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彆給我逮著了(三合一)_我的仇敵成了我的道侶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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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二章 彆給我逮著了(三合一)(1 / 2)

這世道,說一千道一萬,拳頭大雖說不一定占理,但拳頭小一定占不了理。

劉正自有元末以來數百年城隍,見過亂世模樣,更見慣了大風大浪,明白於這種武德充沛的人而言,許多道理都沒什麼好講,遑論這還是個會道法的武人,城隍們對凡人、厲鬼不假辭色,但對道佛兩家的修行者,無論正邪,都一概以禮相待,這樣區彆對待,還有能有什麼原因?官帽子在頭上頂著呢。

武人、道士、活人陰官,三者一合計,來頭怕是大得沒邊,說不準是哪位閻王的親信……又不說不準,牽涉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泰山府君。

無可奈何之下,隻能放人去龍虎山,劉正略一琢磨,提出要遣幾位陰差看押,那人並沒有否決,隻是讓劉正儘早做好上路的籌備。

劉正暗想到底是能將這燙手山芋押出了自己的地界,若是在彆地讓人跑了,自己也能甩清乾係,經得起閻王問責。

他旋即招來看押的夜遊神,吩咐道:“這一回便依那人所言,送去龍虎山。”

“不必城隍多說,必緊趕慢趕,一路緊緊看押,即刻送往龍虎山。”夜遊神領命道。

城隍臉色微沉,道:“一路慢走,不可急於求成,切莫出了差錯。”

夜遊神不明所以,卻見城隍大手一揮,沉甸甸的包裹便落在手中,裡麵都是足額的細軟。

劉正挑明些許道:“出了縣城三十裡後,一定不要繞崎嶇蜿蜒的山路,一定不要讓賊人以解手為名離開視野,一定不要讓賊人伺機解穴,一定不要見賊人凶狠便逃之夭夭,一定不要讓賊人有機會碰到細軟。”

連番“一定”,夜遊神哪裡能不心領神會,點點頭,退下去了。

……………………

翌日天剛微明,夜遊神等陰差便駕駛關押賀泰雄的馬車出發了。

像是滾滾黑塵闖出城門,頗有群魔下山之感,卻見那一眾烏漆嘛黑的陰差邊上,一大一小兩位道人跟著,與之並不相襯。

“不知道長該如何稱呼?”

“免貴姓龍。”

“龍道長,你喚俺一聲賀刀子就是了。”

麵對出手相助的陳易,賀泰雄一改之前凶狠忿怒的麵色,反而堆起爽朗的笑容來,這等直來直去的江湖人士,最講的便是“俠義”二字,有恩便是有恩,有仇便是有仇,陳易從前在山同城見了不少,當時他們站在對麵,隻覺要麼虛偽,要麼愚直,如今賀泰雄跟自己站一麵上,反倒覺得可親起來。

來回寒暄幾句,彼此熟絡了幾分,陳易隨手跟陰差要了壺酒,拋了過去,賀泰雄穩穩接住,大口大口灌到喉裡,酒水灑滿順著馬車飄灑出來。

殷聽雪覺得邋遢,便離遠了一些。

賀泰雄飲過酒,長長吐氣,像是終於重獲自由一般,哪怕他頭上仍有個籠子罩著。

“按察使韓修為何會修書給你?”

陳易暗中算過一番,賀泰雄口中的手信九成是確有其事,然而,堂堂一位三品大員,竟會修書給一位名不見經傳,甚至有被緝捕之嫌的江湖人士,委實罕見至極。

賀泰雄放下酒壺,愣愣出神片刻,這才開口道:“說也無妨,韓修韓大人是俺姐夫,他小時比就住在俺村隔壁,他爹是私塾先生,常來俺村講學,韓大人那時便認識了我姐,許了娃娃親。但這些不重要、不是事,重要是,他修書給俺,跟俺說他被人給欺負了,給排擠了,想辦好事,辦不成,想謀安穩,謀不了。”

賀泰雄說得粗俗簡單,話糙理不糙,但這事儼然跟眼下的湖廣亂局有脫不開的關係,陳易略作琢磨,掐來一張靜音符,隔絕旁人偷聽。

“被誰欺負?”

“道長曉不曉得…蘇鴻濤、還有寇俊?”

陳易頷首。

好歹是在京城興風作浪過一段日子,多多少少知道各行省官員任命安排,賀泰雄口中這二人都不簡單,前者蘇鴻濤乃是湖廣都指揮使,掌一省之軍事,寇俊則是湖廣布政使,掌一省之行政,皆是二品以上的官職,此二人便是一省最高的權力所在,頗俱名望,特彆是前者,被士林上下敬稱為“案山公”。

念及此處,陳易疑問道:“蘇鴻濤、還有寇俊…在官場上打壓你姐夫韓修?”

“…信裡說的,不隻是打壓,”賀泰雄斟酌片刻,不知陳易可不可信,但最後念在恩情,繼續道:“韓大人說…他們想跟白蓮教名為招安,實為…媾和。”

陳易瞳孔微縮,旋即問道:“為何如此?”

“不曉得,信裡沒說,大概是怕弄丟了官帽子。”賀泰雄搖搖頭道。

他話說得簡單,但陳易知道背後的原因定然更為複雜,更牽涉多方,如同數根線條,糾纏著糾纏著,就成了一團亂麻。

“韓大人說他現在處處被人監視,許多能聯係上的人也聯係不上,隻能把俺叫過去,為什麼?因為俺武功不夠厲害,也不算低微,還結識不少朋友,像那什麼話來著…….”賀泰雄用力想了一陣,眼睛乍亮道:“青釭劍再利,也藏不進魚腸,我不是最厲害那個,但卻是最適合的那個。”

陳易聞言一笑,以賀泰雄這般直爽性情,確實能在江湖上拉攏到不少能人義士。

江湖上,人們總喜歡跟這樣的人交心,因為他們武功不夠高,不會叫人望而生畏,也不夠低,不會叫自己看輕,性情直來直去,來往無需多留心眼,感慨人心隔肚皮。

離開縣城沒有多久,行至一漁港,這時再不坐船,錯過了就要兜很遠的路,陳易領殷聽雪要租漁船坐,是時候跟賀泰雄拜彆了。

清澈見底的江水不竭東流,站在船上緩緩離港之際,陳易不由思忖。

就此離去本是應有之事,

隻是這群陰差,真會如約把賀泰雄送往龍虎山?

哪怕真如約,可難保路上不出差錯。

陳易思索後轉頭,正欲開口,然而岸上的賀泰雄卻先出聲道:

“不勞道長遠送了,自有故友相送。”

哦?

疑惑之際。

忽然。

腳下清澈見底的江水刹那湍急,河床泥沙劇烈翻湧,攪得渾濁不堪,陳易腳下一葉扁舟如在風浪中打滾,遠處岸上狂風大作,陰差們嚇得四處逃竄,拍岸水浪竟有數尺之高。

一旁的殷聽雪仿佛聽到轟鳴的雷聲,趕忙捂住耳朵,一副弱小無助的模樣。

轟!

賀泰雄身軀已高高而起,腳下波濤如雷霆滾動。

一條青色蛟龍載著他破水而出,大江上悠長龍鳴,卷起驚濤駭浪,浩浩蕩蕩開道伐江。

“哈哈,不巧三年前識得一友,今日怕是先道長一步!”

爽朗大笑聲中,人已騎蛟乘風破浪而去。

………………….

人已走遠,消失得無影無蹤,大江再度平靜下來。

算是托了賀泰雄的福,水流比之前湍急許多,腳下漁船行得飛快,一夜千裡不是問題。

時間漸漸入夜,江上的一縷孤月總帶著魚腥氣,連光華也幽幽,波浪下似條條銀魚。

殷聽雪小步去洗漱,陳易轉過來,捧起劍匣放在桌上,眸光轉深,思忖起來。

仍記得前晚殺巨蛛妖的時候,泰殺劍離匣飲血,真叫人不得不深想。

此番南下,除卻是因周依棠口中殷聽雪和陸英的緣法外,主要的目的還是把此劍借給龍虎山,泰殺劍殺氣濃鬱,陳易早有耳聞,不然周依棠也不會把它交給自己,讓自己來懾服住它。

也本該懾服住它。

陳易一路背著劍匣南下,長期以來泰殺劍並無動靜,跟死物差不多,那時陳易還以為是封印良好,不慎在意,可如今想想,除了昨夜以外,之前都未曾見血。

而昨夜一旦見血,泰殺劍便驟然而出,自己那時覺察異樣,一直未急於下殺手,而是耐心等候。

若是真急著動手,那巨蛛妖早就了結了。

陳易原以為它會撞開劍匣,衝破封印,隨後大開殺戒。

可劍匣竟然由內而外開了…

既然能自行離匣入匣,那還要這匣子作甚?

陳易一時不能理解,劍匣若不是封印,那泰殺劍何故深藏其內,若當真不是封印,那便是無鞘之劍,而且再一深想,泰殺劍殺氣濃鬱且渴血固然不假,隻是周依棠要自己帶劍南下,真是為了讓自己懾服住它?

陳易眉頭輕皺,一時間竟想不明白。

琢磨片刻後,陳易掐指算了一卦,卦象並不明朗,反倒晦澀不清,即便如此,他還是猶豫後將手摸向劍匣。

匣間劇烈嗡鳴起來,像是久困籠中的貓狗在哈氣。

陳易眯眼冷聲道:“閉嘴。”

匣中頃刻平靜,一動不動,陳易解開虎頭鎖扣,揭開一點裂隙。

一縷森然至極的殺氣驟然自隙中擠出,陳易微一側頭,漆黑發絲自鬢角削了下來。

“咦,上古的殺伐氣。”

耳畔邊,忽聽那老聖女出身言語,她每每在引起她興趣之時出現。

不必她開口,陳易也看得出那是什麼,他撚住那根發絲,蓋上匣子,眸光漸漸深沉。

這匣子竟不是什麼封印,

而是以濃鬱森然的上古殺氣溫養泰殺。

“這是為什麼?”陳易不禁喃喃。

周依棠那時即未明言是封印,也未明言裡麵充斥殺氣,如今他略作回想,也一時想不明白周依棠那寥寥話語裡究竟暗藏什麼玄機。

“周依棠…你可彆給我逮著了。”

………………..

小船一連走了數日,已駛入湖廣。

大抵是有教亂僵持的緣故,不知是否值得慶幸,沿岸所見,仍是一派平靜之景。

陳易倒也無心細究平靜下的暗流湧動,他近來心思都在泰殺劍上。

泰殺劍被劍匣殺氣溫養,龍虎山鬥膽借此劍,而寅劍山竟也舍得將劍陣主劍借出,乃至周依棠讓自己攜劍南下……因第一點的端倪顯露,此後每一點都像是多諾米骨牌一般,叫人心生疑慮。

小舟上,正低頭看書的殷聽雪抬頭瞧了眼陳易,冷不丁出聲道:“你這幾日總在想周真人麼?”

陳易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道:“對,在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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