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人穀距離東林山還是有一定距離的,但比去南林好多了,唯一不用擔心的是問長遠是習慣了傳送陣的,一連輾轉了幾個傳送陣也不帶皺一下眉頭,還是林嵐忍著眩暈跟上了他的速度,因此沒用多久就到達了目的地,一座整體陰森,名為空城的小城。
穿過空城沒有多遠就是哭人穀的入口,由於哭人穀以前也產出過不可多得的好東西,因此也有人會在空城交易,隻是已經好幾年沒聽說有人從哭人穀帶出什麼來了,應該是大戰後數千年下來,能搜刮的都已經被人拿乾淨了。
由於哭人穀的產出減少,因此空城中大多的交易還是從各地找來的一些奇異之物,實際上真正進入哭人穀的武修已經幾乎沒有了。
“窮鄉僻壤,連個傳送陣也沒有!”
林嵐覷了一眼個子都快與他平齊的問長遠,眉清目秀,倨傲自滿,目空一切,很符合他對一個皇家之人的預想,除了……太高了一點,說他比問長遠大五歲他自己都不信。
“曹小劍,你去找輛馬車來。”問長遠偏頭看了他一眼。
林嵐:“……這不是我的義務。”
遭到了拒絕,問長遠怔了一下,似乎覺得也有幾分道理,於是轉向了一個藍色長衫的男子,“十七,你去尋一輛馬車……再尋兩匹馬來。”
“是!”男子一抱拳,一下子消失在了原地。
這樣的男子有三人,初三、廿九和十七,這是他們三人成為問長遠侍衛的日子,自此之後便成為了他們的名字。
……
林嵐剛見到問長遠是在一家東林城最大的私宅裡,當他被廿九領到問長遠麵前時,後者隻輕視地掃過他一眼,“東林就派這種毛頭小子來保護我?”那一瞬間,林嵐忽然理解了徐若清的不痛快,而且他比徐若清有過之而無不及。
“喂,你多大了,叫什麼?”
“曹小劍,”林嵐當時回答地麵無表情,“武修的年紀與本身強弱無關。”
“我不是這個意思,”問長遠丟了個靈果過來,被林嵐輕易截下,“我就覺得你應該比我年長,怎麼看起來這麼小?”
“……”
“這果子是我家鄉的特產,算是見麵禮。”
……
此刻一邊等待十七,一邊陪著問長遠在空城裡閒逛,林嵐有些無聊地打了個嗬欠,不想走在他前頭的問長遠一下子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林嵐。
“怎麼了?”林嵐被他盯得心中奇怪,問道。
問長遠收回了目光,“鄉鄙之人,果然粗俗,丟我麵子。”
林嵐:“……”我就不該開口自找不自在!
林嵐正老大不痛快間,又聽前頭傳來了一聲嘟噥,“虧我還聽聞你才執行完任務回來把日子延後了七天。”
林嵐:“……”這麼看來,這小子也有幾分可愛?
“讓一讓,讓一讓!”沉重的蹄聲讓地麵也有些許震動,街邊攤位上的東西都在這股震動下細微的移了位,問長遠眉尖輕蹙抬目望去,不過片刻就鬆了眉頭。
“殿……公子,十七實在沒有找到馬,這種妖獸已經是跑得最平穩的了,可惜沒有車。”十七麵色沮喪,停在眾人麵前的是五匹似牛似馬的妖獸,雙眸猩紅,頸部有一圈大張的肉領,皮膚粗糙,四蹄厚重,許是剛跑了一段路的關係,微張的齒間吐出一陣白氣,腥臭味不重,倒是有一股草木清苦的味道。
“你是要讓我自己騎……這個東西?”問長遠不在意周圍豔慕的眼光,對其他人而言,能擁有一頭這最是上佳的坐騎已是奢望,可問長遠隻覺得這種粗俗不雅之事不該由他來做。
“公子不是來體驗的嗎,你在家中可不見得有這種機會,”林嵐早已好奇地坐上了一匹妖獸,摸了摸它粗糙龐大的頭顱,這寬闊的背上就是再多坐兩個人也不嫌多,何況還墊了鞍,極為舒適,“若是公子實在不敢的話,不如與我同乘一騎?”
問長遠看了林嵐一眼,不屑道:“區區被馴化的小妖,有何不敢……你下來,我要你那一匹!”
林嵐:“……”我特麼再開口找不自在我就不是人!
不過片刻後……
林嵐依舊禦著起先那匹體形最魁梧的妖獸,問長遠把腦袋深深地埋在他的背後,雙手無力地揪著他的衣袍,若不是這妖獸的確行得平穩,林嵐真怕把人給顛了下去。
“你笑話我?”問長遠聽到了從前頭傳來的低笑,軟綿綿地質問道。
林嵐失笑道:“我說問小公子,你如果真的不想碰這些肮臟玩意兒呢,大可躲在乾乾淨淨的宮殿裡不出來,自有人為你擺平所有事,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哭人穀可不是什麼好去處。”
“愚民,你閉嘴!”
林嵐:“……”真該給自己的嘴巴縫上兩針!
接下來的路上沉悶得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隻有幾頭妖獸粗重的呼吸聲,妖獸本來就腳程快,很快就看到了一座碑,上書“哭人穀”三個大字,幾人抬眸望去,前方隻有一條開於山縫之間極為狹窄的一條小路,而且自見到那塊碑開始,那些妖獸就異常不安,不肯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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