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的聲音聽來,青登剛才的那下與其說是“防禦”,倒不如說是“試圖打斷河上彥齋的刀”。
連青白色的火焰都炸出來了,可想可知青登使出了多大的力量。
得虧河上彥齋的佩刀並非凡品,否則他的刀現在非得斷成兩截不可。
不過,順著刀身傳遞回來的巨力,卻也著實使他喝了一壺。
他用儘雙臂間的力量,以致十指都發白了,才總算是沒讓刀劍脫手。
本來,青登大可以趁著這個機會追砍對方。
但他卻沒有這麼做。
如同被燙到一般,青登急速後撤,拉開足夠距離後保持殘心姿勢。
眼見青登主動退了,河上彥齋沒有浪費這個寶貴的良機,他跟著後撤,重新調整架勢,伺機而動。
這次換青登先攻了。
他放低刀身,將毗盧遮那拖到右身後,采用“使敵人難以測量攻擊範圍”的架勢,然後以極微小的碎步前移,儼然在丈量與對手的距離。
當兩人間距縮短至7、8步時,青登猛地加速!旋風般撲向河上彥齋。
河上彥齋低喝一聲,舉刀迎擊。
這一輪的激戰持續了許多個回合。
青登靈活地變換身位,腳下生風,閃轉騰挪,虛虛實實。
時而出現在河上彥齋的左側,虛晃一招。
時而出現在河上彥齋的右側,挺刀直刺。
時而進逼至河上彥齋的正麵,以示現流般的連續揮斬來壓迫對方。
河上彥齋見招拆招,左閃右躲,伸屈自如地將青登的攻勢一一化解。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不對勁兒了。
他敏銳地發現:青登與其說是在進攻……倒不如說是在觀察他在麵對各種各樣的攻擊時,會采取什麼樣的方式來應對!
就這麼來回對打了十數個回合之後,青登再度主動後撤,又一次拉開間距。
——嗯……差不多了。
青登扭了扭脖頸,活動了下握刀的雙腕,做了個深呼吸。
在旁人眼中,青登身上或許沒有什麼變化,就隻是伸展了下身體而已。
然而,正與青登對陣的河上彥齋刻下卻直觀地感受到:青登身上的氣勢驟變!
如果說剛才的青登隻是一團鬆軟的白雲。
那麼現在的青登就是遮天蔽日的、猶如“黑雲壓城城欲摧”一語的最佳詮釋的厚重烏雲!
在戰略層麵,青登格外大膽。
單槍匹馬地迎擊討夷組、獨闖清水邸、一人攻城……總與危險和瘋狂為伴。
可在戰術的領域裡,他非常謹慎。
遇見陌生的、頗有實力的對手,他都會習慣性地采取“先保守,後激進”的戰法。
先觀察對手的作戰風格,儘可能地熟悉對方的招法。
待觀察得差不多了就一轉攻勢!動如九天之上!
他本想親眼見識河上彥齋的名震天下的拔刀術。
但很可惜,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對方似乎不想祭出他的絕技。
青登又做了個深呼吸。
下一息——
嗡!
無形的“能量”以他為中心,向四周席卷而去!
“勢”的釋放!
青登的“勢”雖無法對河上彥齋這種級彆的高手造成大的影響,但也足以使其心神一顫。
河上彥齋拉下臉來,神情變得難看起來。
他心裡明白:真正的戰鬥,現在才開始!
說時遲那時快,青登飛快移步,一個呼吸間就來到了河上彥齋的跟前。
他展現出經過多年的鍛煉,以及係統的億點點幫助所錘煉出來的劍術技巧。
明明看似是采取守勢,刀尖卻出其不意由下往上挑起。
明明看似是袈裟斬,結果卻是逆袈裟斬。
明明看似是撤步退後,閃耀的刀鋒卻突然襲近前來。
青登的千變萬化的奧妙刀法,頓時使河上彥齋落入下風。
他因難以招架而變得手忙腳亂起來,姿態不複適才的優雅、瀟灑。
為了打破僵局,河上彥齋倏地變換戰法——他快速地撤步向後,遠離青登,然後以青登為軸心繞著他開始快速奔跑。
他所選擇的跑位很是巧妙。
既然不多一點,也不少一點,正好就站在青登的攻擊範圍的最外側。
看他的樣子,他應該是想要靈活地運用自己的速度優勢,以疾奔來迷惑青登。
青登見狀,默默地將刀架在胸前,擺出萬金油的中段架勢。
他的個子要比青登矮得多,出於此故,青登要將下巴壓低至少15度才能清楚地看見其身影,一不留神就會跟丟他的蹤跡。
不得不說,河上彥齋的速度確實是極快。
他硬是靠著兩條短小的腿腳跑出了殘影!
這些殘影都像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猛一看去,河上彥齋就像是施展了分身術,在青登的身周變化出了十幾個分身。
當然,這個世界是不存在這種魔幻力量的。
真正的實體隻有一個。
青登沉下眼皮,雙目始終緊盯著那唯一的實體,即河上彥齋本人。
青登很確信——一旦自己的眼睛跟丟對方,下一刹就會有凶狠的刀刃朝他砍來!
對方應該是青登所見識過的實力最強的“速度型”劍士了。
哪怕是遍觀新選組上下,能夠與河上彥齋相抗衡的人也寥寥無幾。
單論純速度的話,連總司都要稍遜他一籌。
當然,這並不代表總司就不如河上彥齋了。
假使是放開手腳來場你死我活的殊死搏鬥的話,占據最大贏麵的人,還得是總司。
戰鬥本就是一件極複雜的人類活動。
速度是取勝的一大關鍵,但不是唯一的因素。
——想要尋找我的破綻啊……那麼……
青登“呼”地吐出半透明的濁氣,然後舉高掌中的毗盧遮那,采上段構式。
上段雖是很便於劈砍的架勢,但它的壞處就是會使身體處於“單薄”的狀態。
將刀舉過頭頂,那就等於是完全放空了自己的兩肋!
很顯然,青登之所以突然切換架勢,就是為了吸引河上彥齋來攻!
他的這種行為,就像是在對河上彥齋說:“我已經特地擺出最有利於你的架勢了,怎麼?你還不打過來嗎?”
青登的挑釁起了作用。
河上彥齋額間的青筋跳動了幾下。
驟然間,他倏地將刀收回鞘中。
左手握鞘,右手按刀……赫然正是拔刀術的架勢!
“玄齋流……奧義……”
嘭!
巨大的響聲。
他停下了奔跑的步伐,頓住身形。
便在他停步的同一瞬間,他邁出左腳,猛踏地板,力度之大,仿佛要將地板踏碎。
就這樣,他借著踏步的勢能,炮彈般衝向青登!
就在將要撞上青登的那一刹間,隻見他右足前探點地,左足彎曲采蹲姿,幾乎以左膝拄地,原本就很矮小的身形變得更加矮小了,仿佛縮成一團。
“縮身”隻是一瞬間。
鏗——!
他猛然屈伸上身!從這樣低的姿勢一氣拔刀而起!
閃亮刺眼的銀蛇從河上彥齋的腰間彈出!
銀白色的犀利刀光,直襲向青登的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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