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熱血上頭的。
好兄弟找他幫忙,一時之間昏了頭,不顧自己有沒有能力,一下子就大包大攬下來了,等真琢磨該怎麼辦後,反倒有種不知道如何下手的感覺。
divcass=”ntentadv”好不容易從邵春來這裡打聽到有關係,可偏偏邵春來最瞧不起自己這種大院子弟,於是齊安國就想了這麼一個歪主意。
得罪人就得罪了,隻要兄弟的事辦成了就行。
不過話說回來,因為這事,他從早到晚,都沒有停過,唾沫都快說乾了,肚子餓得咕咕響,還不敢讓彆人聽到。
吃到素燒鵝的那一瞬間,在“饑餓”的佐料下,他一塊又一塊往嘴裡塞。
還彆說,這個小師傅做的素菜確實有一手。
正在這時候,蘇清風笑眯眯地湊過來。
“好吃嗎?”
“唔唔唔……也就那樣……”
話還沒說完,齊安國就一下子愣住了。
因為……他看著眼前的空盤,發現這話沒有什麼可信的力度。
他加速咀嚼口中的素燒鵝,順帶著把旁邊的芙蓉豆腐,吸溜吸溜地喝完了,然後才微微地打了個嗝。
蘇清風繼續微笑,“好吃嗎?齊同誌,喜歡就要大聲說出來。”
齊同誌的臉綠了。
他隻是囂張,又不是傻子。
剛剛那般作態,就算是沒嘗過的人,也知道這兩道菜的滋味差不到哪裡去。
齊安國再怎麼說,上麵還有爹,他平時囂張點也就算了,但是在外麵要是敢敗壞老爹的名聲,隻怕回到家就得在牆角罰跪,或者回味一下……許久沒有品嘗過的竹板炒肉。
他看著蘇清風,想要哼一聲,但是想到蘇清風之前說過的話,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直接扭頭就走。
至此,一樁事情才算是落下了帷幕。
邵春來看著看似自覺搭理灶台,實則磨磨蹭蹭的蘇清風,差點笑出來。
就算做菜水平不錯,但是年輕人嘛,心思還是很淺顯的。
蘇清風明擺著就是為了建設兵團那個名額來的,隻不過年輕,臉皮薄,不好意思張口直接要。
這倒讓邵春來對於蘇清風,多了幾絲親近。
要是蘇清風真彆無所求,他反倒有些不敢結交了。
他轉過身,從包袱中掏出來一張蓋了章的介紹信,遞給蘇清風,“行了,小子,你要的不就是這個東西嗎?下次要用的時候,拿出來就行。”
邵春來也知道,蘇清風這指定是給彆人用的,不過他也不在乎。
都送人了,還想那麼多乾啥?
……
日子一天又一天地過。
蘇清風的藥膳,已經初步起效了,而施振華一開始還半信半疑,直到最後開始帶著胡同巷子裡的老人,先是去醫院問診,拿著中醫診脈的單子,然後讓蘇清風出藥膳單子。
這藥膳單子,也是經過京市大醫院驗證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經過蘇清風的手調製出的藥膳,不僅在口味上更適合,同時藥效也更好。
醫院的醫生也研究過他的藥膳,最終隻能歸結為傳承下來的手法和細節。
畢竟蘇清風的藥膳是好,但還好沒有好到超乎常理的地步。
過兩天就是端午了。
蘇清風尋思著,再過半個月,他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真要靠藥膳全部調理好,有些毛病得花幾個季度甚至一兩年的工夫,蘇清風也得有自己的生活。
因此對於這一次的端午包粽子,幾乎可以算得上是胡同院子裡的集體活動。
一群老頭老太太還挺期待。
幾個人圍在施振華的院子裡,老太太還好,雖然早年都接觸過這東西,幾個老爺子卻在那裡笨手笨腳的。
一直以來,自問智商笑傲胡同巷子的江錦,皺著眉頭,看向手中的粽葉,險些把糯米包裹成了木乃伊。
為了避免江錦多次浪費原材料,在他的旁邊,還專門有兩個老太太盯著。
他繞來繞去老半天,也沒把這包粽子的方法整明白,一氣之下,他直接站起身,背著手在院子裡晃蕩起來。
蘇清風沒有做粽子。
他自個琢磨了一下,找邵春來買了幾斤炭,拿著老家黑省那邊寄來的野菜,包了一個薺菜豆腐餡的大餃子,在南方也被稱為米粿。
這玩意在北方新鮮啊。
米粿這玩意,是南方一個地方的特產,南方都很少聽過,更彆說是北方了。
嫩嫩的豆腐,再加上六月份新鮮的薺菜,調好醬料,幾者攪拌在一起,再包成餃子的樣子,然後就放在炭火上架起的鐵絲網烤,沒多久,香味就出來了。
正當所有人都沉浸在米粿的香味中,四合院大開的門口,有一截衣角在那飄蕩,不多時,就露出一個老太太的麵容。
老太太除了臉上有點臟,另外倒沒什麼疤痕,隻是她看向米粿的目光,堪稱垂涎欲滴,好像幾天幾夜,沒吃飽過飯似的。
眾人看著這一幕,紛紛打趣,“小蘇,你這認下的奶奶來找你了。”
蘇清風卻早就習慣了這樣子。
他站起身,把這個老太太拉過來,從水井裡打起一桶水,細細幫她的手搓乾淨,臉上因為不大方便擦,手頭也沒有帕子,也就隨便抹了抹。
就在蘇清風低著頭,替老太太搓洗雙手的時候,老太太突然含糊不清地叫了聲,然後就顫顫巍巍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咬剩半截的雞腿。
說是半截,實際上這雞腿基本上隻剩了肉絲,放在寬裕一點的人家,說不定還會做出拿來喂狗,這種“暴殄天物”的操作。
就見老太太舉著雞腿,往前遞了遞,“蘇……吃……吃……”
蘇清風看著那雙油膩膩的雙手,竟然奇跡般沒有感到惡心嫌棄。
他想要接過來,結果因為動作幅度太大,老太太的袖子突然往肩膀處縮回去了。
說來也奇怪,以前她的衣服,要麼就是短上一截,要麼就是有幾個破洞。
但是今天的衣服,雖然還是灰撲撲的,但衣服似乎寬大了許多,將她裸露在外的四肢,給遮的嚴嚴實實。
結果袖子這麼一縮,她那雙枯瘦的手臂上,赫然出現了青紫的瘀青和紅絲絲的鞭痕。
甚至有些傷口,還有血跡往外滲。
六月的天也不算熱,但也不涼快。
蘇清風簡直不敢想,這一身的傷口再穿上這麼厚實的衣服,究竟會怎麼樣。
二更完畢,還債的字數還在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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