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說完這話,吩咐金陽拿上糕點,轉身就毫無留戀的離開了。
秋月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道:“小姐,那人真是不識抬舉,上次要不是小姐你給他解圍,他免不了被人奚落。”
周雪嬋冷下臉,“秋月住嘴,此事與旁人無關,好了,咱們回去吧。”
這麼這一點兒小插曲,並沒有被張澤放在心上。
齋舍的幾位好友見著張澤買回來的糕點,以及從荊州府酒樓帶回來的菜肴,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頓。
書院彆的方麵都十分不錯,唯獨一樣那就是飯堂的廚子手藝一般,日常隻有那幾個菜。
徐良川幾人除張澤外,自小吃的都是各種珍饈美饌,金尊玉貴長大的,自然吃不慣。
張澤喜歡吃美食,但是並不挑剔,他明白糧食來之不易,因此從不浪費。
徐良川幾人潛移默化間被張澤影響了一二,現在即使還是吃不慣飯堂的菜肴,幾人都不會浪費,隻是囑咐自家書童少提一些回來。
一場雨淅淅瀝瀝地下著,林宴文嘴角含笑,“下雨了,山長和陳夫子的賭約,山長輸了。”
張澤聽著林宴文的話,歎了一口氣,“昨天還豔陽高照的,今日竟然下起雨來了,陳夫子莫不是會占卜天象?”
齊駿搖了搖頭,“我們從未聽過陳夫子擅長占卜天象。”
作為讀書人,《周易》是必須要學的,隻是這一門功課,十分講究天賦,尋常人隻能堪堪了解,並不能精通。
對張澤而言,《周易》十分神秘、高深,他能帶著前世的記憶來到大周朝,一定有緣法在。
可惜,不知是沒有占卜方麵的天賦,還是怎麼的,他並不能給人相麵占卜天象、吉凶等事。
徐良川猜測道:“這真是奇了怪了,陳夫子莫不是碰上了會占卜天象的道士?”
袁立新有些可惜,歎道:“沒準,左右這事和咱們沒啥關係,隻是可惜下雨了,不能去荊州府逛一逛,打打牙祭。”
下雨了,從書院到荊州府的路程不近,要是走到半路下起大雨來,他們非淋個落湯雞不可。
被幾人提起的陳夫子此時正在陸宏屋裡,笑得一臉得意。
“廣博兄,願賭服輸,你的白玉棋什麼時候給小弟?”
陸宏有些肉疼,“等著。”
從屋裡拿出白玉棋,好聲好氣道:“今日下雨左右無事,不如我們手談幾局再回去?”
“好啊。”
目的達成的陸宏,不動聲色地問道:“銘瑄,我竟不知你什麼時候精通占卜之術?”
陳夫子捋了捋胡須,笑得十分開心,“廣博兄,小弟不懂占卜之術,不過是半個月前碰上了一個道士,他給我算了一卦。”
陸宏聞言,語氣又輕快了幾分,“卦象上說什麼了?”
“他說,半月後我能再收一個弟子,我就仔細問了問。”
兩個好友一邊下著棋,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外麵淅淅瀝瀝的下雨聲並沒有影響兩人的好心情。
轉眼就到了入學考試的日子,因著前幾日下了雨,早起山上的氣溫有些涼。
“阿欠——”“阿欠——”謝衡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