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去我兄弟的礦場那兒挖煤吧!”
“我算算看……隻要挖上10年的煤,你的債款就能還清。”????“隻需10年的時間,就能還清60兩金的債務,如何?這筆買賣很不錯吧?”
聞聽胖子要抓他去挖煤,四季崎季寄的麵色登時大變。
縱使是在現代,挖礦也是一門既艱辛又危險的苦差事。
凡是因抵債而被抓去挖礦的人,說好聽點是礦工,說難聽點就是奴隸。
待遇之差勁、工作之艱險,可謂是九死一生。
莫說是10年了,能否活夠5年都是一個問題。
如此,也不怪得四季崎季寄會這般驚恐。
“橫、橫山老大!請您發發慈悲,再寬限我幾天吧!”
“給我10天……不!8天!”
“隻要給我8天的時間,我就能湊出點錢,先還上一部分!”
他使儘渾身解數,以最誠懇的語調祈求對方的寬容。
然而……胖子毫不理會他的哀求,甚至懶得再多看他一眼。
他看了看身周的同伴們,快聲道: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把他帶……”
“你們打哪兒來,就回哪兒去吧,彆在這兒礙事。”
伴隨著這句不鹹不淡的冷漠話語,一隻大手自後方伸出,按住胖子的肩膀。
胖子愣了一愣,隨後順著這隻手臂向後望去:
“……小子,你什麼意思?”
說話之人,以及伸手按住胖子的人,正是青登。
青登淡淡道:
“吾等雖非四季崎季寄的債主,但我們正好有事找他。”
“所以,我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帶他去挖礦。”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但我給你們一個忠告:快走吧,趁我還能心平氣和地跟你們說話。”
在聽完青登的這番話語,尤其是在聽見“忠告”這一字眼後,胖子逗樂似的大笑出聲,神態好不囂張。
“小子,你給我睜大眼睛瞧清楚了!”
胖子說著卷起上身的衣袖,露出五顏六色的繁複紋身。
“如你所見,我們可不是什麼正經人。”
“敢用這樣的語氣來跟我們說話,你的膽子可真不小啊!”
滿身戾氣,身上紋龍畫鳳……不難看出,他們是雅庫紮。
看著以胖子為首的這群雅庫紮,青登不禁心生感慨。
自打自己右遷側眾兼禦台様用人後,他就鮮少再跟這些社會渣滓打交道了。
眼下久違地碰見雅庫紮,使他莫名地心生幾分滄桑感。
胖子之所以敢如此囂張,自然是有所倚仗。
一來他們占據人數優勢,身上也不缺武器。
二來青登身旁的同伴,就隻有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家。
不論是從哪一個角度來看,都是優勢在我!
胖子擰起兩眉,凶巴巴地瞪視青登,繼續道:
“小兄弟,我警告你,你彆沒事找事……唔!”
他話音未落,便陡然感到天旋地轉!
腳下是天花板,頭上則是榻榻米。
就在方才的那一刹間,青登一把揪住其衣領,然後順勢旋轉身體,以自己的肩膀為支點,將他甩飛出去——非常漂亮的過肩摔。
胖子的肥碩身軀在青登手上,猶如乾草一般輕盈。
青登不費吹灰之力就讓他雙腳離地。
隻見其身軀在半空中畫出一條弧線,隨後重重砸進朝向走廊的門扉。
以紙與木製成的門板是相當脆弱的。
果不其然,便聽“嘭”的一聲,胖子的腦袋撞破門扉,以肚腩為分界線,整個人卡進門板,連聲哀嚎都來不及發出就直接昏死過去。
對於雅庫紮之流,青登是絕無任何好感的。
眼見對方敬酒不吃吃罰酒,他連話都懶得多說半句,直接上手。
青登的突然出手,使得現場為之一靜。
四季崎季寄呆坐在原地。
那位扮演“媽媽”的漂亮遊女尖叫著縮至房間角落。
胖子的同伴們先是一怔,隨後咬牙切齒,怒視青登。
桐生老板苦笑著搖了搖頭,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
率先打破寂靜的人,是這座遊女屋的老板。
隻見一名身穿精美衣裳的禿頂中年人急匆匆地趕到現場,看著卡在門板裡的胖子,欲哭無淚地喊道:
“客、客官們!請不要打架……”
他話還未說完,便有一包錢袋自斜刺裡飛出,不偏不倚地落入他的懷中。
“拿著我的錢,退到一邊去。”
說罷,青登扭頭看向胖子的同伴們。
“不想受罪的話,就快滾吧,記得帶走你們的老大,這麼大號的垃圾,我們可不負責處理。”
青登認為自己已經儘可能地友善了。
怎可惜……對方並不買賬。
“媽的!乾掉他!”
某人拔出腰間的脅差,嗷嗷叫著撲向青登。
他的挺身攻上,起了一個不錯的帶頭作用。
繼他之後,其他人紛紛掏出身上的武器,自不同的方向朝青登圍攻而來。
那位“先攻者”以雙手緊握刀柄,借著衝刺的勢能,直刺向青登的胸膛。
速度還行,可未等他近身,青登就從原地消失了。
一瞬過後,高高飛起的羽織下擺填滿其視界——青登出現在他跟前,間距不到30cm。
青登並未使出精湛、複雜的戰鬥技巧。
就隻是踏穩腳跟,然後揮出一記直拳。
當然,再怎麼平平無奇的招數,到了青登手上,都會發揮出強悍無比的威力!
青登的拳頭正中對方的肚腹,拳印既清晰又深刻。
“噗……!咳咳!咳咳咳!嘔、嘔嘔嘔嘔……!”
伴隨著一連串的嘔吐聲,對方捂著被打中的部位,大吐特吐,仿佛要將整個胃給翻空過來,連膽汁都吐出不少。
為了讓自己好受一些,他側倒在地,彎曲著身體,像極了蝦米。
在向老板交付了足額的賠償金後,青登再無顧慮,徹底放開手腳。
事實上,對青登而言,解決這些既無豐富的作戰經驗,又無過人身手的雅庫紮,純粹就是垃圾時間,毫無挑戰性可言。
對方一共就4人,在相繼倒下2人後,餘下的最後2人——一人持打刀,一人持十手——一左一右地對青登發動“鉗形攻勢”。
“呀啊啊啊啊啊啊!”
手拿打刀的那人,將刀舉過頭頂。
不知是心情緊張,還是技藝不精,他的架勢一塌糊塗,下巴探得太前,雙足的踏進雖很到位,腰和屁股卻忘在了後頭。
青登瞅準這一破綻,“嗖”的一個閃身,移步至對方的身側。
下一息,他猛地伸手抓住其肩膀,以柔術技巧將他摔倒在地,跌了個四腳朝天,眼冒金星,再起不能。
就在這時,最後一個敵人……即手拿十手的那家夥,眼見同伴們全數倒地,隻剩自己一人後,已然喪失戰意。
舉至半空的十手停了下來,進也不是,逃也不是。
事已至此,青登自然不會放過對方。
說時遲那時快,便見他以強勁的腿力縱身一躍,然後借助身體下落的勢能,以手刀正中對方的後脖頸——倒在榻榻米上的昏迷者,又多一人。
就這樣,前後不過7、8秒鐘的時間,以胖子為首的這群雅庫紮連青登的一片衣角都沒碰到就全軍覆沒了。
不難看出,青登手下留情了。
假使拿出真本事,胖子等人一個都活不了。
在青登看來,這夥突然現身的雅庫紮隻不過是無足輕重的小插曲。
不過,托了這些家夥的福,青登對四季崎季寄的現狀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此人的處境,比他預想中的還要墮落。
流連於吉原也就罷了,竟然還欠了雅庫紮的錢。
對普通百姓而言,欠雅庫紮的錢是一件極度危險的事情。
為了讓你還錢,毫無人性的雅庫紮會很樂於踐踏人世間的一切律法與道德準則,包括且不限於:逮你去挖礦、賣掉你家的所有適齡女性。
因此,除非是迫不得已,否則尋常人等是不會向雅庫紮借錢的。
今日若不是青登及時現身並且出手相助的話,他可就真要被抓去挖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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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原標題是《媽媽,我要喝奶奶》,結果慘遭和諧……(豹傷心.jpg)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