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頓當年送給他的這把短刀,做刀鞘用的物什裡加了一種叫“吸鐵”的東西。當時刀鞘是被韓翊的腰帶捆腰上的,韓翊用嘴解了那腰帶,然後用刀鞘吸著刀身到手上,很快就解除了困境。
可是這種叫“吸鐵”的東西,韓翊聽說過,原先隻有月氏商人有極少量賣的。
現在冒頓早把月氏趕到不知名處了,月氏人都找不著了,還到哪去找月氏商人買“吸鐵”?
陳平這是在做白日夢。
“也許,你找鬆子比找我靠譜一點。”反正韓翊現在也出不去。
“你們在說啥?”夏侯嬰被小柒帶著過來了,陳平和韓翊的一舉一動都入了他眼底,看陳平那恍然大悟的眼神,他到現在也沒看懂聽懂陳平到底悟出了什麼。
“韓翊見多識廣,我現在有點懷疑讓他給我們提供那些對間者有用的物資是不是比他成為間者更重要一些。”
陳平很認真地說道,雖然他知道這幾乎不可能。對於漢國間者和軍隊來說,行軍易得一將難求是永遠的共識。
“說吧,你們給我的下一項訓練是什麼?”
就在陳平和夏侯嬰說話的當口,韓翊已經上了榻,他鞋也沒有脫,就已經蓋了被子。被子上陽光的味道,比家裡脂粉的好聞多了。
陳平和夏侯嬰對看了眼,笑了笑,
“洗衣做飯,飲馬鋤草——總之,所有仆婦下人做的活,你都得做,而且得做得比他們的好。”
“啥?”
一聽要乾這些瑣碎的活,韓翊瞬間不淡定了。
韓平和夫子都說過,一天隻有十二時辰,乾瑣碎事的時間多了,用來拚前程的就少。所以孔丘才說了“君子遠庖廚”的話。
這倆人,現在居然讓他專門乾這些個他平常不屑做的事。這是要乾嘛?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的衣食住行,你都包了。”
啥?
“我們會把仆婦撤了。直到你能在半月裡做得遊刃有餘,才算是合格。”
夏侯嬰笑著說道。
這怎麼可能?當他傻呀。他進來後專門看了的,廚屋那兒,光是庖廚就三個,其他的就更彆說了。
要他一個人頂百十來號人乾活,這不是在為難人,簡直就是在整人。彆的不說,單說女紅,到現在為止,他連針都沒捉過。
韓翊隻想偷跑,或者翻過牆回家找老韓家幫忙。
“不能請外援。想當初夏侯我也是這麼過來的,當我們與大家走散了後,王上的衣食住行,我都打點得服服帖帖的。
這一點做不到,你就一直做下去。”
夏侯嬰笑著說道,他還說小柒會一監督著他,韓翊心裡抵觸到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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