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曼娘回憶了片刻,搖搖頭,“並未,都是穿灰衣……”
說到這,許曼娘咋呼起來,“哎呀,這麼說,馬大人給罪奴分析的並不對啊,那灰色齊氏應該腦門上有傷痕呐!”
其他人也暗暗驚呼,對呢,昨夜道長說齊氏的腦袋沒問題,當然也不排除女子力道不重,腦袋上的傷隻停留在表麵,齊氏包著頭巾,並未讓她脫下檢查額角或發裡。
薑籬真是越想越沉重,立刻叫來胡一添。
低聲叮囑他不動聲色把齊氏提出,找婆使給她做全身檢查。
通知獄卒到後堂等候。
薑籬來到後堂,詢問昨夜齊氏師傅說夢話?
關於齊氏會不會說夢話這一點,她隻抱有百分之五十的期待。
畢竟一個人到了陌生環境裡,不如家裡那般自在放鬆,如果不行的話,再關一天。
但現在許曼娘的供詞將事件突然往另一個方向拉扯。
這夢話的重要性,顯然沒有昨夜那樣緊迫的需要知曉。
獄卒的回答是沒有。
薑離點了點頭,讓他將童木匠帶上堂來。
童木匠在堂上看見了百花樓的老鴇,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愕。
薑籬也沒有放過童木匠臉上任何一絲表情,見童木匠反應都在情理之中,稍稍放寬心來。
薑籬要童木匠回答三年前都在做些什麼?
得到的答複與許曼娘說的一致,他去州府某員外家做拔步床,一去就是大半年,隻有節慶之日才回縣城家裡打一轉,最後結束整個工作已近年關。
薑籬又問他,“你有沒有丟失木刨刀?”
一提這事,童木匠就滿臉的懊惱,“草民確實有一把木刨刀找不見了,草民為何記得清楚,是因那把木刨刀是他出師之時師傅所贈,除了整弄比較硬的鐵木等昂貴木材時才會使用,其他時間,就當師傅給草民的勉勵掛在家中,去員外家乾活,很多工具都收去了,但這把木刨刀就一直放在家裡,可等草民年關回來,那木刨刀就不見了,草民還以為是自己記錯掉在哪了,為此還難過了很久。”
眾人凝神聽罷,憑著多年辦案審案的觀察說得,那木刨刀就成了作案凶器。
木刨刀究竟在哪?
有沒有被齊氏丟棄或掩埋,這是關鍵線索,隻是時隔三年,可不敢保證那木刨刀還能找回來!
薑籬臉色沉重,“曹德恒。”
“在咧!”
“速帶多幾名人手再去童家,尋找許曼娘說的那把木刨刀,挖地三尺,要把這刨刀找出來?”
“得令!”
“大方,速去潘大人府上將他請來,就說衙門有案子,需要他協理審定。”
“是!”
薑籬覺得此事有點大,如果牽扯到命案,自己現在的水平可能辦不了這種案子,還得再請潘大人過來不可。
隻是她沒想到,大方去了之後,潘大人說他實在是病得下不了床,沒法過來協助縣令大人。
這不是明擺著的,就在等這樣的機會,想把薑籬這個壓他一頭的現任女縣令弄得四麵楚歌,沒有助理,甚至是等著她犯錯!
薑籬真的很生氣,那姓潘的,有這種想法放在平常時候,她也就不說了,現在此案或可能牽涉人命,且她也是正兒八經的派人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