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雖然是試營業，但慕名而來的聽眾著實不少。
光是坐在台下，白啟雲就感覺身邊到處都是人。
叫嚷聲，咳嗽聲，以及交頭接耳的聲音。
但等到雲堇登台時，這些聲音卻又頓時消失一空。
看來大家在聽戲的時候還是能保持最低程度的共識。
“嗯？”
白啟雲的目光掃過身側。
卻見到一位青年正翹著二郎腿坐在觀眾席的最角落處。
他手裡抓著一把瓜子，並未看向款款走出的各位演員，反而是吊兒郎當地看著觀眾席上的觀眾們。
驀地，二人四目相對。
目光交彙的瞬間，白啟雲頓時覺得對方的視線中似乎藏有什麼，讓他的思緒不禁愣了片刻。
這家夥...
雖然普天之下神秘人士多得是，但能夠讓此時的他露出破綻的，恐怕已是少之又少。
彆看他剛才隻愣了一瞬，但在同等級的交戰中，剛才那一瞬間完全可以決定戰鬥的勝負。
“嗬。”
對方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剛才的異樣，對著白啟雲輕笑了聲後便繼續打量起了周圍的人們。
從他的麵相上看，確實不是璃月本地人。
是外地來的遊客？
有了這個插曲，白啟雲看戲的時候也沒能集中注意力。
直到申鶴的出場才將他的思緒稍微拉了回來。
確實如同雲堇所說的那樣，申鶴單純地在台上擺了個姿勢，一句話都沒說。
隨後如同報幕般的旁白便從後台響起。
“噢噢噢噢！”
但不知為何，台下的眾人似乎很吃這一套，紛紛發出了讚歎。
隻不過也不知道是讚歎配音配得好，還是台上站著的女人外貌出眾。
見到這一幕，白啟雲心中也不由得五味雜陳。
似乎他為璃月戲曲拉開了一個萬劫不複的新篇章。
戲唱的好不好不重要，有臉蛋就行。
至少台下的觀眾們給出的反應是這麼說的。
“要不要讓申鶴換個工作。”
白啟雲也被光中門的狂熱嚇了一跳。
要是這麼發展下去，申鶴很有可能會被刻在戲曲曆史中的恥辱柱上啊！
雲堇的戲唱到了尾聲，台下的人們熱情卻越發的高漲，倒不如說打從申鶴登場開始就是如此了。
導致戲的內容從中間開始就沒有多少人去聽了。
雖然聽上去是老套的勇者對抗魔王的故事，但白啟雲卻從中聽到了弦外之音。
如果不出他所料的話，這出戲應該是雲堇從須彌的大巴紮那邊收來的。
因為身為親身經曆者，他十分確定這出戲講的故事正是由他跟熒等人在須彌的冒險曆程所改編的。
既然勇者是他們小隊，那麼魔王自然就是...
“博士？”
雖然沒有明說，但從故事的種種細節都能看出博士的痕跡。
而能允許這種戲劇在大巴紮演出....嗯，看來那位大慈樹王對愚人眾的行動也很不爽啊。
不知不覺間，試運營的戲曲在眾人的歡呼聲中落下了帷幕。
待到白啟雲緩過神來時，場內的聽眾已經開始紛紛離場。
“對了，剛才那人...”
白啟雲回想起了那個令人在意的眼神，當即回身向後望去。
卻見到原本應該有人的位置此時已是空空如也。
走了嗎。
“阿雲。”
輕聲的呼喚將他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抬眼望去，剛剛還穿著戲服站在台上的申鶴已經換好了常服站在了他的眼前。
這家夥換衣服原來這麼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