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計劃,的確周全,可就憑你們這三個小輩,也敢在老夫麵前張狂,實在是不明智。”
梁老二周身白色熒光閃耀,散發出的威壓,顯然是窺天境才有的實力。
青峰三人不禁駭然,紛紛退至十丈之外,站成一排,小心翼翼地盯著梁老二。
“不對,他這並非真正的窺天境,雖說極為相似,但仔細感受,明顯與東門璿那種實打實的窺天境大不相同。”青峰沉聲說道。
“嗯,你說得不錯,確實不是真的窺天境,倒有點像河圖洛書的感覺。”平鬆溪跟著附和。
“不過這般威壓,對我們而言,也是一場苦戰,好在他沒有兵器,又隻有一臂,我們尚有機會……”
然而,還沒等青峰話音落下,隻見梁老二猛地伸出右手,周身白色熒光驟盛,那血池中的血水竟突然沸騰起來,緊接著一股血水憑空飛起,朝著梁老二湧去。
“嘿喲,山不轉水轉,堂堂梁老二,區區小毛孩,老夫就用閣主賜予的力量,好好教訓教訓你們這群無名小輩!”
那血池中的血水,緩緩聚集在梁老二斷掉的左臂處,竟漸漸凝結成一隻胳膊,嵌入他的身體,緊接著那左手手掌也由血水凝結而成,緩緩出現,在火光下閃爍著妖異的紅光。
“這是何種邪術,比你的蓬萊仙術還要邪門啊。”望著梁老二正不停握拳的左手,紹良不禁咽了咽口水。
“鬼才曉得天機閣主到底在暗中搞什麼名堂,紹良你攻右路,我攻左路,青峰你正麵牽製,我們上!”
“好!”
不等梁老二欣喜地欣賞完自己的左臂,三人一左一右一中間,急速朝梁老二逼近。
平鬆溪率先出手,沿著左路,金蛇劍直朝梁老二脖頸削去,這正是上元劍“化劍為刀”的路數,梁老二毫不在意,竟從懷中掏出一根黑色旱煙杆,隨手擋在金蛇劍前。
可沒想到那金蛇劍竟在兩者相接的瞬間由硬變軟,化為軟劍,宛如鞭子一般,劍身彎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劍尖直接朝梁老二的脖頸啄去。
“呦嗬?這是什麼劍?時時硬,時時軟,有趣,有趣。”梁老二右腳猛地一蹬地,身形向後滑去,險之又險地躲過金蛇劍的一擊,而此時右路的紹良已然迅猛殺到,趁此機會衝上前將梁老二抱在懷中。
“老匹夫,吃我一招!”
紹良一躍而起,死死抱住梁老二,就是一記衝天抱摔,這一摔若是落實,恐怕梁老二的雙腿都會被摔得粉碎。
“嘖嘖,你這小娃,下手可真是狠毒。”梁老二詭異一笑,那原本被紹良緊緊箍住的身體,左臂竟又化成血水,從而露出縫隙。梁老二趁機掙脫紹良的束縛,揮起右手中的煙杆,淩空對著紹良的心口就是一刺,紹良此時身在半空避無可避,隻能硬接。這一刺威力驚人,若普通常人必定會被刺個對穿,但好在紹良本身身著金絲玉縷衣,又有鐵布衫護體,這才沒有被洞穿身體,但即便如此,也被強烈的內勁震傷臟腑,倒飛出數米,落在地上連退好幾步。
梁老二飄然落地,那血水化作的左臂又重新凝聚在他的左側身體上,在晨光中顯得格外詭異。
可還沒等他喘息片刻,一道藍色拳勁衝天而起,直逼他的心口而來,正是青峰蓄勢已久的太虛極洞拳,這一招時機把握得恰到好處,梁老二此時避無可避,身法已老,除了硬接,彆無他法。
“呦嗬,還不錯呀還不錯,算你有點能耐,嗯,這招,算你有點能耐。”
梁老二將右手的煙杆揣入懷中,單腳直立,雙掌合十,大喝一聲。
“上古陰陽無形手,助我殺敵展威風,啊來!”
隻見梁老二那由血水化作的左臂竟突然開始融化,緊接著,他右臂的長袍轟然破碎,那右臂的血肉之軀竟也跟著那血水融化開來,血水與血肉交融,在他身前化作一道旋轉不停的陰陽魚盤。
那陰陽魚盤一半鮮紅如血水,一半又仿若肉泥,不停地在地麵滴落粘液,看起來極為惡心,那太虛極洞拳本蘊含著蓬萊仙術的奧義,可洞穿虛空,洞察弱點,此時竟無法突破這道旋轉不息的陰陽魚盤,直接消散無蹤。
“怎麼可能!”青峰踏前一步,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陰陽魚盤,他從未見過如此邪門的功法,竟能將他的蓬萊仙術輕易化解,實在是太過詭異。
“他那右臂又是怎麼回事?怎麼也說溶解就溶解了?”紹良驚得直撓頭。
而此時山腰的弩箭營地,青石與平四祥望著山腰之下孩子們的戰鬥,也是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這梁老二,不是說武功不高嗎,怎麼感覺好像有點難以拿下?”青石緊張得不停搓手。
“媽的,那究竟是什麼功法,為何血水能憑空凝結成左臂?難道是我看錯了?”平四祥也是咬牙切齒地罵道。
“阿彌陀佛,佛祖保佑我家峰兒能渡過此劫,待事情結束,我定前往五台山虔誠跪拜,供奉香火,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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