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蔡元培說話李諭沒太大負擔，給他解釋道：“一旦進入政壇，考慮的就多了，首先管理人這類複雜的社會性生物就極為困難，而我極不擅長這方麵。”
意大利和當年偷偷摸摸渾水摸魚進攻大清一樣，這次是奧斯曼土耳其國內發生了青年土耳其革命，意大利想趁此機會拿下利比亞的黎波裡地區。
李諭還是拒絕道：“難免掣肘，有您在，咱們相互照應就夠了。”
蔡元培說：“關於法國革命的一本書。”
還是得感慨一下，外國原版書是真滴貴。
蔡元培說：“教育部官員與其他官員總是有點區彆。”
李諭問道：“不坐火車嗎？我認識點朋友，可以搭乘西伯利亞大鐵路。”
最近歐洲的學者研究博弈論的人越來越多，原因嘛，是因為兩個歐洲相對沒什麼聲音的國家進行了一場戰爭，打破了一些微妙的平衡。
在阿斯巴甜出現之前，糖精在代糖界的地位還能堅挺半個世紀之久。
這件事好像每個人都要給李諭提一遍，畢竟在大部人心中，仕途還是讀書人的終極夢想。
哈代指了指點心盤：“這份司康我敢說是整個劍橋地區最好吃的點心。”
目前歐洲人已經見過好多革命，在不少人眼中壓根談不上壞事，湯姆遜說：“你要回國去看看？”
意大利瞬間陷入了遊擊戰的汪洋大海，最終意軍隻能龜縮在港口之中。
“那當然，”李諭說，“家人都在京城，過幾天我就會搭乘火車返回。”
他歎道：“國家百廢待興，以我的估算，至少需要四萬萬元才可以建設我們需要的東西，可惜現在連四萬元都未曾借到。”
李諭問：“拉馬努金已經開始給你寫信？”
“祝你一切順利。”湯姆遜說。
真正需要擔心的是1類致癌物，比如煙草、酒、檳榔之類。
不過出於禮貌，李諭說道：“甜度似乎比此前吃的一些點心要高，而酥脆程度又保持得很好。”
李諭攤攤手：“你可以去試試，我肯定不相信你能夠成功。”
還得是同盟會的，認定了就是一場大革命。
“好吧，”哈代道，“李諭院士都說了，我怎麼也該稍微引起點重視。”
兩人隨即前往聖彼得堡，然後坐上火車向著遠東進發。
——
要不是後來巴爾乾諸國對奧斯曼宣戰，恐怕意大利隻能再次以慘敗收場。
好吧，果然是這東西。
東方的大清雖然被稱作“東亞病夫”，但帶清再不濟，臨死的那幾年還是做了點正確事情的，最起碼讓民國繼承了一個完整的版圖，許多教育上的政策也延續了下來。
哈代說：“英國政府多年前就在科技領域尋找智囊團，我想他們既然想到了大學教授，總該聽取教授們的建議。”
意大利人難得贏了一次戰爭，高興壞了，舉國歡慶。
至於奧斯曼土耳其，目前被稱作“西亞病夫”，外強中乾。
意土戰爭本身乏善可陳。
李諭說：“可以再讓他寄幾封信，多列舉幾個公式。”
不過它們在李諭的時代被世衛組織分彆劃分到了2b類和3類致癌清單中。
李諭使用這筆錢購入了很多輛汽車以及一些生產線，同時還有大批書籍。
蔡元培說：“疏才的話讓我想到了西方一句諺語，‘城邦之外，非神即獸’。”
看到李諭突然站起來，哈代好奇道：“怎麼了？”
“但願吧，”李諭說，然後喝了口紅茶，轉而說，“哈代先生果然是地道英國人，一手錫蘭紅茶衝泡得恰到好處。”
而且同樣來自落後國度，學習環境並不優良。
哈代聽後沒有生氣，哈哈大笑道：“真是不留情麵啊！不過我也不愛吃英國菜，但我敢說全歐洲最好的法餐廳倒是有可能在倫敦。”
李諭說：“這不是歐拉公式嗎？”
意土戰爭沒啥名氣，畢竟是一場菜雞互啄。
當然不用太擔心哈，2b類致癌物除了阿斯巴甜，還有很多其他的。2b類的致癌等級是“有可能致癌，但證據有限、同時對實驗動物致癌性證據並不充分”，一般沒什麼問題，放寬點心～
“你說這封來自印度的信件？”哈代反應過來，“實際上並不是寄給我的，而是寄給貝克教授。但貝克教授覺得這封信有些無厘頭，置之不顧，我是與他討論一些問題時，貝克教授無意中說有個印度人給他寫了封夾帶大量無意義公式的信才知道。正好我對印度有點興趣，所以拿來隨便看看。”
而基本上所有人都吃過含有阿斯巴甜的食品。
李諭說：“回國後，蔡校長可能要做教育部官員了。”
哈代狐疑地看著李諭：“你該不會是對這個印度小子產生了同情吧？”
“大家都說博弈論可以用在方方麵麵，比如牌桌上甚至經濟上，我如今發現它同樣非常適合軍事與政治上。”哈代說。
哈代說：“所以我才說你會覺得無聊，有人竟然拿一百五十年前就已經證明的公式投給英國數學學會會長貝克教授。要不是貝克教授提前收到了印度數學學會會長的推薦信，恐怕看後早就扔到了廢紙簍裡。”
民國就是這樣，雖然很多方麵極其糜爛，一點都不像一些文學作品中的“美好小資時代”，但對大師們是真的尊重。因為從晚清開始，所有人就已經知道科技興國的第一步是教育興國。
李諭說：“可惜沒有政客願意學數學，他們隻想要結果，而博弈論的數學結果往往又是不確定性的。”
哈代拿起信封：“可以，但你可能會覺得很無聊。”
李諭回國沒啥好擔心的，整個民國時期，不管是軍界還是政界，都非常重視文化界的大師。而且民國早期更是把教育放在了至關重要的位置上，像李諭這種科技圈頂流外加投身教育的大名人，就算不認識政界大人物，也沒有人敢惹他。
他自然不知道量子力學的大宗師玻爾快橫空出世。
哈代說：“但他們理應知道現代科技如此發達，離不開科學研究。”
李諭說：“而且政治本身又充滿妥協，就算教育部，也免不了這些考慮。而一旦進行妥協，必然招致另一部分人的反對。”
蔡元培說：“疏才說得很有道理，但平衡各方然後一同共進，不就是我等應做的嘛？”
李諭笑道：“我看我還是當個白丁吧，沒事批評兩句，過過嘴癮得了。真到那個位置上，必然活成為自己不想成為的樣子。”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