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雅竹轉頭看向了陳淵,她沒有認出陳淵但依舊因為陳淵的模樣而震驚,他失去了一隻左眼,臉上布滿了胡須,顯得滄桑而陌生,仿佛經曆了無數風雨。這樣的變化讓韓雅竹幾乎無法將眼前的人和幾個月前放走自己的陳淵聯係在一起。
陳淵顯然也被韓雅竹的注視所驚動,他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他看著侍女,淡淡地說道:“那就選這個吧。”同時,他的手指指向了另一處的項鏈和手鐲,眼神中透露出冷漠,“她在這關我什麼事呢,還是不要把她牽扯進來為好。”
但那侍女顯然是無視了陳淵一心一意的為韓雅竹服務,陳淵見此也沒有說什麼,畢竟自己這副模樣彆人可能真的以為自己是個窮鬼,來這消遣人家罷了。
但是陳淵心中仍然感到一絲不悅,不過他並未表露出來,而是靜靜地站立著,目光看向四周儘管他內心有所不滿,但他明白此時不宜發作,隻能默默忍耐。
韓雅竹也是察覺到了陳淵的異樣也是十分不好意思於是對著侍女說道:“還是先幫這個公子吧,我先看看。”
侍女心中很是不情願,但還是轉身朝著陳淵走了過去,並露出一個虛偽的笑容:“這位客官,您有什麼需要嗎?”
陳淵伸出手指著某個方向,說道:“那個鐲子和那條項鏈,幫我打包一下。”
侍女順著陳淵手指的方向望去,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僵硬起來,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客官,您確定要這些嗎?這些可都不是便宜貨啊!”
陳淵再也忍受不了了,從懷中一掏,掏出兩個金元寶沒好氣的說道:“夠不夠!”
侍女在震驚之後,眼神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滿臉諂媚地說道:“夠了夠了,客官,您還需要些什麼呢?”如果這位客官再買一些珠寶首飾的話,自己的分成將再多幾分,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陳淵冷漠地回答道:“不需要。”這簡短的三個字,直接打發了侍女那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諂媚態度。侍女隻好尷尬地乾笑一聲,然後急忙跑去為陳淵打包東西。
就在這時,陳淵突然感覺到有一道視線一直盯著自己。他轉過頭,發現是韓雅竹!此刻,韓雅竹那張原本就帶著憂傷的臉上,柳眉微微皺起,目光緊緊地鎖定在陳淵的臉上,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什麼。
陳淵心中一緊,暗叫不好。他可不能讓韓雅竹回憶起自己到底是誰。於是,他迅速拿起侍女為他打包好的手鐲和項鏈,然後轉身快步離開了這個地方。
但韓雅竹明顯不想放過陳淵,想買飾品的心思也被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子擾亂,於是連忙跟著陳淵也是走了出去,留下了滿臉疑惑的侍女:“這,宋三夫人是怎麼了?”
韓雅竹走出去後第一時間四處張望陳淵的行蹤,但毫無作用,在店外等待自家小姐的侍女也是走了出來疑惑地看著韓雅竹問道:“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韓雅竹也顧不得什麼淑女形象了,她通過那男子的聲音已經對他的身份有了些眉目,兩隻纖纖玉手抓住侍女肩膀問道:“那個穿黑袍的人呢?他去哪了?”
侍女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回答道:“不知道啊,我沒看到他。”
韓雅竹心急如焚,不停地環顧四周,試圖找到陳淵的身影。然而,周圍的人群熙熙攘攘,讓她感到無從下手。
“不行,必須找到他!”韓雅竹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陳淵。
突然,韓雅竹餘光突然瞟到一個身穿黑色道袍的身影,正在緩緩走向當地有名的酒樓“安淩樓”。
韓雅竹心中一喜,她來不及多想,立刻提起裙子追了上去。
後方的侍女看到韓雅竹如此匆忙地追趕著黑袍人,不禁感到十分驚訝和疑惑。這位侍女是韓雅竹從俠山逃出來後才被安排來伺候她的。在過去的日子裡,侍女眼中的韓雅竹一直是個溫柔、文靜的女子,從未有過如此急躁的舉動。
然而,如今的韓雅竹卻展現出了與以往完全不同的一麵。自從她嫁給了宋家老三宋明之後,她遭受了那個紈絝子弟的虐待,經常遭受毒打。儘管如此,她依舊保持著善良、溫柔的性格,並沒有因此而變得冷酷無情。但侍女感覺到今天那個小姐正在尋找的男子可以改變她軟弱的性格,讓小姐真正找到幸福和自由,於是侍女也是趕忙跟了上去。
“請等一下,公子!”韓雅竹一邊跑一邊對著那黑袍身影喊道,聲音清脆悅耳。她的語氣帶著一絲焦急,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對方。周圍人的目光紛紛投向她,驚訝地看著這位宋三夫人,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他們不知道為什麼韓雅竹會突然追著一個陌生的黑袍男子喊叫。
韓雅竹的臉色微微發紅,顯然被周圍人的注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她並沒有停下腳步,繼續朝著黑袍身影跑去。她的眼神堅定,似乎下定決心要追上那個男子。
“這不是宋三夫人嗎?”有人低聲說道,眼中閃過一絲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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