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十萬火急人命官司,有女子血衣持凶前來自首,說她殺了自己的夫君。”
薑籬的手一抖,若不是蕭銑希閃得快,湯藥就能直接灌他鼻子裡。
被薑籬氣著了,男人不住咳嗽起來,這一動作,難免牽扯背上傷口,薑籬和春翹嚇得臉色慘白,趕忙給蕭銑希拍……胸口。
造孽啊!
蕭銑希一張俊臉都變作地府閻羅了,他伸手推開她,森森冷笑著,嘴角又似有滿腔怒火不住吹出,在他即將失去理智之前,重重閉眼,
“行了,這兒不用你伺候,斷你的案子去吧。”
“誒,我這就去,謝公子你彆生氣啊,容易扯崩傷口,春翹,你好生伺候,回頭我再來看謝公子!”事有輕重,薑籬不走不行,隻能托付春翹好生照顧著。
隻是她這些話飄入蕭銑希耳中就變了味,這女子,怕不是上天送來折磨他的吧。
她叫他彆生氣,她叫他彆生氣!可知他在這受的所有的氣,都是她薑籬造成的!
她說她一會再過來,她一會還要來?!
若不是看在她是嶸申嶸亥妹子的份上,他老早空手撕了她!
?????
薑籬一口氣衝到衙門口。
天上何時已下起迷蒙細雨,春寒料峭中,自首的小婦人跪坐在地,蓬頭垢麵,滿身都是血汙與雨水混合浸潤後洇開的紅,身體抖顫不停,乍一眼看著叫人唏噓驚怕。
青天白日她如此形象持凶器衝來衙門,一路上不知嚇壞和引來多少縣民圍觀,此刻都聚攏在衙門口議論紛紛。
小婦人遭遇重創之後神情恍惚而反複,跪在堂中不知行禮,隻是無意識的喃喃。
她行凶的武器已經被衙役繳下,保持證物原有模樣遞呈上來。
薑籬瞟了一眼,是把織布用的梭子,細長的棱形,沾滿了黏紅的血跡。
她眉眼沉沉,揪心不已,盯著那小婦人道,“速報你相公人在何處!”
小婦人全身心都沉浸在當時弑夫的恐怖回憶裡,聽不見外界半點兒聲響。
薑籬急得要命,雙手用力搖晃小婦人肩膀,嗬斥道,“說話!本官問你相公現在何處?快回答本官!”
事發之後會想來自首的人,人品能壞到哪裡去?
薑籬第一反應就是先救傷者,隻要能從閻王手中將傷者救回,無論女子是故意或失手,都還有生機不是?
小婦人終於抬頭看向她,隻是瞳孔無焦,一雙眼眸瞪得大大的,嘴角勾起一抹喪心病狂的慘笑,“我殺人了,我殺了他,哈哈哈……我不是故意的,可我殺了他……”
“我信你非故意,快告訴本官,你相公人住何處?”薑籬將當她夢遊之人,死馬當活馬醫了。
小婦人歪著腦袋想了想,“城南百花巷子鐘家。”
說罷,人便暈了過來。
薑籬將人托付給衙役看護,一甩袍袖站起身,腰背挺直,語氣凜冽,“大方,去找於仵作,快馬趕到事發地,其他人隨本官去封鎖現場。”
百姓緊隨官差身後而去。
隻是當他們趕到鐘家之時,小婦人口中說的被殺的丈夫已氣絕身亡,地麵上氳開大片血跡,蜿蜒流淌數十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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