彆。
“也不用羨慕,等到老何的火器還有老楊的大圈仔都到了之後,咱們就可以把盛家樂抓住,到時候像這種彆墅咱們也能買得起。”阿勳說道。
小馬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七位數的分成,希望豪哥到時候能多給點。”
“放心吧,豪哥對咱們一向大方,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扣扣搜搜的。”阿勳說道。
“說的也是。”小馬放下心來。
就在這時,阿勳看到前麵的路上突然開出了一輛商務麵包車。
這本來是件很平常的事情,畢竟這裡是淺水灣,道路上有車很正常。
隻不過這輛商務麵包車開的速度非常快,而且徑直朝著他們這裡衝了過來。
看到這些,阿勳臉色頓時一變,心中突然冒出了糟糕的預感。
“不好,有問題快走!”
阿勳立即掛檔,發動麵包車就想要後退。
但是下一刻。
砰的一聲,麵包車的車尾處傳來一陣劇烈的撞擊。
阿勳通過後視鏡,看到另一輛商務麵包車已經從後麵撞了過來,死死盯住麵包車,讓他根本沒辦法倒車。
在阿勳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前麵的商務麵包車也狠狠撞了過來,直接將阿勳和小馬兩人夾在中間。
劇烈的撞擊讓他們頭暈目眩,緊接著前後兩輛商務麵包車,車門打開,從上麵呼啦一下子湧出了十幾個大漢。
這些人全部身穿黑色西裝,臉上帶著黑超墨鏡,神情冷漠,快速衝到了麵包車兩側。
“艸,什麼人?”小馬怒聲罵道,他的手已經伸到了腰帶上,那裡彆著一把大黑星。
眼看著就要將其抽出來,但是緊接著。
嘩啦!
麵包車的所有車窗同時被打破,一把把火器伸了進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阿勳和小馬兩人。
“如果我是你,我會乖乖的把手舉起來。”
這時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緊接著灰狗走了過來。
在這麼多槍口的注視下,阿勳和小馬臉上冷汗直流,他們下意識就想跟這些人拚了。
但是理智又告訴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隻要他們稍有動作,周圍的這群西裝男絕對會毫不猶豫開槍。
阿勳咽了口唾沫,說道:“你們是什麼人?我們隻不過把車停在這裡,為什麼要拿槍指著我們?”
灰狗聞言冷笑一聲,“都這個時候了,就不要裝了。至於我們是什麼人,很快你們就會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小馬還想裝傻。
灰狗已經懶得跟他廢話了,對小弟一揮手,“上,去把他們抓下來。”
“是,灰狗哥!”
兩側挨著車門的大漢,同時將麵包車的車門拉開,而後揪住小馬和阿勳的脖子,將他們抓了出來。
在此過程中兩人根本就不敢反抗,畢竟周圍這麼多把火器帶來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兩人被丟到地上,灰狗一腳踩在阿勳的胸口,而後將他的衣服下擺撩起,指著彆在腰帶上大黑星說道:“怎麼現在港島已經是人人持槍時代了?
彆告訴我你是閒著沒事才停在這裡的。”
“我”阿勳張了張嘴想要再說什麼。
灰狗卻一腳直接踢在他嘴上。
噗的一聲,阿勳吐出一大口血水,其中夾雜著兩顆牙齒。
“少踏馬跟老子廢話,既然我已經來找你了,就不要再想著渾水摸魚。”
另一邊小馬的火器也被西裝男搜了出來。
灰狗拿出兩副手銬,將阿勳和小馬通通銬住,而後吩咐道:“把他們裝進後備箱帶走。”
“是!”
一行人動作很快,抓起阿勳和小馬就丟到了商務麵包車的後備箱當中。
隨即所有人上了車揚長而去。
整個過程隻用了三分鐘時間,阿勳和小馬兩人就全部落入灰狗手中,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一個小時之後。
觀塘某間廢棄倉庫。
這裡地處偏僻,即使是在本就已經夠偏僻的觀塘裡麵也是郊區中的郊區,周圍荒無人煙,隻有這間廢棄的倉庫孤零零存在。
因此無論倉庫當中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有人察覺。
“啊!”
此時倉庫門口停著兩輛商務麵包車,倉庫當中則不斷傳來一陣陣的慘叫聲。
“艸你碼的說不說!”
灰狗一拳打在阿勳的小腹上,打得後者噴出一大口血水。
這時候阿勳和小馬已經全都被綁在了倉庫當中的兩根大柱子上,他們身上纏繞著結實的麻繩,把兩個人像死魚一樣綁在上麵。
小馬身上還隻有簡單的幾處淤青,但是阿勳就慘的多了。
這一個小時裡麵阿勳被灰狗和他的小弟瘋狂毆打,此時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整張臉都被打得浮腫起來,跟豬頭一樣。
“.”
阿勳想要說什麼,但是一張嘴就滿口漏風,說話支支吾吾聽不清楚在說什麼。
這是因為阿勳的牙齒大部分都被打掉了,此時剩下的可能比幾十歲的老頭老太太還要少。
“好啊,還不說是吧?”
灰狗見狀,又是一拳捶在阿勳肋骨上。
嘎巴一聲,脆弱肋骨經過長時間的毆打已經達到了極限,灰狗這一拳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直接將這根肋骨打斷。
阿勳從喉嚨中發出啊的一聲慘叫,再次吐出大口血水。
由於距離太近,噴到了灰狗的衣服上麵。
“你踏馬的還敢弄臟老子的衣服?給我打!往死裡打!”
灰狗說著,脫下沾上血液的外套,強行塞到了阿勳嘴中。
然後在後者驚恐的神情中,幾個小弟手持著鐵棍,獰笑著走了上來。
砰砰砰砰
如同打年糕一樣,鐵棍一下下打在阿勳的身上。
這一次隻有悶響而沒有慘叫,阿勳的所有痛苦都被塞滿嘴巴的衣服堵了回去。
但是通過時不時傳出的骨骼破碎聲音,就能得知阿勳此刻所遭受的疼痛有多麼強烈。
一旁,看到這一幕的小馬渾身顫抖。
他看見灰狗朝他走過來,立即大喊道:“大,.大,大,大哥!我我說!我說!你要知道什麼我全都告訴你!”
此時小馬的褲子已經濕潤,大量黃色液體在他腳下積了一大灘,空氣中散發著一股腥騷味道。
“艸!”
灰狗打量他一下,嫌棄的皺皺眉,“瑪德,就這點膽色也敢跟蹤老板?
還沒動手呢就已經嚇尿了,我都替你丟人。”
灰狗怎麼說也是實打實的狠人,為了一口氣能生吞陶瓷勺子的那種。
“大哥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我什麼都說!”
小馬哆嗦著說道。
他是真的怕了,原本在他看來就算被抓到大不了就是一死。
但是現在看到阿勳被折磨的那副模樣,他才知道有時候死亡真的是一種解脫,生不如死才是最難以忍受的事情。
“現在想說了?很可惜我還不想聽。”灰狗冷笑一聲。
剛剛將這阿勳和小馬抓回來的時候,他們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嘴硬,嘴裡說著什麼絕對不會出賣豪哥之類的屁話。
其中阿勳還噴了灰狗一臉口水,因此灰狗才特彆招呼了阿勳。
而現在就算小馬已經被嚇尿,願意實話實說,灰狗也不會這麼痛快就放過他。
“把他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