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何事?”杜言秋止步回身。
“杜公子。”
陳少傑返回來到杜言秋麵前,看著他的眼神中摻雜著幾分猶豫,頓了頓,勉強開口問,“鄧知縣的案子是了結了嗎?”
“嗯?”
杜言秋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陳少傑又頓了頓,再次努力開口詢問,“鄧知縣的遺體還未找到,案子算了結嗎?”
“你很在意此事?”杜言秋反問。
“我隻是……替吟鶯姑娘問問。”
“巧了,我剛從她那邊過來。”
“哦,知道了。”
陳少傑垂下眼簾,再次向杜言秋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杜言秋收回目光,折身步入同生藥鋪。
“杜公子?”
正在忙碌的馬躍瞧見來人,主動迎來。
“馬管事,之前聽說蘇昌就是因為你這裡有為他母親治病的良方,才特意來你這裡求助,惹了一攤子事。剛才在外麵碰到另一位縣學學子,說是你這裡還有味不錯的調理心神的藥,特意給最近犯了心病的蘇昌抓了兩副。看來這同生藥鋪有不少私貨啊!”
杜言秋邊向藥鋪裡麵走,邊打量靠牆的藥格。
馬躍笑道,“杜公子有此疑問,是大概不知我這藥鋪的掌櫃是何人。”
“我聽說姓劉。是之前曾在一鳴書院做院內大夫的譚大夫的女婿。”
杜言秋早有了解。
當年他兄長楊鴻惹事受傷,沒少麻煩那位譚大夫。
如今譚大夫早已辭去書院院內大夫一職,回家頤養天年,偶爾幫女婿指點一二,不常露麵。
回到上杭之後,杜言秋還聽說了這位譚大夫有個兒子如今在朝中做太醫。
如今劉掌櫃的兒子,也就是譚大夫的外孫也在一鳴書院讀書,據說是個科考的苗子。
“杜公子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馬躍道,“劉掌櫃祖上也是藥師。他那已故的叔父曾去過安南,隨那邊的巫醫學得幾味偏房,也從那邊帶回幾株藥草。”
安南國?
原來同生藥鋪的掌櫃與安南國之間串著一條線。
杜言秋想到薑落落轉告他老戈說過的話,“可有如夢草?”
馬躍搖搖頭,“這名字不曾聽說。有何功效?”
“據說產自安南國,是比曼陀羅更好的調製迷香的東西。”
“出自安南國的迷香佳品?確實不知。我這藥鋪都是做的正經買賣,隻有兩味助眠安神的藥,也是常見的草藥配方,連普通迷香都沒有賣,更何況是迷香佳品。”
“有沒有可能是你家掌櫃把這好東西給藏起來,不輕易展露?”
“這話我可不敢亂說,杜公子想知道隻有親自去詢問我家掌櫃。”
見馬躍不肯承認什麼,杜言秋便不再多問,在藥鋪裡繞了一圈又回到馬躍跟前,“馬管事可有時間?有些話我想私下與你說。”
馬躍看看外麵漸黑的天色,“我也該回家了。不如去我家裡說?”
“去我的住處吧。”杜言秋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