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
“這麼巧,是你啊。”
透過下降的車窗玻璃,白雪那張美麗的臉蛋呈現在我的眼前。
沒錯,正是顧北風那個狗男人的原配妻子白雪!
我不禁感歎:我與顧北風這個狗男人還真他媽的有緣。
不僅顧北風這個狗男人一直不肯放過我,就連他的原配妻子白雪都不肯放過我。
看來,我和顧北風兩人之間的恩怨,短時間內是無法解決的了!
“白雪,”我驚訝地叫出了聲來。
看到這個女人以後,我再一次想起了她去監獄探視我的場景來。
她當初去監獄探視我,隻為了讓我和她做成一筆交易,那就是她利用她的人脈幫我打通關係,讓我提前出獄。
而我隻需要出獄以後幫她打聽到我前妻林語嫣的下落!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女人想找我前妻林語嫣的目的,但我還是答應了她。
因為自從在丈母娘丁桂花那裡得到了前妻林語嫣失蹤的事情以後,我就每天心神不寧,我也想早一點出來去打探語嫣的下落。
所以,從這一點來講,我和白雪兩人其實有著共同的目標。
從字麵意義上來說,單從我前妻林語嫣這件事情上來說,我和她應該還算得上搭檔。
“江河,你不夠意思啊,說好了出來以後就幫我找人的,沒想到你出來了,連電話都不給我打一個。”白雪有些責怪地看著我問了一句。
我這才想起,確實是我疏忽了。
人家好不容易才才用關係讓我提前出獄,而我出獄以後竟然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給她。
這確實是我疏忽了。
“白雪,不好意思,剛出來事情太多,實在是......”我連忙看著白雪解釋道。
“好了好了,上車再說吧。”白雪打斷了我的解釋,指了指副駕位置朝著我說了句。
我這才拉開副駕的門上了車。
上車以後,白雪的目光如同鋒利的刀片,直刺向我嘴角的傷口。
她的雙眼閃爍著疑惑與不安的光芒,仿佛試圖從那道傷口中解讀出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江河,你這嘴唇……怎麼像是被人……”
白雪的話語在舌尖上徘徊,最終還是化作了一句直白的詢問,語氣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我下意識地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那傷口處傳來一絲細微的痛感,像是在提醒我方才那場突如其來的衝突。
白雪這一問,猶如一塊巨石投入了平靜的湖麵,讓我的心湖泛起了層層波瀾。
我該如何回答?
難道我要在這狹小的空間裡,揭開那道難以啟齒的傷疤,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因為她那個蠻橫無理的丈夫顧北風所為?
不,我絕不能這樣做!
我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以此來抑製住內心的憤怒與屈辱。
我深知,一旦將真相和盤托出,我不僅會失去作為一個男人應有的尊嚴,更會在白雪心中留下一個懦弱無能的印象。
更何況,她此刻的身份是顧北風的妻子,這個身份如同一道無形的屏障,將我們隔絕在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裡。
“沒事,”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試圖用輕鬆的語氣來掩飾內心的慌亂。
“就是不小心被家裡的東西割到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邊說邊用手輕輕撫過傷口,仿佛這樣就能撫平那份難以言說的痛楚。
白雪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似乎在懷疑我的說辭,卻又不好繼續追問。
車內頓時陷入了一片尷尬的沉默,隻有彼此的呼吸聲和窗外偶爾傳來的車流聲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壓抑而緊張的氛圍。
“不行,我看你這傷得不輕,血都滲出來了。”
“這樣吧,你先跟我回去,我幫你好好處理下,不然這傷勢若是拖下去,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