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媭沒有吱聲。但她在認真地聽著。
“王上喜好歌舞,後來各家貴人送進宮的,無一不是拜名師精學過的。
王後不在宮裡,王上身邊不是戚姬,也會是其他貴人。一個得寵而沒有娘家勢力的戚姬,好過一萬個二者兼具的美婦人。
現在是王後生死存亡的重要關頭,這種傷不著根本的事,可以先放一放。”
呂媭不是蠢人,韓平簡單直接地陳述了其中的厲害。
“前頭韓翊說是要救我阿姊,我大兄二兄他們已經給了他一撥能打的隊伍,結果他跑到半路就折返回來,嚷嚷著要成親了。
世伯你倒評評理,有一次沒二次的。這個口,我可開不了。”
先前韓翊的作為讓呂媭有一種被騙的感覺,那感覺,很不好,她現在得事先把事情都說叨個清楚,免得再出那樣的漏子。
“我兒先前遇到了挫折,那阻力,不但有宮裡的,還有塞北的,甚至連王上都出金鎰要他當幾年的屠夫。
夫人你說,我兒都被層層防著了,還辦得成什麼事?如果他能來,就不會差小老兒我來了。”
韓平的話讓呂媭氣得杏眼圓睜,“姓劉的那個渾球,當初我家不嫌他窮,硬是把個我姐那樣的黃花大閨女嫁給了他一個糟老頭了,
不指望他感恩戴德,他倒是像個男人,好歹也護著我姐一下呀,他攔個什麼攔?”
韓平冷哼一聲。他的冷哼,讓呂媭倒是很快地冷靜下來了,專注地等他說下去。
“那次彭城失陷那次,王上自己性命難保的事都有過。仗每天都在打,戰死的人越來越多,王上除了王後,還有他麾下的眾將領,跟隨他的文武百官和百姓。
我翊兒說,不能隻等著王上出手,呂家自己也要自救。”
“他說得倒好聽。先前他跑到我府上,說是我王上姐夫去了,也救不出我姐。
再往前頭,我倒是跑到彭城去救我姐了,他和那幾個死耗子硬是把我捆著押回來了。
現在倒好,他還讓我們去救,你倒是說說,我該怎麼去救個法?
恭聽高見!”
呂媭的火不僅僅是發給韓平看的,她也急,到了這一步,呂雉能不能在劉邦登基前回來。對她呂家的影響,可不是一星半點的。
按她的說法,是不能讓宮裡的那群賤人撿了便宜去。
“我翊兒說,從新鄭到櫟陽的路,不隻有馳道,還有其他的大路小路,甚至還有水路可走。”
呂媭的脾氣炸起來,讓韓平心裡也想打退堂鼓,這一吃緊,他感覺自己至少會少活兩三年。
等到呂媭平靜下來一點後,他開始了開導。
“說人話!”
“翊兒先前沒說錯,漢國這邊去辦這事,鐵定辦不成。但是如果是楚國那頭的人去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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