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毛驤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仿佛被一層陰霾籠罩,他苦著臉回答道:“雙公公,實不相瞞,並非是毛某不願為秦王爺效力,實在是毛某的家人都如籠中之鳥般,被暗衛嚴密監視著啊!”
“倘若毛某這裡稍有風吹草動,在下的家人恐怕會如那風中殘燭,性命難保啊!”
看到毛驤有些意動,雙喜心中不禁一喜,他表麵上卻如那波瀾不驚的湖麵,毫無波瀾。
沉吟了片刻,雙喜才緩緩開口,他對著毛驤說道:“咱家王爺生平最喜歡的事,便是如那大海納百川般廣交朋友。”
“既然毛督公是王爺的朋友,朋友有難,以王爺那俠肝義膽、義薄雲天的性格,他是絕不會袖手旁觀的。”
“毛督公隻需稍安勿躁,靜候片刻,我現在就快馬加鞭回去給王爺去信一封。”“相信用不了多久的時間,毛督公就能如那歸巢的倦鳥,在貴州和自己的家人團聚了。”
聽到這話,毛驤麵露驚訝之色,他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難以置信地問道:“雙公公說的可是真話?”
想當年,朱元璋還是吳王之時,毛驤便是吳王手下的得力乾將之一,猶如那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熠熠生輝。
有當今皇上在背後撐腰,那一群檢校可謂是如魚得水,神通廣大。對於他們神出鬼沒的可怕之處,毛驤自然是一清二楚,如那明鏡一般。
如今的錦衣衛更是同那群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在毛驤看來,秦王爺想要以錦衣衛的力量跟這些人抗衡,簡直就是癡人說夢,猶如那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要知道錦衣衛的那點能耐,充其量隻能算是彆人的小徒弟,這天下,哪有徒弟打敗師傅的道理。
更遑論檢校的核心人員早就如那神龍見首不見尾,變成了皇帝身邊的貼身暗衛,連毛驤這個曾經的錦衣衛指揮使,現在的東廠提督太監也如那無頭蒼蠅,無法知曉他們的下落。
想到這裡,毛驤的臉色變得如那烏雲密布的天空,晦暗陰沉,他說道:“恐怕連王爺本人都無法想象那群人的可怕。”
“依我看,雙公公還是莫要如那水中月、鏡中花般,哄騙毛某空歡喜一場了。”
看到毛驤如鬥敗的公雞般垂頭喪氣,雙喜臉上的褶皺如菊花般綻放開來,他似笑非笑地說:“曾經令人聞風喪膽的毛督公,如今怎會變得如此膽小如鼠呢?”
聽到雙喜調侃的話語,毛驤的臉色愈發陰沉,仿佛能滴出水來,他有氣無力地回答道:“毛某如今的處境,自己心裡跟明鏡兒似的。”“雙公公還是莫要拿毛某打趣了。”
聽到毛驤的回答,雙喜臉上的笑意愈發濃鬱,如春風拂麵,他壓低了聲音,在毛驤耳邊輕聲說道:“毛督公實不相瞞,萬歲爺身邊的暗衛雖然厲害得緊,可是咱家王爺也絕非善茬兒。”
說到這裡,雙喜的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神色,他的語氣充滿了自信,仿佛在向毛驤炫耀著什麼。
“咱們王爺身邊同樣有一支神秘力量,這支力量猶如隱藏在暗處的毒蛇,令人防不勝防。最重要的是,咱們王爺的人與那幫暗衛已經交手多年,且從未落敗,萬歲爺身邊的暗衛在咱們王爺的手上討不到半點兒便宜。”
聽到這番話,毛驤滿臉驚愕之色,嘴巴張得足以塞進一顆鵝蛋,仿佛能吞下整個天地。
沉默良久,毛驤才緩緩開口,聲音如同蚊蠅般細小,他問道:“你說的可是真話?”雙喜拍著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地向毛驤保證道:“比真金還真。”
毛驤曾與雙喜打過交道,深知雙喜並非信口胡謅之人。
而且,也正是因為雙喜性格沉穩,才會被馬皇後相中,委以看守紫禁城後門的重任。
要知道,玄武門那道門的後麵可是皇帝和皇後的寢宮,
還住著不少尚未成年的皇子和妃嬪。對於如此重要的位置宛如整個紫禁城的咽喉,自然不會挑選一個心浮氣躁之人去擔當要任。
看著雙喜信誓旦旦地承諾下來,毛驤的臉色瞬間變得如烏雲見月般晴朗,一掃之前的陰霾。他滿臉驚訝地說道:“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秦王爺的手下竟然能夠與萬歲爺的暗衛一較高下。
要知道,那些暗衛可是萬歲爺耗費了數十年的心血,曆經千辛萬苦才精心培養出來的啊!”
聽到毛驤如此大驚小怪的反應,雙喜臉上的笑容愈發顯得得意洋洋。他輕聲解釋道:“毛督公,您有所不知啊。這些人其實也是咱們王爺費儘心思、千挑萬選出來的精英呢。
他們每一個人都經過了王爺的親自教導,可謂是身經百戰、技藝超群。”
說到這裡,雙喜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不僅如此,這些人對咱們王爺更是絕對的忠心耿耿。
除了王爺本人之外,這個世上恐怕再也沒有人能夠知曉他們的下落了。”
曾經擔任錦衣衛指揮使的毛驤,可謂是特務頭子中的佼佼者。他對這個世界的運行規則有著深刻的理解,尤其是關於隱匿行蹤這一方麵。
毛驤深知,要讓一個人在這世上銷聲匿跡並非難事。隻需要讓他躲進深山老林,或者前往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隱居起來,便可輕易地避開他人的視線。即使那些暗衛們擁有通天徹地之能,想要在廣袤的山林中找到一個與世隔絕的山野之人,也是極其困難的。
然而,要想讓一群人的行蹤完全不被察覺,那可就絕非易事了。這不僅需要高超的技巧和策略,更需要龐大的資源和權力支持。而在這個世界上,恐怕隻有那富有四海、主宰天下的皇帝,才有如此能力去辦到這件事。
想到此處,毛驤心中愈發驚詫,他不禁失聲驚問:“秦王爺竟然有如此通天徹地之能,他究竟是如何在萬歲爺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培養出這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