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鑼敲響,圍獵正式開始,眾人揚鞭策馬衝入林中,聲勢之浩大似先鋒衝陣,勇悍不可擋。林中鳥獸驚起,於它們而言事關生死,本能地躲藏、奔逃好不混亂。
祁霄身邊連同宗盛和白溪橋在內一共十人,入林後祁霄立刻勒馬將人都聚在自己身邊,交代道:“你們跟著我時日不短,無需我多說,必須贏,我隻給你們一個時辰,帶著獵物回到這裡。”
“遵命。”
祁霄一擺手,一隊人迅速散去,策馬奔馳的速度比入林之前快了許多。
宗盛和白溪橋卻都沒動。
“你們兩個也去。”
“我們跟著你。”白溪橋一口回絕,他可從來沒把自己當成祁霄的侍衛,必須對祁霄唯命是從。
不待祁霄說什麼,宗盛也搖頭:“爺,姚一山不好對付。”宗盛自小入五都府,最清楚五都府的力量,能坐到校尉的位置上,姚一山的武功絕不在自己和白溪橋之下。
“我是皇子,他姚一山還敢殺了我不成?”
“不行。”
祁霄噗嗤一笑:“行吧,既然如此,那一起走吧。”
白溪橋這才露出笑臉,挽了弓:“走。”
“哎,且慢,暫時用不著弓。”
白溪橋一臉疑惑,卻也懶得再問,收了弓箭,跟著祁霄走就是了。
“宗盛,能追的上姚一山嗎?”
宗盛在五都府數年,追蹤術是必學的,除了鷹和獵犬,在這林子中最好用的就屬宗盛。
“爺?”
“問你話呢。”
“能。”
“那走吧。”
白溪橋還是忍不住,問道:“躲姚一山還來不及,追他做什麼?”
“打架啊。”祁霄一勾嘴角,滿臉壞笑,“走吧,他肯定在哪兒伏著,就等我們呢。”
白溪橋和宗盛對了一眼,不由也笑起來,自從離開了雍城,似乎就一直有些憋屈,不自在和謹小慎微。當祁霄突然恢複了往日的囂張模樣,說起打架就來勁。
三人將馬留在原地,徒步深入林中,要追姚一山非但不難而且異常容易。因為姚一山一直都派人盯著祁霄,自己也離得不遠。
祁霄三人就是奔著姚一山去的,根本沒有將心思放在打獵上,而是一心搜尋藏在密林中的人。祁霄就像一隻野狼,嗅覺敏銳,絕不會錯過任何獵物。
那五都府的哨探根本沒想到祁霄竟棄了馬,無聲無息地就到了他跟前,還衝著他笑了笑。那人驚炸而起,一瞬就被宗盛勒住了脖子。
白溪橋看著那哨探不住搖頭。
祁霄笑了笑,擺手道:“宗盛,放了他。”
宗盛鬆開了手,哨探卻不敢挪一步,又驚又嚇地看著祁霄。
“去,找你家校尉去。我就在這裡等他。”
那哨探呆了半刻,才猛然掉頭逃跑。
祁霄給白溪橋和宗盛使了個眼色,三人默契十足,施展輕功,追著那哨探奔姚一山而去。
哨探心中猶豫不定,祁霄放了他是什麼意思?約戰姚校尉?會不會追他而來?以他作餌?一番思量,哨探還是往姚一山所在的方向全力狂奔。姚一山的吩咐就是探得祁霄所在,隨時報來,既然姚一山也在等祁霄,那就引他過去,恰是誘敵之計。
可哨探想不到、姚一山想不到的是,祁霄能有膽量將計就計,就有本事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方才大隊人馬入林將鳥獸驚起,現在其他人都忙著狩獵,獸吼鳥鳴此起彼伏,而哨探走的方向卻寂靜無聲,正是危險的警告。
祁霄三人縱身躍上樹,居高而瞰,跟著哨探若猿猴一般在密林間穿梭,速度極快,甚至越過了哨探到了他的前麵,不多會兒就從林間樹杈上發覺了另外兩個人。
那二人發覺了林中的動靜,看見了在草叢中奔行的哨探不禁皺眉,也警惕了架起了弓箭。
“敵襲!”哨探突然扯開嗓子大喊一聲。
祁霄不驚反笑,打了個手勢,宗盛和白溪橋竟還能更快,以迅雷不及之勢分彆撲向樹上那二人。
箭矢射出,人卻已到麵前,五都府的兩人根本連動手反抗的機會的都沒有就被宗盛和白溪橋從樹上踹了下去。
變故陡生,姚一山怎麼藏地住,立刻下令迎敵。他既然敢冒頭,就不能怪祁霄不客氣了。
祁霄藏在林間,就等五都府的人分拆兩邊去拿白溪橋和宗盛,他就直撲姚一山而去。
祁霄的輕功、武功和打架的本事都是在鳳林山裡練出來的,鳳林山地勢崎嶇凶險、樹林又密、蛇獸還多,更有白溪橋這麼一位能打能扛的。姚一山或許能排兵布陣,身手也不錯,但論起在深山老林裡打架,他怎麼也不是祁霄的對手。
百雁山圍獵,所有人隻能弓箭隨身。姚一山手裡一件兵刃都無,赤手空拳與祁霄對上了才發覺,這位皇子出手根本不是尋常路數,既刁鑽又凶狠,出拳又疾又猛,根本打得他閃避不及隻能硬扛。
祁霄明白以姚一山的武功,一旦讓他站穩了,尋到破綻,姚一山是有機會反打的,何況他們是以少敵多,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拖久了於他們大為不利,所以祁霄不會給姚一山任何空隙,虛晃一招逼姚一山側身閃避,他祁霄立刻收回手臂,以肘猛擊姚一山腰眼,姚一山一個踉蹌,祁霄抓準機會捏住姚一山肩頭將人控住。
“姚校尉,我們這麼快又見麵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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