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ass=”ntentadv”她摸了摸肚子,感受到小腹微微凸出。
原本她還以為,這是近段時間吃太多,胖了的原因。
但是當周醫生說出“懷了”的論斷時候。
這段日子以來,胃口大開,身材豐盈的種種變化,似乎都有了答案。
蘇清風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他感覺自己現在好像踩在雲端,腦袋都是懵懵的。
他這真要當爹了?
要知道在上輩子,蘇清風哪怕奔三了,也沒有結婚,更彆提有小孩了。
雖然說男人三十而立,隨著時代進步,也慢慢開始晚婚晚育,在蘇清風那個年紀,沒結婚,沒孩子,也挺正常。
但是在這個年代,三十歲沒結婚,要麼就是老鰥夫,要麼就是老流氓。
他看著黎冉似乎圓潤了一點的小腹,嘴裡的話情不自禁地禿嚕出來了:
“難怪這段時間,吃得多了,看起來也像是胖了一點……嗷!”
餐桌底下,黎冉臉色緋紅,悄悄地踩了蘇清風一腳。
她狠狠瞪了蘇清風一眼。
蘇清風立刻改口,“啊……其實也不胖,這叫作豐腴。”
這個詞還怪高級的嘞。
黎冉看了蘇清風一眼,哼哼唧唧了一下,“其實吃的也不多……對吧?!”
對個鬼!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在油水不缺的情況下,一頓飯能乾三碗大米飯,就這樣,還隻是肚子微微胖了一點點。
這飯量還不叫大?!
蘇清風內心腹誹,但是麵上還是得順毛捋。
他嗯嗯點頭,“不多不多,我覺得下次還可以多吃三碗大米飯。”
黎冉聽到這話,差點哇地哭出來。
她吸了吸鼻子,緊盯著蘇清風,“蘇清風,你變了!”
蘇清風無奈。
女人,你的名字叫作無理取鬨!
旁邊的人,看著他們這旁若無人的互動,已經從一開始的激動興奮,再到高興,最後到麻木……
行吧。
這倆口子也是能人。
能把這麼一大幫人,放在一邊,旁若無人地陷入到彼此的互動中,看得他們幾個人牙酸。
就連已經結婚的宋錦繡和周盛,也有些看不過眼。
甜的牙酸。
跟毛頭小子處對象一樣。
不過話又說話來,考慮到蘇清風和黎冉的年紀,再加上他們才剛結婚沒多久,能有這黏糊勁,倒也不奇怪。
但是經過時間長久的磨礪,再加上日常柴米油鹽,生兒育女的瑣碎與痛苦後,這股黏糊勁能維持多長時間,全看個人。
不過雖然是過來人,他們也沒有多說什麼。
張利民看著蘇清風難得有些傻乎乎的樣子,臉上的笑容真心實意的。
一群人互相搭把手,就把飯碗都收拾好了,水池子裡一泡,就用絲瓜攮子洗乾淨了。
蘇清風披上外套,送走了一群人。
本來張利民是打算留下來的,但是因為黎冉懷孕了這事,他愣是一個人回家了,蘇清風怎麼勸也勸不住,隻能陪他走到巷子口,再拉著黎冉的手,慢慢走回去。
路上黑黝黝的,隻有蘇清風拿著的手電,射出的一道白光,照亮了前方有限的道路。
等走到蔣成平一家的時候,蘇清風突然聽到窗戶啪得關上的聲音,連帶著還有王荷花細碎的罵聲。
“到底是鄉下人,不會過日子。有點錢就拋費起來。大晚上的,還又是炸肥肉,又是叫人吃飯的,整的跟誰家沒吃過似的。一頓不吃會死嗎?”
什麼拋費不拋費的,蘇清風聽了心裡毫無波動,隻覺得一股濃重的酸味,就算站在門外邊,也能清楚地聞到,甚至他還想要打個噴嚏。
隻怕最後那句話,才是王荷花那個女人心底真正的意思吧。
蘇清風懶得理會。
黎冉聽了卻不大高興。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以前她的性格也算是好脾氣,但是自從懷孕以來,她就變得暴躁多了。
她當時就停下步子,站在窗子對出來的地方,聲音脆脆的,在巷子裡流轉,顯得很響亮清朗。
“有紅眼病就去治!彆人家吃什麼你都要管,你這麼能,咋不管管太陽啥時候升起來,月亮啥時候落下來呢?彆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有本事你吃飯的時候,數著米粒吃!”
窗子裡的人,似乎沒想到黎冉還會出聲懟回去,一下子就蔫了。
靜悄悄的。
不敢有絲毫聲音發出。
蘇清風有些訝異地看向黎冉。
他原先怎麼不知道,黎冉還有這本事。
要是早有這小辣椒一樣的脾氣和口舌,哪能讓黎雅在她頭頂上作威作福那麼久?
但是蘇清風仔細一想,黎雅那時候隻是表麵上逞威風,還鬨得大家都知道,黎冉這個二姐,不是什麼好相處的貨色。
但是真要算起來,黎冉也沒有吃多大的虧,反而落了個好名聲,就連黎父黎母,對於她也總是偏疼一點的。
蘇清風心中謔了一聲,這糯米湯圓裡麵……原來還是芝麻餡的。
黎冉感受到窗子裡的細碎聲音沒了,心念才舒暢起來。
她看向蘇清風,見他不說話,心裡有些發慌,拉了拉蘇清風衣角,有點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嚇到你了?我就是最近總是煩,忍不住想要罵人,今天又剛好聽見了……”
蘇清風回過神來,看著她的黝黑的眸子,淡淡笑了,“罵就罵唄,總歸是咱們占理。有本事在背後罵人,那就彆怕被彆人當麵罵。”
黎冉原本以為,蘇清風會覺得自己潑辣,有些接受不能。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蘇清風接受能力良好,甚至還有點高興她這樣的性格。
蘇清風當然高興了。
他之後還得去一次膠東,看看姥爺那邊究竟是什麼情況。
黎冉到時候不一定能去,自己也不能一直陪著她,原本蘇清風還有些擔心。
但是現在看來,黎冉並不是菟絲花的性格。
等到他們徹底離開後,小巷中,腳步聲的回音都沒有了。
王荷花才漲紅了,在房間裡嗚咽哭出聲。
“這都是什麼人啊?我就是這麼隨口一說,那對小夫妻就這麼糟踐我……”
蔣成平窩在炕上,不耐煩聽這些東西,加上剛剛的事情,對他一個小領導來說,太過丟臉。
他翻了個身,反倒馬後炮地責怪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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