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吃著根冰棍,這對久彆重逢的房東與租客走回了d棟樓下。
周琴看著悠然自得,甚至沒瘦多少的莎萊娜,隨口問了一句:“這個假期,一個人過得怎麼樣?”
左耳聽右耳出,莎萊娜呆呆地看向表演了冰棍消失術的房東先生。比起聽他說話,她卻更在乎另一件事。
好過分啊,怎麼就吃完了。都不讓我試試看他那根冰棍什麼味道,一口也行嘛
看見莎萊娜像個呆頭鵝一樣望著自己手心的小木棍,周琴在那傻乎乎的眼前擺擺手,“莎萊娜?”
終於反應過來周琴在找她聊天,莎萊娜驚呼一聲,然後才開始回答:“噢!房東,我一個人也挺好的,能照顧自己了。”
看著莎萊娜精神完全沒集中,一副頭昏腦漲的模樣,周琴總覺得她現在怪怪的,開始有了什麼改變一樣。不會真是剩飯剩菜吃四五天,食物中毒降智力了吧?
“你,真的還好吧?”
絕對不能讓房東發現我饞他的冰棍!!
莎萊娜不安地玩弄著垂在肩上的頭發,讓金絲在指間纏繞,“很好丫~”
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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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琴一如既往地在樓下的鐵閘上按著密碼,準備開門走樓梯回家。但才離開一星期,這破閘好像不認人了似的,居然傳來報錯的聲音。顯得相當錯愕的周琴狠狠地往鐵閘上敲了幾下,再抱怨般罵著:“這破門!”
怎麼,這聖盾高達連爆炸都失靈了?那要它還有什麼用,夾娃娃嗎?
莎萊娜在一旁掩著嘴巴偷笑,引起了周琴的注意。隻需一眼,周琴就能看出來莎萊娜知道什麼。這破鐵閘背後肯定有啥秘密!要麼密碼換了,要麼壞了。
百多歲的老姑娘學壞了,現在都學會藏東西了。莎萊娜雙手背在身後,隻是靜靜地看著麵前的周琴,打死不開口說話。
房東先生不知所措耶,這可不多見。多看一會兒~
她一臉小驕傲,仿佛在勾引著周琴問她發生了什麼,心中充滿了期待。看著莎萊娜蠢蠢欲動的表情,她穿著拖鞋的小腳丫頂在地上,不停打轉,顯得特彆調皮。周琴看著她那恨不得自己快點開口的模樣,心裡充滿了掙紮。
要不,就配合一下?
周琴棒讀一般說:“這鐵閘是怎麼了?”
耶,房東先生果然不懂。
莎萊娜得意地仰著頭,越過周琴走到鐵閘旁,指尖輕輕敲在門上,“嘿嘿,房東先生不懂了吧~昨天改密碼了,羚玲告訴我的。”
周琴扭頭問她,“現在的密碼是什麼?”
莎萊娜笑了笑,在按下密碼時同時念道:“0782!”
聽見這像機體編號的密碼,周琴下意識在嘴裡嚷嚷,“淨改一些newtype才能懂的密碼”
走在狹窄的梯級之上,周琴張開雙手,吃力地抱著行李箱,總覺得手臂快斷了。一路艱辛走回五樓,感覺眼前快要一片模糊,耳朵嗡嗡響的他實在是受不了。把行李箱平放在地麵,他一屁股就坐了上去。雖然家門近在眼前,但周琴還是決定歇一會。
在身後跟著的莎萊娜也走上了五樓,她看著房東先生像個在碼頭搬貨物的工人,一副隨時都有可能嘎掉的樣子。有些擔心的她把手裡的書放在周琴懷裡,然後試著去提了一下行李箱。
“好重,我果然提不動”
看著像個傻子的莎萊娜,周琴這下是真的擔心她吃自己做的“預製菜”,把腦子吃壞了。他表情僵硬,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把真相說出來。思來想去,還是得說清楚。
周琴支支吾吾地望著莎萊娜,然後說:“那個有沒有可能,我還坐在上麵?”
莎萊娜看著坐在行李箱上的房東,一時間無言以對:“”
她嗔怪道:“那你能不能起來!”
被莎萊娜這麼一插科打諢,周琴隻感覺氣息都平穩了不少。他站起身,看著手裡抄寫了許多英語筆記的書頁,晃著書問她:“你怎麼開始看《我是落花生的女兒》了?”
發現自己犯蠢,有點羞澀與悶悶不樂的莎萊娜像是賭氣一樣,在前方拉著周琴的行李箱,默默扭著門鎖,然後推開門就躲了進去。直到兩人回到家中,莎萊娜才扭扭捏捏地說:“多了解你們的國家啊,總不能什麼都不懂就出門吧?”
周琴用腳踢上打開的家門,讓大門重新關閉。他翻著莎萊娜在書上認真記下詞彙字意,與文字背後隱藏的國人心態和曆史,不由得感歎這老年代的文化人就是比現在的普通學生專業上不少,“出個門,還挺講究。”
莎萊娜瞪了他一眼,然後把他手中的書給搶了回來,“我爸爸第一次出海行商的時候,就是不懂得當地的文化,然後把人得罪壞了。後來船都差點讓當地人給砸穿了。”
她回憶起七八歲時深刻記住的畫麵,依然感到一點害怕:“我那次在碼頭接他,他行商的船身上有好幾個被武器捅出來的修補痕跡,嚇人得很,”她抱著手中的書籍,眼中又有了一絲對家人的思念,“我那時候隻覺得,父親能平安回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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