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燒醬汁的香味,頓時霸道地覆蓋在每個人的鼻尖。
鹵味特有的香味,飄蕩在周圍,回味無窮的同時,唇齒留香。
他以前小時候門牙有條縫,導致他不會磕瓜子,換牙後雖然沒縫了,但也不愛磕這玩意了。
燒火這活不累,有時候還能偷吃點東西。
他還真忘了。
蘇清風聽著牙疼,悄悄道,“真有那麼好?”
蘇清風默默轉移話題,“那邊也快結束了,準備繼續吧。”
黎景也是熱得不行,但他狀態還不錯。
蘇清風不愛磕瓜子。
“心靈手巧有教養,家裡外頭都能擋。”
“賽過西施和貂禪,肩寬腰細身段好,打著燈籠也難找。”
主要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又是第一次操辦席麵,滿心眼地就琢磨怎麼做菜,對於嫁娶流程還真不太熟悉。
正式開席。
隻聽見跑海兒的唱詞再度響起:
“新媳婦,真漂亮,恰似仙女下天堂,柳眉杏眼瓜子臉。”
黎景眼珠子都快黏上去,就差流哈喇子了。
蘇清風有點吃不消。
跟他老娘的做菜手藝比起來,一個天一個地。
蘇清風在廚房裡手快掄成風火輪,感覺背後都快冒火了,依然能夠聽到他響亮清脆的唱詞。
畢竟他可是聽大嫂說了,這個大師傅才十九歲!
這道菜在東北寓意著福、祿、壽、喜,以豬肉為原料,再加上蓮藕、雞蛋為配料,入鍋油炸再紅燒,蘇清風又利用自己的神奇調料盒,偷偷加了點蠔油和五香粉。
要不是顧忌著旁邊還有親戚要應酬,恐怕他現在直接跑去找大嫂,好好問一問了。
單就這道豬頭肉,竟然能和省城的大師傅平分秋色,其餘的菜色,就算稍有不足,但也瑕不掩瑜。
鎮上國營飯店的李根,也就紅燒肉的手藝還不錯,另外的菜,要麼火候缺了或者過了,要麼油放少了,鹽放多了。
黎景賊頭賊腦地低下頭,“跑海兒嘴裡,膀大腰粗都能說成是麵若銀盤,老實福氣。要是隻聽他說,世界上就沒有醜的了。”
但問題是……這副麵貌放在一個女子身上,未免……太陽剛了點。
總而言之,比起省城裡的國營飯店,那根本就是差遠了。
張利民神情微微一暗,但卻沒說什麼,一口咬下四喜丸子。
這跑海兒儼然不是第一次乾這活了,說唱詞的時候,聲調抑揚頓挫,節奏感強,方言土話並用,甚至有些地方還是即興說詞。
媽呀,這蘇清風的手是什麼手?
嗷嗚一口,肉丸就消失了。
他頓了頓,沒說什麼,隻是淡淡道:“吃不下我幫你。”
黎景以為蘇清風心動了,傲然點頭。
他不著痕跡地擦了擦嘴角,滿懷期待道,“下一道菜做啥?”
張利民眼疾手快,好不容易在一群大老爺們中搶到一顆四喜丸子。
要知道,他來來回回跑了那麼多次的長途,鎮上的國營飯店早就吃膩了。
他看著對桌上菜品挑挑揀揀,什麼也不吃,就噘著嘴,拿著筷子戳碗裡的肉丸,戳出好幾個洞的新娘。
他倆豎著耳朵,聽正午那裡的動靜。
她愛咋滴咋滴,橫豎家裡不缺錢,隻要彆在他眼前浪費吃食就行。
尤其是這麼好吃的吃食。
東北的很多風俗,我其實都是聽我爸爸,或者我爸爸幫忙打電話問朋友和老客戶的,十裡不同俗,我在寫的過程中,寫查了很多資料,希望大家能稍稍寬容一些,理解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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