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握著手裡的解藥呆望了許久。
她應該高興?得意?還是應該繼續惱怒?發狂?
她不知道,
她此刻腦子怎就一下空白了甚至心底深處有種落空的感覺,像在時時下墜。
這算是自由麼?
她明明可以拿著那一瓶解藥灑脫的一走了之。
她終於可以擺脫許安隨了,一年的時間應該夠她找到師父了吧。
可她好像突然什麼都沒了,又回到了兒時被師父撿到之前,
沒有家人,沒有朋友,這世界的人都以異樣的眼光看她,罵她是妖怪,無休止的報複,爭鬥,像個野獸一樣,沒有人把她當人看。
冷冷再沒有看大家一眼,她咬著牙用儘全力將紫藤鞭從霜月劍的桎梏之間抽離了出來。
那一鞭子甩得極為凶狠,但鞭尾落地之時她猛然就收了力,
鞭子這種兵器一旦招式達成是不能半途收力的,冷冷被自己的內力重重的的反噬,
那一口鮮血吐在地上,回春驚訝的向前兩步,卻又滿心惋惜的停了下來。
“慢著!”
冷冷剛飛到門口,許安隨叫住了她。
冷冷並沒有回頭,她挺了挺背,身影略顯落寞。
許安隨緩步上前,將一包錢袋子丟給了冷冷。
“你若敢害人,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你。”
冷冷咬了咬牙,那神情是受了極儘羞辱過後的不甘,幾乎要把許安隨擊穿。
‘’許安隨,我最恨你這種人。”冷冷沉言道,
許安隨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隨你,我不在乎。”
冷冷走了,妙手堂頓時一片寂靜。
秋和癱坐在地上並沒有多少喜悅,反而眼淚止不住的流,沒有好受,好像所有人都輸了。
睿宣帝追封鎮北侯府的聖旨驚動了整個京都。
皇家對鎮國公府的態度決定了世家權貴對許家的看法。
這些時日鎮國公府每日都在迎賓送往,全府上下忙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