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快,不在後台多呆一會?”
“不了。”
回想起剛剛在台上被眾人盯著的體驗,申鶴背後淌過兩道寒流。
那些狂熱的粉絲的目光簡直比山林中猛虎的視線更加可怕,像是要把她剝光了一樣。
真虧那位雲先生能在這些人的注視下唱戲。
“還是趕緊回家吧。”
少見的,申鶴竟然拉著白啟雲的手臂撒起嬌來。
“唔。”
俏色含春。
白啟雲哪裡從申鶴的臉上見到過這等顏色,不由得心下一蕩。
“你既然都這麼說了...”
看來這家夥是真的不願意上台唱戲啊,竟然連這種壓箱底的東西都拿出來了。
嗯,還是給她換個工作吧。
為期一天的工作體驗就這麼草草地結束。
回到聽雨閣中,依然可見莫娜忙碌的身影。
少女端著盤子來回奔走。
見狀,白啟雲隻得上前接過對方手中的料理。
“這份我來送,你先歇歇。”
“謝...小老板...”
體力雜魚的占星術士連話都說不完整。
白啟雲搖了搖頭,向著包房裡走去。
“呦。”
剛進房間,一個熟悉的麵孔便闖入了他的眼簾。
白啟雲眉間一凝。
是那個青年。
見到白啟雲愣在了原地,青年莞爾一笑。
“彆那麼僵硬嘛,我就是單純的過來吃個飯而已。”
這話乍一聽沒什麼問題,但稍微琢磨一下就能發現這家夥是在暗示自己完全有能力做出吃飯之外的事。
白啟雲心思活躍,頓時理解了言語背後的含義。
他默不作聲地將料理放在桌麵上,也不打算跟這人搭話,當即想要退去。
“誒?彆走啊。”
可白啟雲還沒離開房間,那青年便出聲留住了他。
青年敲打著桌麵上的玻璃,發出‘彭彭’的響聲。
為了便於清潔,現在的聽雨閣在桌麵上都蓋上了一層玻璃,既美觀又實用。
但這東西隻是用來便於清理的,像這樣被人敲打很容易損壞。
“這位先生,東西要是壞了的話需要賠償。”
意識到這人可能是上門找茬的,白啟雲說話的時候也不禁帶上了些許的主觀傾向。
“哦?是嗎?”
但青年麵上毫無懼色,甚至饒有興趣地開口道。
“是我的手在敲玻璃沒錯,但萬一壞掉的不是玻璃,而是我的手呢?”
聞言,白啟雲言辭一滯。
這是什麼歪理,但他沒有陷入對方的陷阱之中。
“那也是你自己主動的行為,你非要把手砸壞,那也是玻璃本身太過堅固的原因。”
“哦?難道不是店家沒有考慮到顧客這麼做的風險嗎?”
白啟雲不想再跟這個滿嘴胡說八道的人扯皮下去。
但沒辦法,這人是交錢點了餐的客人,再怎麼說也不能惡言相向。
“這就要走了嗎?那可真是沒意思,明明我可是為了你才來這裡的,白啟雲先生。”
“你...”
還沒等白啟雲開口說些什麼,眼前的青年身上突然散發出一股讓他熟悉的力量波動。
那是...
“遺產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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