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上的眾人也是因為秀王的這麼一句話,突然嘩然了起來。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探出了腦袋,一副十分好奇的模樣。
皇帝也是看了譽王一眼,又是望向了秀王:“秀王,你說的是真的?你送的壽禮與譽王無異?”
秀王咬著唇瓣點了點頭,十分純良的道:“有皇兄在前,兒臣再獻出此物便顯得有些無禮,還是請父皇寬限兒臣一次,讓兒臣稍後補上壽禮……”
皇帝垂下眸子,沉默了片刻沒有說話。
太後也緩緩收斂了臉上的笑。
而良妃和譽王心裡都是咯噔了一下,他們對視了一眼,譽王便直接站了出來,對著在場的眾人解釋:
“皇祖母、父皇此事定是有什麼誤會,兒臣絕不可能說出誆騙皇祖母的話,方才那妝匣的工匠乃是前朝人士,早就已經作古,皇弟定是看錯了什麼。”
譽王肯定不能容許秀王一番若有若無的話,就讓自己的行為蒙上了汙點。
若是真的讓秀王改日再送上壽禮,那麼欺君之罪就像是釘在了他的身上一樣,不僅他永遠會被人懷疑,更是讓秀王平白無故的得了好名聲。
秀王平時並不是這樣純良無害的人,方才那副矯揉造作的模樣,定是裝出來的。
譽王想著,又是轉頭詢問:“敢問皇弟,你是如何獲得了此物,可是與我的壽禮,出自同一工匠?”
秀王沉默了一下,才回答:“並非同一人,製成此物的人,還未作古……”
他說著,又是認真的望向了譽王:“皇兄,還是讓旁人獻禮吧……”
可譽王聽見這話,就更不可能放過他了,他可不相信秀王有這麼的好心,會因為與自己東西相同,便不願展示。
若是他有比自己更好的東西,定是緊趕慢趕想要獻出去了,更何況他有自信,那大漆螺鈿是什麼人都能做的嗎?
根本不可能!
於是譽王又是詢問:“你是如何遇到了此物?”
秀王老老實實回答:“是宋熹之……宋大人……她身邊之人製作的。”
秀王的話音剛落,便有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良妃用帕子捂了捂嘴:“秀王你莫不是被人騙了?那大漆螺鈿的工藝,是隨便一人都能製作出來的嗎?”
她說著又是望向了宋熹之的方向:“她倒是什麼事情都喜歡摻和,這大漆螺鈿也會做?”
“是用是熏香製成的?還是用藥材製成的呢?”
麗妃滿心期待了半天,聽見秀王這話,也忍不住翻了白眼:“你的幾位皇兄都是請能工巧匠打造,可秀王你卻是這樣偷懶,還真是珍嬪管教不嚴!”
“算了,若是你毫無準備找了一個借口,便暫時彆送了,免得在大喜的日子拿出拙劣的東西,惹得母後不快!”
宋若安微微垂了垂眸,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心底吃定了宋熹之要完蛋:宋熹之最大的能力,也就是請來圓慧法師寫個墨寶了。
若是她連大漆螺鈿都能做,那可真是沒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