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秋感受到薑落落的手繃得很緊,“落落,冷靜!你聽我說。你師父是知道一些事,但他未必能夠直指主凶。我們不要輕舉妄動,免得連他這條線也斷掉!從感情上來說,你也不願他出事。”
薑落落試著讓自己鎮定下來,連著做了幾個深呼吸,“姐姐的驗屍結果可能有問題,一定要儘快找到姐姐!”
“好,我們努力。”
薑落落的手緩緩放鬆。
杜言秋也鬆開了她。
薑落落打開手心,再次觀察紙包裡的那幾片乾葉子,“若這東西與那骸骨中的藥是同類,這幾片葉子就是確定真凶的線索。”
“嗯,最可疑的還是譚大夫及其相關之人。”杜言秋道,“譚大夫如今在守他家的老墳,看似遠離塵世。他外孫在一鳴書院讀書,一般不回家。女兒女婿被我‘安置’在縣衙。趁此,我讓阿赫昨夜將他家摸了一遍,是找到一些瞧著相似的藥草,但也隻是相似而已。”
杜言秋從懷中又掏出一個大點的紙包。
紙包裡的藥草確實與薑落落手中的那幾片乾葉子乍看相似,但細看之下,顏色、薄厚、形狀都有區彆。
“氣味也略不同,少了點澀。”薑落落聞了聞。
“略不同?也就是還有些像?先收起來再說。”杜言秋折起紙包。
薑落落也把自己手中的藥草包起來,還給杜言秋,“還是你收著吧。”
“除此之外,阿赫在劉家也沒發現什麼特彆之處,抽時間再把譚園仔細查查,還是那邊容易藏汙納垢。”
“劉家不是還有一片胡菜地?”
薑落落想起杜言秋昨日所說。
“我是覺得那片菜地奇怪,不過大多都認得,而且又讓阿赫將每種都采了些,一一驗過,沒見有毒性。”
薑落落聽得皺眉。
“怎麼了?”杜言秋沒覺得自己哪句話有問題。
“你還說沒熬夜,這些事何時做的?”
“哦,是昨日送你回家後做的,也用不了多久,確實睡了段時間,沒騙你。”
杜言秋不覺伸手,在薑落落的額頭上輕撫兩下,瞧著那一皺舒展開,“我們上路吧?”
“嗯。”
薑落落收起各種心思,與杜言秋一同上馬。
杜言秋隻把薑落落送到凶肆門外,與老戈打了聲招呼便走了。
他相信薑落落能夠處理好後麵的事,不論怎樣,都遵從她的決定。
薑落落進了門,沒說其他,直接將包裹裡的頭顱給老戈看。
老戈見薑落落的神色與往日不同,以為是受這顆青色的頭顱影響,“這麼奇怪的一顆頭,又是打哪兒翻來的?”
“我差點被一具死了兩年的屍骨害死!”
薑落落與老戈講了在劉家熏骨的事。
“哦呦,真是太危險!”
老戈一邊聽著,便開始一邊打量薑落落,待她說完,便急著問,“你身子可有什麼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