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無意似的,把袖子裡韓翊的信物半透給掌櫃看,掌櫃的額上便起了密密的汗,
“原來是侯夫人,店裡的這些個凡物,自然入不了您的眼,請跟小老兒來,那兒有好貨。”
好貨在二樓。這裡隨便一個物件,都足以抵得過一樓兩年的收入。
掌櫃的從層層櫃子裡拿出了一鑲金的紅珊瑚發釵。
柳嫖順帶看了眼,隻見那紅得能滴得出血似的珊瑚麵上,像是均勻地籠了一層薄薄的霧似色彩,是那般自然與動人,就算在呂媭那兒,她都沒見過。
不過她來是要辦事的,她問掌櫃,你們和項家,生意來往密切不?”
“那個項伯,看起來很是廉潔。但是他常年在外,他家都是他那個夫人在打理。他的那個夫人啊,又吝嗇又貪婪,從他家宅院上空飛過的大雁身上都能拔下幾根毛。”
柳嫖把那珊瑚金釵往頭上試了下,對著鏡子看了幾圈,覺得無趣,又放回了原處。
看到這,掌櫃便猜到了七八分,又補充道,
“聽說項伯家的小兒子,早兩年就已到了議親的年齡,不知是什麼原因他的親事給耽擱下來了。
項家的祖傳寶貝因早年的動亂遺失殆儘,他大夫人很是心焦,差人到我這兒來過幾次,要找上好的物件當傳家寶,送給她中意的兒媳。
我把海裡的、山上的,還有天上飛的,都拿給她看了,她就是不滿意。
呶,這個金釵上的紅珊瑚,東甌那邊叫它‘孩兒麵’,聽說在海邊也是極稀罕的存在,就是新近為她家尋來的。”
跟著鬆子的時候,柳嫖可是見過好東西的,在她的認知裡,項伯那樣的人家要結親,隻這一隻金釵是遠遠不夠的。
她再沒有多看那珊瑚釵子一眼。
掌櫃的又接著拿出了好幾樣,樣樣都是那樣地稀罕,都不在珊瑚金釵之下。
“是項家大夫人親自來相看,還是你們送過去看?”
柳嫖看火候差不多了,直接問道。
“像我們店二樓這樣的存在,對於項家那樣的人家來說,太過張揚,每次項家所需首飾什麼的,都是我們的夥計親自送過去。”
掌櫃回答時臉上堆著笑。
“把你們夥計穿的也給我準備一身,我要跟他們進項家。”
柳嫖的話把掌櫃驚了一跳,隨即他便鎮定下來,笑著說道,
“定的傍晚時分,要按您的身形做恐怕來不及了。”
“那就改。找身形比我高大的,找手巧的婦人改製,最多一個半時辰就做得好。”
小樣,當柳嫖好騙,這掌櫃的難道沒看見柳嫖是個婦人麼?她柳嫖的女紅也是很不錯的。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辦。”
實際上,店裡請的那個廚娘,就是一個縫製方麵的好手,還不用到外邊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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