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名原本在嬉鬨的孩童聽到喊叫聲後驟然朝著陳孟友方向看了過來,當他們看到陳孟友後臉上皆是顯露出驚恐神情,緊接著一陣白霧顯現,那幾名孩童就在陳孟友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無影無蹤,陳孟友看到這詭異的一幕頓時嚇了一跳,可陳孟友膽子比較大,非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他便從腰間撤扯下盛酒的葫蘆,拔開塞子後咕嘟咕嘟喝了兩口,待到壯了膽氣陳孟友便手持****朝著這幾名孩童消失的地方走去。
來到這幾名孩童嬉鬨之地陳孟友朝著地麵看去,此刻雪地中除了一堆淩亂的腳印之外根本看不到任何孩童的蹤跡,就在陳孟友疑惑之際他不經意間看到旁邊不遠處的雪地中冒出了幾棵翠綠的植物,雖然陳孟友並非是采參客,但也知道這野山參長什麼模樣,如今從這雪地中冒出的植物正是這野山參。
陳孟友知道野山參是天靈地寶,若是能夠采到必然能夠賣個好價錢,可比這獵物值錢得多,於是他便匍匐下身子,伸出手便準備將這幾棵野山參連根拔出,可令它沒想到的是就在他手掌即將觸碰到野山參的時候隻聽嗖嗖數聲,這幾棵植物竟然直接鑽入雪地不見了蹤影。
陳孟友眼見野山參不見了蹤影,心想無非是鑽到土裡,肯定逃脫不了,於是便將地麵上的積雪清理乾淨,隨後拿出獵刀開始循著野山參失蹤的位置挖著,但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即便他深挖地麵數十公分,依舊沒有發現那野山參的蹤跡,就在他累得氣喘籲籲滿頭是汗之際,身後突然傳來異響聲,陳孟友以為是身後來了大獸,舉起****剛要射擊,這時卻看到幾個人影出現在眼前,定睛一看,正是先前與他一起來的村民。
村民看到陳孟友身前的土坑麵露疑惑之色,便問他怎麼回事,大半夜不在營地看守來這裡乾什麼,陳孟友看到是幾位同伴於是長舒一口氣,隨即便將先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們,其中一位村民聽後頓時顯露出懊惱神色,他說陳孟友剛才看到的那幾個孩童正是人參娃娃,隻有千年人參才能夠幻化成人參娃娃,這些人參娃娃會在半夜沒人的時候出來玩耍,一旦要是發現有人就會化作本體藏入泥土之中。
陳孟友聽後說他剛才已經順著那人參消失的位置挖了數十公分,可還是沒有見到的那人參的蹤影,那村民聽後歎口氣,說人參娃娃有靈性,即便是鑽入土裡也能夠順著泥土脫身,除非用綁著銅錢的紅繩套住,否則要想抓住這人參娃娃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陳孟友聽村民說完一陣懊悔,若非他不懂這其中的道道也不會讓這些人參娃娃逃脫,不過常言道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陳孟友回到村後將這件事情告訴了陳建民,他沒過多久就將這件事情忘在腦後,不過陳建民卻一直記到現在。
“要是當年我爹將這人參娃娃抓住,恐怕我們老陳家早就換了一副光景,隻能說時也命也。”陳建民搖頭苦笑道。
沈雲川聽到陳建民這番話後卻是微微搖頭道:“村長,你說的這話我可有些不讚同,這千年人參固然珍貴,但得到之後有沒有福氣能夠享受還說不定。”
“這話是什麼意思?”陳建民看著沈雲川不解道。
“村長,千年人參確實是世間罕見之物,但此物卻與精怪相同,不僅有報恩之心,同樣也有報仇之心,當初若是你爹將這千年人參帶回家中,恐怕會遭遇一場禍劫。”沈雲川看著陳建民說道。
“這人參娃娃還能夠報仇?你沒騙我吧?”陳建民驚詫的看著沈雲川問道。
“世間通靈之物皆有還恩報仇之心,這人參娃娃也不例外,你若是不信我就給你講個故事,等你聽完後就能夠明白了……”
據沈雲川所言,清朝初年在奉天城裡有個財主名叫高天貴,此人仗著家中有錢有勢便欺壓當地百姓,使得百姓叫苦不迭,但又懼怕他家權勢也隻是有苦說不出。
有一年高家的老爺子也就是高天貴的父親得了重病,一病不起,高天貴為其找了不少的名醫都難以治好,高天貴眼見他爹身子骨越來越虛弱,於是便提前派人給他爹打了一副上好的棺材,可就在棺材剛拉到高家的那一天,高天貴突然聽到院外有人高聲喊著什麼,原本他心中煩悶,如今對方又在院外高聲叫嚷,頓時讓他心生不悅,想要找個出氣筒泄泄火氣,於是他便派手下人去院外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下人沒過多久就回到院中,高天貴眼見下人一臉喜悅神色,於是問道:“外麵到底是怎麼回事,如今老爺子病入膏肓,你竟然還能笑得出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下人聽得此言連忙解釋道:“老爺你先彆生氣,這次咱們老太爺有救了!”
“胡說八道,我將這奉天城裡的名醫請來給老爺子看病,可他們都看不好老爺子的病,如今你說老爺子有救了,你這不是胡說八道是什麼!”高天貴看著眼前下人怒聲說道。
“老爺,我真沒騙你,門外高聲喊叫的是一位老道士,這老道士說他除了占卜推算之外還會看疑難雜症,隨後我就將咱們老太爺的病情給這老道士說了,這老道士說他有辦法能夠給老太爺看好病,如果看不好分文不取,我尋思著老太爺現在命入膏肓,咱們不妨試試,即便治不了咱們也沒什麼損失,你說是吧?”下人看著高天貴問道。
高天貴聞聽此言當即心中大喜,連忙讓下人將這老道士請進院中,進屋後高天貴打量了一眼這個老道士,此人年紀大概在五六十歲左右,頭上戴著道士帽,身上穿著一件破舊打著補丁的道袍,滿臉花白胡須,雙眼炯炯有神,手中拿著幢幡,幢幡正麵寫著占卜推算,反麵寫著疑難雜症。
高天貴打量片刻後看向老道士道:“道長,聽說你能夠醫治家父的病症,家父的病已經請了許多奉天城的名醫,可他們都沒看好,不知道道長有什麼辦法。”
老道士聞言冷笑一聲道:“他們看不好是因為他們沒有本事,無論什麼病隻要貧道看一眼就能夠清楚,既然如今貧道前來,你們院裡停著的那口木棺可以劈了燒火了!”
高天貴聽到這話心中大喜,若沒有真本事哪能說出如此狂妄的言語,隨後他看向老道士道:“道長,剛才聽下人說治不好不收費,此事當真?”
“絕無戲言,若治不好還收費,那貧道豈不是成了過街老鼠,哪能在這江湖上行走這麼多年。”老道士看著高天貴麵色平靜道。
“好,有道長這番話我就放心了,如今家父正在房中休息,還請道長隨我前去給家父看看病情,也好讓家父早些康複。”
高天貴說完後起身帶著老道士朝著他爹居住的臥室方向走去,進屋後老道士便聞到一股難聞的惡臭氣味,就好像什麼東西腐爛了似的,老道士跟隨高天貴行至床前,低頭一看,此時高天貴的父親正躺在床上,此刻他身上的皮肉已經多出潰爛,就好像長了膿瘡一般,黃色粘稠的膿水不斷從其傷口處流淌出來,至於那難聞的惡臭氣味也是由此地散發而出。
“道長,你看我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一個月前他身上就開始長出這東西,然後越長越多,奉天城裡的醫生也來過不少,但都治不好我爹的病。”高天貴看著老道士問道。
老道士仔細觀察片刻後將高天貴叫到屋外,隨即看向高天貴道:“高先生,令尊先前是不是做過一些欺男霸女禍害鄉裡的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