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裡發現了救火的時候,她家已然是大片灰燼了,偏偏隻有她待的方圓沒有半點燒毀。”
“整個院子,隻有她那一個小床的空間完好無損,自那時她便十分的敬鬼神。”
司徒業聽的心緒複雜,不知該說些什麼。
安靜了許久,她看向晨兒:“那你呢?”
晨兒勾唇:“我不信神,亦不信鬼。”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說,那你都經曆過什麼?”司徒業睡了許久了,這會兒不困,想找人聊會兒天。
“小姐,睡吧,明日還得起早去嬤嬤那裡學禮儀。”晨兒垂眸催促她睡覺。
司徒業卻笑著說:“你心虛了,你幼時肯定也有印象深刻的經曆。”
倒也沒打算追問到底,蓋了被子躺下,閉上眼睛本以為會睡不著,卻不想沒多大會兒就睡著了。
晨兒看著她,眼裡都是羨慕,太後總是關注著她,一心想護好了她。
她一出生便什麼都不缺,有個傳奇的娘親,有個雖看起來不喜她,卻從來都善待著的父親。
才方有資本好奇彆人都經曆了什麼,因為她從來不需要經曆那些。
睡著覺的司徒業也不舒服,因為她做了許多夢,待第二日被喊起時,她發現,晨兒青兒的簡介,不見了。
同樣的,她腦袋裡有許多雜亂的記憶。
讓她有些頭暈。
待她緩過來勁時,已然是在太後寢宮,被太醫把過脈了。
“回太後娘娘,司徒小姐並無大礙,身體康健。”
司徒業看看跪在地上的太醫,又看看上首的太後。
行了個禮:“祖母,我怎麼在這裡?”
“乖孫,你不記得了?”太後皺著眉頭,目光淩厲的掃向了太醫。
大有一種“這就是你說的身體康健?”的意思。
嚇的太醫暗自擦汗,明明脈象好的不能再好了,這又是怎麼回事?
司徒業在太後那裡待了許久,回府的路上臉色難看的很。
待司徒業走了,太後詢問太醫:“我乖孫到底什麼脈象?”
太醫擦汗:“司徒小姐身體當真是康健的很。”
太後一個眼神嚇得太醫跪地:“太後明鑒,下官無半句虛言!”
“可有身孕?”
太後這話題轉的有點快,讓跪地顫顫巍巍表忠心的太醫一時轉不過來彎兒,愣了一瞬。
“啊,並無喜脈。”
太後煩躁的揮了揮手:“行了,下去吧。”
嬤嬤過來扶了她回去,坐下後太後詢問嬤嬤:“哀家看乖孫也是健康的很,紅玉傳來的信兒,也是說我那乖孫不會半分禮儀。”
“可今日哀家瞧著,那身段禮儀,是我那乖孫沒錯的,怎麼會不識禮儀?”
“還有哀家現在梗這想不透的,我那乖孫不記得如何來了,又如何被診脈的,紅蓮,你說,是不是要請法師來做法?”
“太後娘娘就是想太多了,老奴瞧著司徒小姐好著呢,您且放寬了心,司徒小姐是有福的人。”嬤嬤遞過去了茶,嘴裡還寬慰著她。
太後皺著眉接了茶,沒心情喝,給放在了一旁:“哀家這心裡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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