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臨深都懶得搭理識海內的家夥,看到陳家人忙活著置辦一桌硬菜,準備招待自己的時候,趕緊推拒著出了陳家大門。
這年頭可不比後世。
大家出門在外,就算是走親戚都得帶上幾兩糧食,省得吃了彆人家裡的救命糧,讓人嫌棄還背後說閒話。
“嬸兒,我中午已經約了朋友吃飯呢,可不好食言,您看這樣吧,下次,下次咱一定好好嘗嘗嬸兒做飯的手藝。”
陳家人攔都攔不住,隻能眼睜睜看著紹臨深跟個跳蚤似的,躥出大老遠。
“唉,這小子也太老實了,要不是這回碰巧讓咱們遇上,可就真被他那對狠心的哥嫂給騙慘了。”
陳嬸子隻以為紹臨深嘴裡說的找朋友吃飯,就是個推拒的借口。
他一個村裡來的小夥兒,在這縣城裡哪來的熟人?
王娟同樣認同的點頭,她對紹臨深的印象不錯,當下同婆母商量道:
“要不說好人有好報呢,你看這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麼。
媽,我看這小夥子性格板正,不像是愛占人便宜的。
咱們要不就趁著中午的空檔,先去置辦點對他適用的禮物,等工作的事情辦妥了,咱就出其不意的塞他懷裡,就不信這小子還不收。”
“那行,我這就回屋找找還有什麼票,正好提前去供銷社把事情辦一辦,可彆到時候露泄了。”陳嬸子意動點頭,腦中想起上回被那女人騙走的禮物,又是一肚子氣。
轉頭交代兒媳道:“娟兒,你公爹他們的午飯可得辛苦你拾掇拾掇。”
“嗨,瞧媽說的什麼話,這不是身為兒媳應該做的麼。”
王娟話說的漂亮,將婆母哄得眉開眼笑,直說她這兒媳孝順懂事,他們陳家沒娶錯,更是從對方手裡得了張五尺的布票。
當下,婆媳倆各忙各的,都覺得自己占了便宜。
另一邊。
縣裡那座廢棄的紡織廠內。
紹臨深才提著隻宰殺好的兔子翻牆進去,就看見東北角的一處空地上,幾個壯小夥正圍著個破陶罐燒水,旁邊的地上還擺放著一些碎米粒、豆子、小青菜和今早紹臨深給他們的番薯。
幾人聽到動靜側頭,就看到紹臨深提著兔子過來,那一雙雙眼睛刷的一下,跟燈泡似的賊亮。
麻杆身子猴兒臉的秦紅亮噌的站起,趕在所有人前頭屁顛顛接過紹臨深手裡的肉,激動的眼淚都快從嘴角流出來了。
他興奮的拉著紹臨深坐在火堆旁,一邊拿家裡偷出來的刀子剁兔肉,一邊不忘給紹臨深豎大拇指。
直嚷嚷這兄弟沒白交,有啥好處是真念著他們啊。
“臨深,你從哪裡抓的這麼肥的兔子?我看都有四五斤重了吧,改天咱一起去山裡轉轉?”有人心動提議。
紹臨深坐在石頭上,擺了擺手道:
“我哪有那本事,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正巧看到這傻兔子撞樹上暈過去,這才撿了個便宜。”
事實卻是他從空間裡拿出來的。
上個世界臨走前,紹臨深除了在空間裡存放了一批金銀珠寶,就是各種救命藥丸、武器和衣服食物最多。
其中,生食和熟食各占一半,總共用去五分之一的空間。
他不知道會碰上什麼樣的世界,為以防萬一,就大致準備了一些。
這不,現在就用上了。
坐在紹臨深對麵的曾誌強看著燉在陶罐裡的兔肉,一拍額頭,趕緊從懷裡掏出張紙包,打開將裡頭的一小撮鹽巴倒進罐子裡。
也不講究其他,隻胡亂將大家各自帶出來的食材,一股腦扔進罐裡來個大亂燉。
“小心點,漫出來就可惜了。”秦紅亮小聲提醒,變魔術似的從一個角落裡又取出一個破陶罐。
那罐子頂端豁了個大口,也就能裝半罐水的模樣,大家見狀也不嫌棄,摸了摸裡頭發現還挺乾淨,立馬將剩下的青菜和兔肉塞裡麵開煮。
七八個大小夥圍坐在一處,等了好半天,總算吃上香噴噴的兔肉,一個個也不嫌燙嘴,用樹枝夾起來就往嘴裡塞,倒是不忘招呼紹臨深趕緊吃。
說實話,這種連焯水都沒有,隻放了些鹽巴的兔肉是真不好吃,紹臨深勉強夾了幾筷子,寧願從火堆裡扒拉出兩個烤番薯墊墊肚子。
秦紅亮看他吃肉都不積極,還以為這家夥是病了,伸手往他額頭上一擱,結果屁事沒有。
不由奇怪道:“我說兄弟,你這是咋了?這年頭吃個肉可不容易,你咋還不高興了?”
其他人聞言也停下動作,看著紹臨深。
“唉,我是被氣得吃不下。”
紹臨深拿著個番薯長籲短歎,被大家催促了好一會兒,才滿臉愧疚道:
“哥兒幾個也知道我家跟我堂哥他們分家了,你們是不知道,我那堂嫂心眼子小,報複心又強。
原先她還得仰仗哥兒幾個在黑市照顧他們夫妻倆,就算知道你們和我的關係,也不會偷偷去舉/報,可你們以後不搭理她了,我就怕她作出不理智的事情。”
“艸,她要敢這麼乾,老子就剝了她的皮。”秦紅亮瞬間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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