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當眾殺人不說,還特麼把曹操早想殺許攸的心思,說的明明白白。
他說‘當初就該殺他,饒了兩次’隻這一句,明眼人一聽就知道曹操早有殺心。
真是缺心眼,氣死朕了。
“許仲康,朕讓你帶他下去,你失手將他打死,放肆。罰你去領五十軍棍。”
曹操喘了口氣,心忖這二貨,也不是一天,殺也就殺了,算了,不是什麼大事。
“罷了罷了,軍棍便不打了,下不為例。”
“不,要打。”
許褚說:“咱急著幫陛下除掉這厭惡之人,在陛下麵前殺人不對,咱願去領軍棍。”
這貨越說越像是朕早特麼想殺許攸,朕謝謝你啊。
許褚把屍體帶了下去,高高興興的去領軍棍。
其他臣屬自是不敢多言。當前形勢,畢竟和曆史上是不同的。
眾人都是亂世過來的,屍骸見過無數,也沒誰覺得許攸身死是大事。
……
從‘郭嘉’手上,得了北關布防圖的鮮卑探子,脫離鄴城後,一路往西去。
多日後,她通過商路,出了邊關,離開大魏。
初入大魏時,她是抱著必死之心來的,想不到真做成了。
北關布防圖,是大魏龐大的兵馬體係,在北線的分布。
包括輜重存放,戰略布局等內容。
這種東西,縱然想偽造,短時間內也做不到。
且對於懂軍事的人來說,一眼可辨真假,看出分布合不合理。
所以得了布防圖那一刻,鮮卑的諜子,便看出這是真的。
她從大魏的邊關脫身,來到西域,已是四月。
凜冬已過。
這名鮮卑諜子,在西域改變路線,往北去,徑直出了大魏的國境。
此時她才露出真麵目,卻是阿伏於的弟子步六孤。
鮮卑是由多部落共組,諜探體係並不發達,缺乏統一指揮,從來沒形成過規模。
想進入大魏,完成重要任務,唯有步六孤親自涉險,才有可能成事。
她此前在貴霜,接了阿伏於的命令,才潛入大魏。
不數日,步六孤來到西域以北的涿邪山西嶺。
這裡繼續往北,就是鮮卑西部的領土,往南則直指西域。
在涿邪山西側的穀地裡,赫然藏著一支鮮卑人的部眾。
大約兩萬左右的精騎。
統兵將領叫穆托,膚色古銅,麵龐方正,額頭紮著指寬的皮帶。
他帶領的鮮卑兵,就是當年露過一麵,試圖追擊魏軍的鮮卑薩滿軍。
鮮卑諸部當中,最善戰的隊伍之一,被譽為薩滿神留在人間的衛隊。
“師尊可在?”步六孤問。
穆托:“阿伏於並未過來,但前幾日有信使傳遞消息,讓我們在這裡等你。”
“阿伏於的信使說,你將帶來決定戰局勝負的重要消息?”
步六孤:“我得到了魏人的北關布防圖。”
穆托身軀一震:“漢人善使詐,你確定得到的是真圖?”
步六孤的鳳目,驟然銳利,盯著穆托:
“你的意思是我被魏人蒙騙,帶來了假的布防圖?”
“我若沒有辨彆布防圖真偽的能力,這麼重要的東西,豈會貿然帶回來?”
步六孤反複思忖過得圖的過程。
首先,郭嘉中了她的毒藥,是確鑿無疑的。
她見到郭嘉時,仔細探查過。
而以郭嘉的地位,魏人絕不會為了用計,把他的命搭上。
更重要的是,步六孤通曉軍事。
她看過那布防圖,篤定不是仿冒的。
她當下便將為了帶出邊關,背熟後,又裁剪開來的一份皮卷,重新拚湊出來。
穆托是鮮卑大將,看過戰略圖後,不由得震驚起來。
他也判斷出這是真圖。
所謂布防圖,便是大魏在北線的整個兵馬分布,多寡虛實,一眼可見。
這種布防圖,牽扯的範圍太大,即便曹魏知道丟了,想給魏軍換防,也不是數月,甚至一年半載能做到的。
大規模的北線換防,要一兩年的時間來調整,才能更迭一次。
因此一旦布防圖丟了,等於自己的底牌,戰略布置,輜重分布,都被對手所知所見。
則對方專挑你虛弱的地方用兵,避都避不開,注定要吃敗仗。
這就是布防圖重要的原因。
魏在北部的防線,鮮卑人零星探查到一些,和這圖上逐一對照吻合,進一步證明圖卷不虛。
“可惜我不敢在鄴城多待,隻得了一份其隨身攜帶的簡圖。
有些位置並不清晰。”步六孤略感遺憾。
“不,若是詳圖,反而不可信。這份圖已足夠了。”
穆托大喜過望:“合該我鮮卑大勝,屠滅漢人!”
照這幅圖上的布防來打,他有把握擊穿魏軍防線,重創大魏。
“你抓緊讓人抄錄一份。
我還要帶著這幅圖,去大月氏,有了這布防圖,我有把握說服貴霜,與我們呼應,聯合出兵。”
步六孤催促:
“另外,雖然有了布防圖,但魏人必已知道布防失竊,最關鍵的幾處位置,他們怕是會有些調整。
你用兵要小心,以圖卷作參照可以,不要完全相信其上的所有布置。”
穆托點頭,連夜讓人抄錄布防圖。
次日,步六孤啟程往貴霜去了。
穆托深吸了口氣,擊潰魏軍的時刻來了!
五月初,鮮卑兵馬,開始暗中往西域運動。
戰事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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